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余先生在门口被骆可撞倒摔楼梯下去了!”
有人跑进宴会厅大喊着。
我正叮嘱大家等一下不要提骆可的事情,闻言,站不稳地晃了下,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我被绑匪劫持,小叔和我交换的那一刻。
那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恐惧,要失去小叔的恐惧。
我发了疯地跑出去,小叔倒在台阶下,平岁正在试图把小叔扶起,小叔脸色惨白缀着汗珠,冷艳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配合着要起来。
我跑过去:“别动!”
小叔看向我后瞬间把五官又展开,还扯出一抹笑:“没事别担心,不过好像不能参加你准备的生日宴了,对不起。”
我咽下涌上来的酸涩,这时候这个人还在说什么啊!
我把小叔打横抱起,向跟过来的周泽川几人喊道:“交给你们了。”
不再耽搁,抱着小叔向车跑去。
“不用你,我让平哥送我去医院就行,哪有客人还在主人先走了的道理。”
“小叔,你再说这些,我就要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我好像听小叔嘀咕了句:“诶,大了就说不得了。”
*
是脚背骨折。
到医院后小叔的鞋袜一脱,脚已经肿得跟个馒头似的,瞧着就疼。
在我的记忆中除了那次绑架小叔后背被捅了一刀外,小叔再就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我轻轻摸了上去,问着废话:“疼吗?”
小叔隐忍着:“还行,骨折而已,打个石膏过一个月就好了,别担心了。”
这一刻我真想用点力气,让他忍不住喊出来,如实的告诉我他很疼,他可以哭着扑进我怀里,我长大了,他不用再这么坚强了。
可是我又舍不得。
打了石膏,小叔坐上了轮椅,我们没有再回庄园而是直接回家了。
小白好奇的围着轮椅转。
我订了个蛋糕,等蛋糕期间我扎进了厨房,用处全部的本事,笨拙的做了几道菜出来。
小叔控制着轮椅过来:“哇,我们时京现在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小叔很欣慰。”
我偷偷擦了下有些湿润的眼睛,这个傻子,哪有受伤的人反过来安慰害他受伤的人。
蛋糕摆在了最中间。
我愧疚的不敢看小叔:“对不起小叔,这个生日太寒酸了。”我那几道菜瞧着像是几碟垃圾,成为了寒酸的根源。
余杭白摇了下头,笑容真诚,如果一块冰看上去很温暖,那么他当时一定很幸福:“不寒酸,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