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跟阿南都是近身侍卫,自觉失职的很,今晚上虽然晓风那里跟祥公公这边儿都做了安排,但两人仍是不放心,于是暗中埋伏着。
阿南武功高强,一早儿却在屋檐顶上坐着,通观全局,所以阿黄是如何离开晓风房间,如何借着那沟道爬出院子,如何避开侍卫,他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阿黄见给捉了个现行,就仰头“汪汪”叫了两声,仿佛在辩驳。
寒雨道:“咦,你倒是想有话说,是不服气吗?告诉你,你最好在王爷没发现前乖乖的回去,你以为每次都有昨儿那么好运?”
阿黄又汪了声,却并不走,反而跑到门口,就那么趴下了。它垂着耳朵,两只前爪伸出垫着下巴,像是打定主意要守在这里似的。
寒雨大为意外,哑然失笑:“你、你竟然是想赖住王爷吗?一条狗还挺有脾气的!”
阿南淡淡道:“何必废话,揪回去就是了,别打扰了王爷休息。”
正在这时侯,却听到里屋道:“又怎么了?”却正是庆王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阿黄:什么人比我更早爬上王爷的床的?
翅膀:总之绝不会是你一只狗!
小叶子:我要吃醋,醋呢!
翅膀:看你那个萌蠢的样子……
哈哈哈,我们阿黄很贴心对吧,忠实的执行小叶子的指令~
第41章
门刚被打开,本来趴在地上的阿黄便站起来,它颠颠儿地跑到里间,向着榻上的庆王开心的摇起了尾巴。
阿南跟寒雨两个把今天晚上所见跟庆王说了一遍,阿黄时不时地打量他两个,似乎对他们揭发自己罪行的举止不以为意,见到庆王才是最重要的。
庆王听完才知道,原来这狗子是从沟渠里钻出来的,又看看那狗子身上果然有些脏,想到昨晚上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就是跟这东西同榻而眠了一夜……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只是这狗子到底是怎么了?无端端地对自己这样执着,他可只是跟着黄狗有过一面、不,顶多是两面之缘,又不似那叶青蝉一般对它有恩,所以得命不管也要去救人。
“行了,不必闹了。”庆王一摆手:“叫它回去就行了。”
寒雨道:“王爷,我是叫它回去的,只是它跟撒赖一样不肯走。”
此刻祥公公也闻声赶来了,说道:“这也是怪了,它身上的伤还没好,刚刚阿南又说了它行动不便,这骨头断了可想而知是极疼的,怎么还非得到这里来呢?这要是伤愈合的不好……也不知怎么算了。”
庆王听了这句,又看了那狗子一眼,却见那黄狗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见他瞧自己,就跟着摇了摇尾巴。
此情此境,庆王突然间想起了昨儿召见的小叶,这一人一狗的眼神……仿佛有那么一点相似。
庆王皱眉思忖片刻:“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赶了,它若不走就让它留在外头。”
横竖只要别跑进来爬到自己身边儿就行了,他倒也想看看这狗儿究竟是想如何。
庆王说完后,阿黄呜哝了几声,原地踏了会儿步,好像不太同意庆王所说的。
祥公公忙道:“听见王爷说的了吗?还不快去外头呢。”又吩咐小吉安:“引它到外头去。”
说来也怪,小吉安才上前俯身要劝,阿黄后退了两步,又看了眼庆王,终于转身往外跑去。
它自顾自跑出了门口,就在门边上慢慢趴下了,仍是两只前爪垫着下巴的样子,还时不时地望内瞧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这样总行了吧?”
看的众人诧异非常,祥公公跟小吉安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祥公公道:“这狗儿好像真的能听懂人说话呢。”
寒雨道:“多半是误打误撞的,它本就不想离开。”
于是大家才又恭请王爷安枕,正要退出,庆王对祥公公道:“叫太医给它瞧瞧骨头。”
祥公公一愣,忙答应了,出来之后就吩咐人赶紧去把太医叫来让给狗子瞧瞧。
小太监赶紧去传人,小吉安笑道:“公公,这可奇了,太医在咱们王府内常驻本是为了给王爷预备着头疼脑热的,如今竟给这狗看病。”
“你懂什么,王爷听阿南说这狗儿从窗口跳出来,怕伤了骨头。”
小吉安道:“我就是想不通,怎么对这狗子这样不同呢。”
祥公公揣着手想了会儿:“这兴许……是爱屋及乌吧?”
“什么?爱什么?谁爱谁?”小吉安不懂。
祥公公自然并没跟他解释,只是等着太医赶到了,陪着太医给阿黄诊看了一番。太医笑道:“我在这方面不太擅长,只是据经验来说,像是没有大碍。”
这太医也是好脾气了,并没有表现出不悦,这才是真正的“爱”屋及乌呢。
当夜,果然阿黄就一直都趴在庆王的屋门外,直到次日早上祥公公等来伺候,它才也跟着站了起来。
等到庆王洗漱完毕,将要出门,阿黄便立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向着庆王摇尾巴,倒像是个恭迎王爷的样子。
祥公公笑道:“这狗子真是难得的通人性。瞧这殷勤劲儿,多半是知道王爷对它好,所以才这样儿。”
又担忧:“这时侯还可以,若入了冬,天寒地冻的,它还这么样可不冻坏了吗?”
寒雨道:“这狗子既然这么机灵,当然是知冷知热的,若到了冬天,恐怕就躲到暖房里了。”
两人才说几句,冷不防庆王道:“难道还得留它到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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