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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松还在和这些恶霸据理力争,不曾想他们直接过来踢倒了烧烤架,上面的食物洒了一地。
这可把曲曼婷气到了,撑了伞,从席上站起来,“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那些恶霸的老大却直接对上了顾燕帧,这人长得白净,还咬着手指,看着就是软柿子,颇为不屑道:“怎么,想动手啊。”
顾燕帧眉毛皱着,怂怂的不说话。
老大很满意他的反应,走向曲曼婷,伸出手调戏道:“哎呀,这小妞挺漂亮,看着眼熟啊。”
沈听白两眼阴霾,直接就握住那老大的手,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鬼哭狼嚎,竟生生给折断了。
顾燕帧抿了抿唇,也冲上来。
那老大被甩开,站稳身,捂住被折断的手,哆哆嗦嗦地给了顾燕帧一脚。他疼的都泄力了,这一脚根本没多大劲儿,他瞪着眼,就看见顾燕帧哎哟一声滚在地上。
只见顾燕帧在地上捂住肚子,哎哟哎哟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惨,嘴里还说着:“听白,他打我。”
老子踹的是你的腿,你捂住肚子算什么事,老大在江湖行走多年,莫名有种被碰瓷的感觉,怒道:“你别血口喷人!”
“你就是踹我一脚。”顾燕帧试着爬起来,又倒下去,捂住肚子委屈巴巴地说:“听白,我好疼啊。”
这个就是传说中一个打十个不成问题的顾少爷,沈听白过去把他扶起来,半搂在怀里,掀开他的衣服,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腰线完美,看着无比性感。他盯了半晌,确定没有受伤,把衣服拉下来。
那老大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招呼剩余的几个恶霸一拥而上。
场面极其混乱,可惜双方实力对比太大,沈听白和黄松二人,三下两下就把这些恶霸解决了,都倒在地上。
顾燕帧嘚瑟的很,好像人是他解决的一样,可还没嘚瑟完,前方乌压压冲出来一群人,手里拿着扁担棍子和耙子,他一个哆嗦,站到沈听白后面。
恶霸们看着同伙来了,立刻有了精神,连滚带爬地跑过去,说:“你们来的正好,就这几个兔崽子,不但不交保护费,还打我们。给我打!”
顾燕帧双手合十,一脸恳求,摆出一副求求你们千万别动手的样子,可惜没用,忙伸出手比了个暂停,说:“等一下!”
“站住!”曲曼婷和他一同说,她拿着高跟鞋,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道:“你,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些人像被镇住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是曲曼婷。”曲曼婷看他们反应有戏,这些人竟又往后退了一步,突然的惊喜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继续说:“大明星我是。”
一群人神色惊悚,持续后退中。
“认识我。”曲曼婷眼珠子转了转,放下高跟鞋,沾沾自喜地上前一步,指着他们道:“我告诉你们啊,打架犯法的啊。那个拿扁担的,拿耙子的,欺负人是不是,你们人多呗。识相的,赶紧给我道个歉。我就放你走。”
眼前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很快,沙滩上就没了他们的踪影。
“厉害啊老曲。”顾燕帧两手叉腰,不怎么走心的夸了句,一回头,又是一个哆嗦,无语的咧了个嘴。撞了撞沈听白,小声道:“原来是你厉害啊沈大少爷。”
曲曼婷没听见他后面的话,撩着头发,嘴里嘚瑟的说着太红了,却在回头的一瞬间脸色冷了起来。
身后二十多号彪形大汉整齐站成一排,可不正是沈听白的人,为首的奔子上前一步,说:“大少爷,曲小姐,你们没事吧。”
沈听白点了点头,招呼他过来,在耳边吩咐一句,挥退了他们。
奔子带着一行人走的时候,整个人奇怪了。他们的大少爷让去把刚才那群人找出来,里面有个留着寸头,一圈胡子,灰色马甲,棕色长裤的男人——
废掉一条腿。
不是折几下骨折就完的那种,而是废掉。
他们之前被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现身。在沈听白和黄松解决那些恶霸时,围观了全程。他们大少爷口中这人,正是恶霸们的老大。
沈听白犯不着和这些不入流的计较。
就是那个老大之前调戏曲曼婷,也已经折断一只手了。
这废掉一条腿是为什么?
想来想去——
“听白,他打我。”
“你就是踹我一脚。”
“听白,我好疼啊。”
明白了。
最厉害的还是顾少爷。
在这一行人走了以后,曲曼婷叉着腰走向沈听白,明显忍着怒火,“沈听白,你想干嘛啊。你自己来也就算了,带这么多人来。”
“怎么说话呢曲曼婷。”顾燕帧站到沈听白旁边看不惯插嘴,语气懒洋洋的,“沈大少爷出门当然需要有人保护了——当然,主要还是保护你。那些人不是关键时刻才冒出头吗,刚才还多亏了他们呢,这说明了沈大少爷深谋远虑,不是多余的担心
', ' ')('。你要是不乐意,就当没他们不就妥了。”
曲曼婷并非不知好歹,她只是不喜欢沈听白,对于他的深情,他的保护,他给的一切,都无法回应,都十分抗拒。她不想更多的亏欠沈听白,这些人的出现无疑是再次说明沈听白对她多么看重,种种情绪在心里冲撞,这个时候谁出来都会成为靶子,扭头瞪他,“跟你说话了没有,关你什么事啊!”
