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渠在旁边吓得酒都醒了不少。
“完了!”
这一声喊才把众人在惊慌的情绪中拉了回来,那可是灌满酒的酒瓶!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空酒瓶都能杀人,别说陈轩祖下了死手。
“轩子你疯了!你砸人家干什么!”
“报警啊!这不死也完了,赶紧报警。”
“报什么警啊,赶紧叫救护车啊!”
众人如麻雀般吵闹。
江渠抓着韩尧的手臂,看着他跪倒在地,血液混着酒水流下来,那一刻觉得呼吸都让人给勒住了。
韩尧膝盖跪在地上,看见江渠紧张得发抖,他安抚性地将手搭在江渠颤抖的手上,食指在他手背上点了点:“酒瓶碎片有没有伤到你?”
江渠鼻头一酸,他现在不敢碰韩尧:“我没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别担心我了,你等着,我打救护车。”
他如果当初没跟着陈轩祖留下来喝酒,现在这个局面就不会发生。
可时间不会倒带回放,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江渠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刚准备拨号手却被韩尧按了下去。
韩尧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酒,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水,借着身体的自愈慢慢站起身。
江渠惊愕地抬头,后面聒噪不堪的人群看见这幕掉了,人群噤声。
——他怎么还能站起来?!
他们都以为这个少年站不起来了,马上都要送去急救了,那可不是一个空瓶,是一整瓶酒!
韩尧偏过头,看着拿着半截酒瓶已经呆住的陈轩祖,将手上的血水甩干净。
血族规矩里面有一条是不能欺负弱小,但都被人踩到头上来了,再劝着自己宽容那可真是冤大头。
韩尧走近陈轩祖,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的脸,扯起嘴角:“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