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心魔出鞘,怨灵刺耳的哀嚎之中,生生把那破剑断成两截!
一瞬间天地色变,月影失色,咯咯嘎嘎的魔鬼在厢房里横冲直撞,贪婪的围绕着他们。
洛冰河猛地把剑插回鞘里。
鬼魅之声戛然而止,他面若冰霜,脸色冷硬得可怕。相反的,沈九抱着手,好整以暇地隔了他几米,完全没有一击失败的失望和恐惧,仿佛事态还未一触即发,仿佛自己并非手无寸铁,落人下风。
看他看过来,他甚至挑了挑眉毛,颇有些不合时宜的云淡风轻。
洛冰河沉声道:“沈清秋!”
沈九打了个寒战。
“你是在故意恶心我吗?”他疑惑道。
而洛冰河并未接话,只是一步一步,缓缓逼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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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接下来的事,就很超出沈九的预料了。
沈九被洛冰河狠狠按在房间里那张堆满绫罗绸缎的床上扒下外袍时彻底发怒了,“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他斥道,反手去夺洛冰河腰间的心魔剑。
被人偷袭,他怎么可能只是这种反应?
洛冰河抓住他,把两只手扣到一处,青年指节白皙修长,充满了旺盛的力量和温度,他冷声喝道:“你安静一点!”
他怎么会想不到!骄傲如沈清秋,他就这样需要一个无定无形的外援吗?若方才他没能反应过来,此时已经被沈九利落解决了;但若是他本无此意,却因此被激怒,真的动了杀心——
——他为什么总是赌自己的生死?!他难以想象,假若沈清秋这么多年,碰上的不是此时的他,究竟有多少条命才活到今日的?无故的挑衅、试探、暗中作梗,他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想要赢或是想要输,还是说,任何一项他都安之若素,却任何一项都尚不满足?
洛冰河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沈清秋明知一定会被他惩罚,却仍然到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也是出于这样难以言说的目的吗?
那边,沈九问他:“你说你要我,不会是字面意思吧?!我……!!!”
但是话还没说完,他就哑了。
洛冰河的吻,小心得像随时会破碎一样,落在他的额头上,鼻尖上,嘴唇上。
“答应我,”洛冰河含含糊糊地道:“我脾气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好,所以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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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假戏真做还是趁火打劫,沈九最后还是结结实实栽在了这位陌生人手上。
但是出乎意料的,在这件事上他除了吃惊和莫名的失望,并没有太多的排斥。仿佛一切理所当然,习以为常——虽然最开始的荒唐,只能注定错误的收场。
他只是在洛冰河撕扯他披在身上的单衫时抓了一回他的手。洛冰河有点不满,抬起眼睛看他。
“为我所用。”他说,“你不会再爽约了吧?”
而作为回答,洛冰河猛地扯开他两条并起的长腿。
不过好在这场临时起意发生在秦楼楚馆,准备措施一应俱全,倒也没有特别惨烈。半哄半骗,沈九反抗不得,被伺候着射了一次,就再没力气反抗了。
洛冰河长驱直入之时,两个人都是狠狠倒抽了一口气。沈九抖如筛糠,处子的紧致让他很难适应,整个人僵硬得不行。
洛冰河被夹得头皮发麻,一巴掌抽在沈九屁股上,声音里充满了隐忍的欲望,火热而又危险,“放松一点。”他说。
“你他妈再打一下试试?”沈九不甘示弱地骂回去,却被抓住腰抱了起来,形成一个敞开了坐在对方怀里的姿势,吓得他惊叫了一声,整个人盘在洛冰河身上,肌肤相触,紧紧的攀住了他。
这个姿势他使不上力气,只能被洛冰河托着上上下下,予取予求。洛冰河算是情场老手,后宫无数,可这个年纪的沈九疲于奔命,对这种事——还是被肏——完全没有任何经验可谈。他小的时候也有过躲在隔间里,听作为妓女的母亲在一墙之隔淫言浪语,那种孩童的无力和此时此刻仿佛要把人活活烧死的快感完全不同。
他不明白,同样是出卖身体,为何兜兜转转,有什么相同,却又有什么偏离了轨道呢?
洛冰河挺得极深,又有怜惜之意,几乎每下都能把沈九顶得呜咽出声,他又不肯告饶,只得忍着,间或发出两声软糯的哭音,更是激得洛冰河狂性大发,按着他不允许有一点躲闪,每次都狠狠抵到最深。
沈九真是给肏得狠了,快感像是拨动理智的歌女的手指,让人目眩神迷,难以分辨。他的指甲陷在洛冰河的后背里,两条腿无用地挣扎踢蹬,又被拖了拽回跟前,颠两下就卸了力气,小腹可怜兮兮地抽搐起来。
洛冰河被他夹得头皮发麻,尤其是当他发现沈九也正是年轻精力旺盛的年纪,肌骨已经长全,温暖而有生命力——和已经寒凉易碎的沈清秋千差万别,他更加控制不住,满腔呵护和宠爱的意思让他忘了顾忌。
可是这样强烈鲜明的触感,如同饮鸩止渴,却让人欲罢不能。
这样肏了百十来下,沈九已经昏昏沉沉地瘫在他身上,乖巧地垂着眼睫,露出一点嫣红柔嫩的舌尖。洛冰河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他从失神的快感中惊醒过来。“你想要什么?”他坏心地把沈九按紧了狠狠捻在阳心上,把这个问题原封不动地抛还给他。
沈九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哭喘。“什……什么?”他噎了一下,断断续续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