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显示的是一位名叫亚丽克.于的医师回国的消息,播放的是她的患者在讲她医术的精湛,还有不少人在等待着见她一面。
视频上显示一位患者被采访的消息:“听说这次她回来中国会留下一周看诊,我们早早地就去排队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排的上呢!”
一般找她治病的都是陈年旧伤,要么就是先天性疾病,新伤好治很多,能及时治疗,落下病根的可能性不大,难治的难好的,在她的手底下偶尔会有奇迹发生。
所以借用她的名头,再好不过了。
“周末我们要去看看这位医生吗?听说她是骨科界一流的医师。”
顾朝榭看向韩尧,一时间愣了:“看医生?”他咬了咬下唇,“不用的,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小时候找遍了医生,都说没有复原的可能性的。”
和轮椅相伴,已经有十几年了,从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站起来的时候,他就放弃了无力的挣扎。
他扯起嘴角,给韩尧眨眨眼睛:“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我现在用轮椅可溜了!”
韩尧起身坐到他身边,摸摸他脑袋:“她跟别人不一样,她最新的病例是治好了一位先天性的腿疾患者,真的不试试吗?”
顾朝榭并没有被打动的意思,因为他不信能治好。
有时候他也会想,要是那天有及时的治疗,他会不会现在是想顾子杭那样,可以站,可以跳,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可这也仅限于想想,要是治得好,他不会坐在轮椅上十几年。
他调整好情绪,抬起头给了韩尧一个灿烂的笑脸:“谢谢啦,我真的不需要,现在这样挺好的。”他不想让韩尧担心他。
治不好的事情,再去尝试只会更失望,所以他才一次次拒绝韩尧。
小时候,医生下达的治疗书,就是他的死刑报告书,从那天开始,他就被父母放弃了。与其一直在残疾人身上花费心思,不如好好把另外一个孩子培养得更完美。
顾朝榭知道自己的父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没权力也没资格去对自己的父母有所埋怨,所以他也只能话越来越少,越来越脱离人群,直到现在。
“可是我已经报名了看诊,到时候还是去看一眼吧,正好最近放假,当成出去散散心也好。”
韩尧的一段话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他抿唇,思考了一下,已经报名了那就去一趟吧,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总不能让要帮他的人失望。
“那说好了,我去医院。”他犹豫着说出口,“要是医生说不行,我们就回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