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陈特助说她没有认真对待,小雪还特意磨蹭着延长了时间,将一束雏菊插.出了蓝色妖姬的气势。
唐总在一边接电话,让小雪敢大胆地剪断花枝而不怕打扰他工作。只是这电话打得似乎不专心,而小雪也觉得十分有压力。
打电话就打电话,倒也不用一直盯着花看吧!
小雪做完最后的处理,唐渡走过来转着花瓶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脸色很冷淡,小雪很紧张地站在旁边,双手交握,掌心冒汗。
最终唐渡直起身子,仍然看着花,说了一句:“做的不错。”
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的那一刻,小雪只想感叹一句: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而这还只是唐总对这束小雏菊执念的开始。
很快公司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唐总的桌上摆了一束雏菊。知道的人多了,能认出的人也逐渐多了,大家私下一对,这不就是那天唐总的新宝贝带来的花吗?
从此公司里的人不论是对花还是对原溪都产生了由衷敬畏。一束鲜艳的嫩黄色小雏菊,实在是和唐渡单调的办公桌格格不入。
花开得上好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办公室里看着还漂亮了一些,后来花逐渐枯下去,唐渡还是没有要收拾的意思。陈景韵有次问过他要不要帮他处理掉,被唐渡很干脆地拒绝了。
原溪不知道里面的个中缘由,看到一群人瞪大眼睛看他,只是很懵,他没想通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唐渡这里出糗,拿着花挪了一步到唐渡身后。
唐渡动了动食指,那群人十分懂事地鱼贯而出。
“下午急吗?不急就先在这边睡一会儿再回去,”唐渡无奈地拿掉他手里的东西,“你碰这个干什么?小孩子吗?”
原溪手上空了,正好拿出手机打字:我是想帮你收拾。
打完以后他又想到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便补充到:下午不忙。
他已经将规划的一个小阶段完成了。
其实不论原溪下午忙不忙,唐渡都会让他留下来。
这些天留在华舟,唐渡亲自监督他每一顿饭,原溪好歹还是胖回来一些,但由于他始终在沉浸地创作,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差了许多。
唐渡还记得一开始,原溪在他面前始终冷冷清清,看着比谁都大牌的样子。
那会儿他只想征服他,现在他只想再见到这样的原溪。
唐渡把原溪安排在休息室里,这是唐渡的单人休息室,虽然就在办公室里,但十分隐秘,只有陈景韵和裴宴才知道。
唐渡守着原溪脱了衣服爬上床,待他躺好之后在眉间落下一吻,说有事就直接给他打电话,他会进来看。
原溪乖巧地点头。
等唐渡走了没多久,原溪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感到眼眶一阵酸涩。
每天握起笔的时候,他纠结的不只是作品本身,还有唐渡。他坐在唐渡为他搭建的环境里,用画笔联想到唐渡。
他从来没有陷入过这样的境地,比得知父母死亡的那一天还要艰难,因为这是没有标准答案的一道题。
而原溪在这世界上孤独地活过二十一年,从未有过值得参考的经历。
唐渡让他很疼又为他处理伤口,让他很难过又哄他开心,让他觉得自己十分廉价又价值连城。
原溪逐渐走投无路,体会到人世间很普遍的情感,但连试探都不敢。
原溪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之后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仍然十分安静。他发了一会儿呆,为了避免再次遇到唐渡的办公室里有人的尴尬状况,于是先发了一条消息询问。
没多久门被打开,唐渡直接走了进来。
原溪坐在床边,睡皱的衣服还没整理过,小肚脐露在外面,裤子也缩在一起。
见唐渡来回打量,他才终于发现一些不对,慌张地伸手去拉。天气已经暖和起来,原溪穿得不多,里面就是一件简单的棉t。
唐渡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沿着那一点点缝隙摸到他的小腹。
原溪瘦,一摸就是一手骨头。
“睡醒了吗?”唐渡一边像问小孩子一样问他,一边又对他干着成年人的事情。
原溪才醒来,在暖和的被子里裹了一下午,浑身暖乎乎的,而唐渡的手指很凉,让原溪情不自禁地猜他是不是才放下钢笔。
很快唐渡就黏糊地亲上来,轻慢地将他压倒在床中。
原溪睡暖了的地方温度还没散,身下被子柔软。
原溪在这个亲吻里很投入,抓着唐渡衣领的指尖微微用力,弄皱了他整洁的衬衣。
唐渡意识到了,但毫不在意,甚至希望能更皱一些。
“原溪,”唐渡忽然叫他,一下一下碰他的脸颊,“我要出差了。”
原溪还在努力地控制喘.气的声音,听完他的话以后湿漉漉的眼睛发直。
“去美国。”唐渡说完,手在原溪耳廓的位置摩挲了几下,一直看着他,仿佛在等他的反应。
但原溪长久地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唐渡有些不高兴地离开了他。
“原溪,你是不是已经在想着要怎么玩了?”唐渡抱着手臂站在床边看他,语气突然坚.硬冷漠起来。
原溪还躺在床上,像是在走一场去了很远的神。
他们僵持了一会儿,唐渡首先决定要走,但他刚垂下手就立刻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