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进他办公室递了个文件夹,几分钟没有,他就说不行。”
余初摊了摊手,“我连他脸都没仔细看到就被送客了。唐家上上下下就唐渡最难亲近,他是个真正的商人,利字当头,不讲情面。”
至少在唐渡让陈景韵联系他之前,原溪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明白,他一没有钱,二没有权,三没有商业头脑,甚至身有残疾,在床上敏感又生涩。他到底能给唐渡什么?
察觉到原溪有些走神,余初换了一个话题,“小溪毕业之后想做什么工作?”
原溪很少被人问到这样的问题。如果是放在从前,那原溪或许会说,他还是想做画家。毕竟他是因为热爱才选择了美术大学。但时过境迁,他想自己应该选一份更务实的工作。
因此他和余初说的是:“进美术馆或者博物馆吧。”
余初看到他的回答,脸上流露可惜的神色。
“不想继续读书了吗?或者……”余初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她看到唐渡在原溪身后,正往这边走。
余初下意识站起身,原溪回头看,也看到了唐渡。
他微笑着走过来,没有理一边的余初,拿起桌上原溪喝剩的果汁看了一眼,说:“看来你喜欢这个。”
余初看原溪的眼神立刻就有些奇怪。
第17章饮料还是酒
“你是余初?”唐渡直起身,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
“是,唐总您好。”唐渡能记住她,余初已经深感荣幸。
“你好,”唐渡说完又去看原溪,“你不晕吗?”
原溪本来确实是不晕的,听到唐渡这么一问,好像又晕上了,一时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余初已经察觉这两人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唐渡把站在一边的管家招过来,指了指原溪,说:“给他找个房间。”
原溪下意识想说不用,但被唐渡看了一眼,又噎了回去。
“下次喝之前,弄清楚是饮料还是酒。”
唐渡语气很硬,但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
原溪垂着眸子站在唐渡身前,颇有一种被训的感觉。
管家带着原溪离开,刚才唐渡过来的那几分钟为他招惹了足够多的目光,一路上原溪都在被侧目。
他隐隐约约能听到“哑巴”这样的词汇,一时竟然有些荣幸。看来父亲之前混得不差,这里有人能把他认出来,连他不会说话这样的事都知道。
宅子很复杂,原溪跟着管家绕了几个弯,才终于走到一扇门前。
管家把房卡递给了他,说:“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全新的,可以放心使用,您好好休息。”
待管家走后,原溪推门进屋。房间和他在唐渡家里的那个差不多大,但风格要古板一些。
原溪脱了西装外套,从衣柜里拿了一个架子挂好,生怕弄皱了。
他现在相信那不是单纯的果汁而是酒了,跟着管家上楼的时候原溪就晕乎乎的,现在在床边坐下,酒回过劲头,像从身体中缓慢蒸发一样,逐渐霸占了原溪的每个部分。
他的脸开始发红滚烫,被衣料包裹着的身体亦有同感。不过醉得最厉害的仍是大脑,原溪控制不住地解扣子,他双手颤抖着,一边担心衬衣会变得很难看,自己等会儿肯定还要下去,一边又在想房间里热得让人受不了。
原溪匆匆忙忙地跑进浴室,残存的意识想到似乎醉了是不能立即洗澡的,又跌跌撞撞回到床上。因为房间里有暖气,被子轻而薄,但原溪还是嫌碍事,任性地一挥腿,把被子踹下了床。
沾着柔软的枕头,原溪似乎睡着了,又感觉自己醒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
他好几次张了张嘴,发出的哼声缠绵娇软,连自己都辨不出来。
这么恍惚地过了不知道多久,原溪清醒了一些。他听到房间里有秒针走动的声音,一抬眼看到时间,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原溪不敢回顾刚才这三个小时里的自己,他沿着额头往上抓了一把头发,摸到一手汗水。
原溪身上还有些软,但站起来走几步不成问题。他扶着墙慢慢到了浴室边,正想打理一下,这时房门那边发出“滴”的一声。
这是刷门卡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原溪想这个人应该只会是唐渡,没停地往里走。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原溪也关上了浴室的门。
唐渡当然注意到原溪进了浴室,他直接走了进去,看到原溪弯着腰,撑着洗手池,站得有些艰难。
听到唐渡进来的声音,原溪侧了一下头,又很快转回去打开了水。
温水从铜质弯曲的龙头里流出来,原溪觉得不够冷,将就地捧了一掬拍到脸上。
通红的脸上滑过几颗晶莹的水珠,原溪面相带来的清冷感被水痕割裂,像是偶沾清雨的玫瑰,立刻就生动了起来。
唐渡一步跨过来,捏着原溪的下巴掰过他的脸。唐渡总是这样,力气大得吓人而且不管不顾,用他喜欢的方式撕.咬原溪的唇。大概是还没散尽的酒精给了原溪莫名的勇气,他接着唐渡的吻,舌头却往外抵。
原溪的手地抓着洗手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唐渡察觉到原溪的抵抗,但没有生气,似乎还发现了一丝乐趣,牵扯嘴角笑了一声继续吻他。这个亲吻变得尤其长且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