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昭心里是开心的,因为韩尧,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的同学,居然也会和他说话了。
…………
热闹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放学,班级里人逐渐散去,教室里才重归安静。
值日生是陆文昭和陈昊,但陈昊从来不打扫卫生,一般晚上留校打扫的只有陆文昭一个人。
陈昊又早早地消失了,不知道是去打架了还是被叫到校导处罚站了。
陆文昭任劳任怨地去拎水擦桌子,扫地擦黑板。班级在安静下来后显得尤为空旷,只有韩尧和陆文昭的身影。
韩尧帮他拖了地,把课桌摆好,两个人一起打扫教室,一整套程序下来,天也渐渐黑了。
结束之后,韩尧坐在课桌上,背靠着墙,脚腕随意地叠着,让吹进来的风凉一凉自己,几滴汗顺着喉结滑落到衣领里,没了影子。
陆文昭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微动,咽了咽口水,手指逐渐蜷缩起来。
一整天没有任何东西进入的身体早就难以言喻了,他还是第一次身体里不带东西出门,还几乎一整天都没有欲望过,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欲望只要得到合理满足,再逐次递减次数就可以了,不用每次都忍得那么幸苦,只是陆文昭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教室里没人,同学们都放学回家了。
他咬咬下唇,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情。
韩尧目光从窗外转到室内,落在陆文昭身上看到他有些异常的表现,问道:“怎么了?”
陆文昭根本是忍不了的,而且关于这种病,医学也很难给出一种解释,他的需求比平常人要来的更加频繁以及强烈。
“有……有点,难受。”
韩尧心中了然道,他瞥开头去,看着校园内红杉树的风景:“那我帮你看着走廊。”
热烈的风从窗户内穿堂而过,惹得窗帘飞舞,那背光的身影落在陆文昭眼中,时隐时现,时清时明,有种隐密的神秘感。
陆文昭觉得,只要有人看过韩尧,见识过他的好,眼睛里就再也不会放得下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