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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辛睿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地下室了。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闭上眼睛适应了很久,才堪堪能够在明亮的房间内睁开眼来。
刚开始他还没查觉出什么异样;
直到他往下看,才发现自己竟全身赤裸地绑在了椅子上。
而束缚着他的绳子,和之前她妹妹身上的那根不管是颜色还是材质,都是大同小异!
就连那围绕和打结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
皆是将大腿两侧拉扯得很大很大,将私密之处给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整个下半身大略地呈现一副“M”的形状。
而红色细绳则紧贴在皮肉上,那挤压出的褶皱感和视觉冲击两相结合,当真是艺术和性爱之间的完美糅合,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闻辛睿在看到眼前这个场景时,整个脑袋都是嗡的。
他在反应过来后,身体开始大幅度地挣扎、运动,又在一切都于事无补时仰起头来尖叫怒吼。
曾经无数次想要忘怀的场景,曾经每当细想一下都是心如刀绞的痛楚画面,李修涵就这么以报复的手段残忍地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红绳、凳子、被束缚着的女孩、那双空洞的眸子、还有那一身细嫩肌肤被解开时一身难以消退的红痕红印,都在此刻纷纷侵入了闻辛睿的大脑皮层,让这段不敢回想的记忆重新翻了出来,凌迟着闻辛睿的每一块皮肉细胞,痛入骨髓。
在这一刻,闻辛睿多么希望李修涵惩罚他的方式是将他活活打死或直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
也好过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在无休无止的夜里让他时时刻刻都回忆起那副场面,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李修涵!!”
闻辛睿朝着面前的门大吼,整个面色都被憋出一片红肿,青筋泛滥,“你杀了我!我让你杀了我!!”
在如此剧烈的幅度晃动下,凳子也是不堪重负地倒下。
闻辛睿连带着凳子,在肢体的蠕动下爬到门前,用脑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击打着坚硬的房门。
砰!
“李修涵!放开我!”
砰、砰!
“你杀了我啊!!”
“李修涵…”
砰、砰、砰、砰!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李修涵,我求你杀了我……”
……
这般一直到闻辛睿将头都给磕出血来,连语调都从愤怒化为泣不成声的求饶了,门外也没有一点动静或是回应。
细致的红绳也因为剧烈的挣扎和挤压的缘故将皮肉给磨出一条条血痕来,鳞次栉比地排列至全身上上下下,看起来尤为的触目惊心。
等到了晚上,门外好不容易有了动静,也不过是李修涵的手下将饭菜通过门下的洞给传递进来。
可尽管如此,尽管每日的一日三餐都被人不带重复地准时传进,地上窝缩着闻辛睿也从来没有吃过一口;
这般倔意,仿佛是铁了心要和李修涵正面硬钢到底,绝不妥协到连眼睛都死死地瞪得很大很大,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惜李修涵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呢?
不到三天,李修涵便派人熟练地用他妹妹作为筹码,逼迫着闻辛睿乖乖地主动将食物给吃进嘴去,味同嚼蜡。
这种封闭性的束缚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闻辛睿自己也没有任何概念。
他每天也就躺在地上发着呆,有食物送进来他就像行尸走肉般地吃着、嚼着,然后吞进肚子里。
后来,还是因为勒痕实在是太过严重了,李修涵才命人给他松了绑;
可闻辛睿依然被关在房间里,甚至没有任何衣物来遮蔽隐私。
就算没有了那些红绳长凳,但伤害却还是已经造成。
这种心灵上的创伤对李修涵来说可能只是一时之快,毕竟闻辛睿是差点就把他给杀了的,事后还能用这种“委婉”的惩罚方式就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但对闻辛睿而言,这种仁慈的方式无异于最刻骨铭心的折磨,在他的躯壳中划出一道又一道无法愈合的棱子,让他至今都在曾经无法释怀的伤痛中辗转难眠。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左右,李修涵四肢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闻辛睿自然而然便又被绑了起来。
只是这回不是绑在坚硬的椅子上,而是在李修涵房间的床榻中央。
闻辛睿的四肢都被铁链牢牢地系在了四个角上,整个人被摆成一个“大”字型式,任由头上的李修涵毫无止境地泄欲驰骋。
在恍惚间,闻辛睿看着头顶吊顶的时候,突然回忆起以前的很多事情。
他依稀记得当初他和李修涵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场所还是在这间房子里的书桌上;
那时候的李修涵并不喜欢和自己在床上做,怕弄脏了床单心里忌讳。
可现在呢?
没想到还是回到了这里,甚至被铁链绑着,不准离开这张床半步。
', ' ')('闻辛睿还想起了当初李修涵亲自到他家来要债时的场景。
或许以前他会觉得没什么毛病;
但现在已经领略过李修涵的可怖势力和手段后,他才慢慢发现了蹊跷。
李修涵是什么人物?
连杀起人来都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大佬,又怎么会为了这区区几万块钱大老远地专门来跑这一趟呢?
还有当初那些步步紧逼的混混…
就真的和李修涵没有半点关系吗?
