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说:“你知道吗,第一次看见他我都傻眼了。”
江渠这个视角只能看见于知白的侧边,脸也看不着:“怎么回事?”
陆川不屑:“他打扮的贼骚气,长的就像个小白脸,哪里像我们这行的,而且头发贼长,整得跟造型师似的。”
江渠还以为他要夸人,没想到上来一阵讽刺。
也对,毕竟陆川跟谭哥关系好,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谭哥走了,陆川肯定会把怨气撒新来的身上。
“别气了,人家毕竟是老总挖过来的人,技术肯定是有的,他现在算我们上司,你说话要是被他知道就不好了。”
陆川朝于知白翻了个白眼,随后闭嘴不说话了,他坐在凳子上又滑了回去。
工作了一会儿,江渠伸了个懒腰,拿起杯子去茶水间准备倒点水喝。
脚刚抬起进去,就看见一个长发绑在脑后,五官精致的男人正端着水杯喝水。
这应该就是于知白。
上辈子江渠被害到灵魂熄灭,全都是于知白为了一己私欲造成的。江渠的血液上辈子就给他招来了祸端,这辈子还尚未开始。
只是,被于知白盯上的家伙,只靠自己根本无法逃脱。
江渠跟他点点头打个招呼:“于总您好。”
于知白目光毫无掩饰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这下离得近了果然更清晰了,难怪自己刚才在办公室里总是若有若无地闻到那股甜而腻的血腥味。
于知白走近些,脸上堆起笑来:“别叫我于总,叫我知白就好了,我年纪还没你大,你这么喊都把我叫老了。”
江渠后知后觉:“……好。”
于知白放下水杯,攀上他手臂,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小哥哥平时应该多练练了,这手臂捏起来肌肉力量不行啊。”
江渠被他这声小哥哥给吓掉一身鸡皮疙瘩,他立马抽手:“那个、那个……于总,您自重。”
于知白刚才还笑得荡漾,等靠近了些,他才发现了一件事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少,眉头也慢慢拧起。
——他在江渠身上闻到了另一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