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却很暖和,小爪爪在沙发上旋转跳跃。这会儿两个铲屎官躲在房间里打架,没人管它,它要放飞自我。
早上出门前,她把头发高高盘起。这会儿已经被人拆开来,铺在洁白的枕头上。
黑发衬托得她整张小脸愈发白净,口红已经花了,晕染在两个人的唇上,又被点在她身上。
“你这个口红颜色真好看。”卫珣夸赞,低头又点了一个。
当然好看了,传说中的斩男色。唐苋觉得她大概疯了,居然有空分心想这个。
“我以后再给你买一根。”就这个颜色,卫珣想,“不,买很多根。”
他也疯了,唐苋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结果疼的还是自己。
卫珣大概是看出来了,笑话她:“这里是骨头,你不该往这儿打。”
所以该往哪儿打呢,唐苋没有细想,被折磨地没空分心。
“你叫我一声。”卫珣终于信心满满地提出了要求。
唐苋还没回过神,难受得要命,想催促他又害羞,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干什么故意吊着她呀这个混蛋!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
“你干嘛呀!”唐苋往下蹭了蹭。卫珣坏的很,往上抬了抬腰,不肯给:“叫我。”
叫个屁!
唐苋觉得她也是有骨气的,明明好好说,她又不是不听,居然给她整这招,不叫。
不过,现在这一刻她却是知道往哪里打了。哪里肉多打哪里。巴掌打在尴尬的地方,清脆的一声响,唐苋都不能直视对方的眼。
卫珣还很镇定。就是眼睛愈发红了,但是耐性也愈发足了。他这会儿对着唐苋就像对着一个调皮不听话的孩子,用棒棒糖来诱惑她。
他看得出来那种故作镇定的眼神,把糖纸撕开,让小孩看了看,甚至让她尝了尝。
在诱惑面前,小孩终于失去了理智。
骨气是什么?
她不知道。
“老公……”唐苋眼角愣是被逼出了一滴泪,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侧过了脸,想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这样上面的人就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了。
卫珣又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连忙讨好地把自己送了进去:“不哭不哭,都是我的错。”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偷笑。
啊,被叫老公,感觉真好。
感谢赵恺东。
感谢赵恺东发来的资源。
总之,感谢他。
“老婆——”他低头,送上热情的吻,“师生的梗,我懂了。”
“……”唐苋又失了神,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也就没搭理。
卫珣也不失望,以后在实践中告诉她也是可以的。他勾了勾唇,心想书上说男人在床上有求必应,可女人又未必不是如此。
***
卫珣又买回来一盆多肉,放在阳台,提着水壶就过去了。
唐苋看得头疼:“你放过它吧,它不想喝水。”
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
卫珣不会养动物,也不会养植物。
他人生到现在,除了他自己,养得最成功的也就是唐苋了。
卫珣把小水壶放下来,刚好手机响了,是来自苏女士的电话。
苏女士说:“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也关注了国内的动静,知道卫珣和唐苋双双退圈,觉得她这个大儿子还真是有魄力。
“挺好的。”卫珣淡淡的说。
“小唐在吗?”苏暮云说,对儿子的冷淡习以为常,“我想和她聊聊。”
卫珣把手机递过去:“找你的。”
唐苋心里有点担心,不知道苏暮云想找她聊什么,怕自己把天聊死,“伯母好。”
“还叫伯母呢?”苏暮云笑着说:“他都认准你了,还不改口?”
唐苋看了一眼装模作样要给小盆栽捉虫的卫珣,实在厚不下脸皮。
好在苏暮云也没说什么,换了个话题:“你知道,你爸爸那个公司最近出了不小的问题吧?”
唐苋心里清楚这事儿,说了声是。
苏暮云:“我也没旁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这公司是靠着你外公和妈妈的心血起步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机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