闻辛睿越想越觉得可疑,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仿佛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里。
从遇到李修涵的那一刻起,就好像注定了他这后半辈子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算计和阴谋,根本经不起回想,一切都是那么的细思极恐。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崩溃的泪水自闻辛睿的眼角滑下,还未干涸,就被李修涵给舔得一干二净。
“宝贝,何必总想着去死呢?”李修涵的语气依然是那般温柔,和他身下粗鲁蛮横的冲撞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想想你的大学和未来;”
“想想你的妹妹还有你自己。”
李修涵凑近闻辛睿的耳畔,句句蛊惑,“只要你肯听话,肯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这些就还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那如果我不肯呢?”闻辛睿道。
“那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把你名牌大学的录取名额转手当作礼物送给别人。”李修涵语调惋惜,字字诛心。
“你花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的苦,甚至在高考的最后一年里还要分出心力来伺候我,不就是为了能够考上心怡的大学后出人头地吗?”
“可现在你终于考上了,马上就能带你妹妹去过好日子了,这个名额却要被别人给占用、被别人给当作跳板踩在你的肩膀上面,享受着原本该是你应得的成功和喜悦,闻辛睿,你甘心吗?”
李修涵笑得有些病态,却依然不失风度。
性器的抽插伴随着淫荡的水声,在李修涵温柔的威胁声中显得那般的不堪与恶心。
“还有你的妹妹,你要是死了,她该怎么办呢?”
“是住医院一辈子?还是出来替她哥哥还债,被我接着算计到连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给榨干?”
李修涵摸向闻辛睿的脸蛋,细细轻抚,“还有你…”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掉?别忘了,我要真想留你一辈子,大可直接把你给送到手术室去,删除掉你所有的记忆后和我重新开始。”
“但我舍不得啊,”李修涵眉目微敛,也缓缓停下了下半身无休无止的动作。
“这个手术是有风险的,有很大几率是你会直接变成一个傻子,可我又不想要傻子,我只想要你;”
“闻辛睿,我说过的,我对你是有真心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选这条路,所以你也别逼我…”
“我逼你?”闻辛睿生生吞咽了一股火气,笑得可悲又可叹,“现在不是你在逼我吗?”
“所以,你的答案呢?”李修涵终于停下了他的律动,等待着闻辛睿最后的回答。
闻辛睿的泪水再次滑落了下来,脸上当真是又哭又笑的极致反差。
没过多久,闻辛睿就撑起自己的肘关节,曲起自己的大腿,在李修涵诧异的目光下,主动地将自己的身体剧烈地迎合着性器的冲撞。
每一下都撞得极重;
每一下,都撞进了他穴口的最深处、最里面,抵死缠绵。
“够了宝贝。”李修涵奋力压下闻辛睿的冲劲,仿佛是心疼极了,连声音都在打颤。
闻辛睿疼得脸色都在发白,却依然笑问,“李先生,这下您满意了吗?”
长夜漫漫,彼此无言。
……
闻辛睿在第二日来到医院时,他妹妹的情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姑娘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不知看着何处傻傻发呆。
闻辛睿站在玻璃窗外不敢进去,站得腿都发麻了,才在里面又把药给打翻后,借来医院的工作服就戴着口罩闯了进来。
小姑娘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
直到闻辛睿蹲在地上撩起衣袖,将玻璃碎片一块一块地捡起时,小姑娘才红着眼眶地盯着他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轻声问道,“疼吗?”
闻辛睿很利索地就将自己的衣袖给拉下,拼命地摇着头,一直不敢抬起。
很快,闻辛睿又抱起这一手的玻璃碎片倒进了垃圾桶里,刚想脚步匆匆地离开病房时,小姑娘又突然开口道,“医生说我现在状态不错,大概很快就能出院了。”
闻辛睿轻轻点头,将脸上的口罩再往上拉了拉。
“你为什么不肯看我?”小姑娘双手抱膝,朝着闻辛睿的背影歪头一笑,“你能过来一下吗?”
强烈的酸楚瞬间漫上了闻辛睿的心房;
他低头擦拭了一番眼底的湿润,又仰起头来将眼睛
', ' ')('的涩意瞪到消散为止。
他慢慢地走到小姑娘的床边,而后坐下。
窗外的残阳稀稀碎碎,映得整个病房都沉没在一种极度的悲哀当中。
闻辛睿并不觉得小姑娘会在之前事情的阴影下,真的能做到对自己毫无芥蒂。
毕竟他看过她最难堪的模样,理应是要受到排斥的。
可小姑娘却只是对着口罩之下的他表现得笑魇如花,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般依然天真烂漫。
“我们回家吧。”
小姑娘就这么摘掉了闻辛睿的口罩,替他轻轻擦拭着口罩之下的泪痕。
闻辛睿仍然低垂着头无法面对,再次失去了一个哥哥应该伪装的坚强,在妹妹的一句话下哭得眼泪根本止不住流淌。
“嗯…”闻辛睿再次又哭又笑,尝试自我释怀。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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