顾燕帧苦着一张脸,伸手拽了拽沈听白的胳膊,托长的声音又委屈又软绵,“她凶我。”
沈听白扫了他眼,别闹了。
顾燕噘了嘴。
“别跟着我!”曲曼婷看着二人,这话是对沈听白说的,扭头就走。
沈听白便随了她意。
经过这出,一行人兴致都不高,很快就打道回府了。
晚上吃饭,曲曼婷出来,看着是不生气了。
顾燕帧一直惦记沈听白手上的伤,草草吃完,回屋时,用湿毛巾给他的伤口冷敷了一下,抹上药膏。到底还是处理晚了,已经肿了。他拿着不愿放,叹了声。
“怎么了?”灯光昏黄,沈听白直直地看着他,觉得顾燕帧这声叹息刺耳尖啸。
顾燕帧在伤口周围轻轻地摸着,他还记得当时流血时是多么触目惊心,“沈大少爷,你受伤了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着急自己呢。”
“这不是有你为我着急吗?”沈听白被摸的有点痒,但他没抽回手,眉眼弯了弯。
顾燕帧想说你别自恋了,只是事实确实如此,他着急的不得了。就这么和沈听白对视片刻,他松开手站起来,去翻那个装着衣服的皮箱,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衣。蓝色丝质的翻领睡衣,保守的很。他举起来给沈听白看,挑眉道:“沈大少爷,我怎么记得你昨晚不是这种风格?”
“这是我让人给你买的。”别说昨晚,沈听白哪晚的风格都是丝质睡袍,只有一个带子系在腰上。因为这种穿起来很简单。但顾燕帧不能简单,他觉得这个少爷不可能老老实实睡觉,穿着睡袍出去怕是太招摇了,保守点好。
顾燕帧以为沈听白给他准备的是自己的衣服,没想到是专门让人去买的,大早上敲衣店的门,也难为老板了。把睡衣扔到床上,他拿过沈听白的皮箱打开,蓝色丝质的睡袍。看了看床上,再看了看手里,两眼亮了,“沈听白,我们的颜色一样!你不会是暗恋我,故意和我穿情侣装吧!”
“巧合。”沈听白正喝水呢,差点喷出来。他的衣服早就收拾好装进皮箱了,下属买完衣服回来,他也没注意是什么颜色。抿了抿唇,他把水杯放下,“顾少爷,你太自恋了。”
顾燕帧就是随口一说,只是颜色一样,他就觉得胸口像捂了块暖炉似的,浑身暖洋洋的。笑了几声,他把睡袍扔给沈听白,抓过床上的睡衣,打算洗澡去了,走到门口,回头道:“沈大少爷,一起洗吗?”
沈听白突然想到他会不会也这么对别人说过,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沈某没有和别人一起洗澡的癖好。”
“就邀请你洗个澡怎么还成癖好了,我可没和别人一起洗过。”顾燕帧撇了撇嘴,又走回来弯下腰看他,“你不会是害羞吧。咱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真害羞啊。”
沈听白抬眼看着他红成一片的耳根子,这个少爷才是害羞,偏偏时不时的提这事,叹了声,他伸手捂住顾燕帧的两个耳朵,“顾少爷,您耳朵红了,我帮你捂住。”
顾燕帧愣了愣,从耳朵上传来酥麻的感觉,浑身都像涌起了电流,他想,这俩耳朵怎么总是暴露他,哼哼唧唧道:“你又又又看我耳朵!”
沈听白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烫的吓人,也软的让人恨不得狠狠揉搓一番。这么想着,他也下意识地做了,把顾燕帧的耳朵包裹在手里,捏了揉,揉了再搓。
顾燕帧由着他,渐渐地身体越来越燥,一股脑揪着沈听白的衣领,把他压到床上,摘掉银边眼镜,不容置疑道:“我也要摸你的耳朵!”
沈听白想到这个少爷上次摘掉他眼镜的原因——
不能让你看清我。
这次估计也一样。
沈听白翻身,二人位置反转,他轻轻地笑着:“我的耳朵可不能给你摸。”
“为什么?”
“因为只有害羞的人才能被摸耳朵。”
“……谁害羞了!”
沈听白摸上他的耳朵,“顾少爷,您这里可真是又红又烫啊。”
顾燕帧张嘴损了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竟然比我还厚颜无耻,得,再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好不容易把耳朵解救出来,也不邀请沈听白一起洗澡了,噘着嘴就出去了。只是到门口,他捂住耳朵,回想沈听白的手指在上面揉捏的触感,心头滚烫。
沈听白躺在床上,笑意盈盈。
明月入窗。
顾燕帧躺在里面那张床上,想到和沈听白一间屋子,再想到睡衣的颜色,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把皮箱里的苹果拿出来,半躺在床头啃着。
沈
', ' ')('听白睡觉浅,他还是习惯晚上关灯,再和顾燕帧睡到一起,就把灯关了。这会儿听到吧唧吧唧的声音,醒过来睁开眼,黑暗中只有一小块光从窗户照进来。而那吧唧吧唧的声音,是从顾燕帧那里传来的。揉了揉眉心,他说:“顾少爷,在海边您就说您有点困了,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
顾燕帧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一跳,苹果都扔了,地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挠了挠头,“我吃苹果呢,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你饿了?”沈听白皱着眉毛坐起来。
顾燕帧摇了摇头,“不饿不饿,我就是,就是,就是我认床!对,认床!我睡不着了,吃点苹果解解闷。”
沈听白想到在他屋的沙发上,顾燕帧虽然睡得很晚,但也很香,那时候怎么不说认床。可顾燕帧若不是认床,这时候不睡觉也确实没有道理。一时分不清这个少爷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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