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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店,宽敞的路边,停着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的车。
“小语!小语!!!蔡蔡!”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蔡泽语寻声望去,那辆车车门上站着一个人,正对他挥手。
蔡泽语走近,看见一身休闲打扮,却还是显得文质彬彬的李华。对他灿烂一笑:“等人?”
“等你!”
“等我?”
“我来找我的好朋友,陪我过节!”李华故作高深的说。
“呵,我都忘了,你是个经常出国的假洋鬼子!”蔡泽语调侃道。
李华眼神暗淡了下来:“你收到苹果了?”
“嗯,人手一份,公司发的。”蔡泽语看着手上的礼盒,满足的说,没注意李华的表情。
“来!上车,陪我去过节!”李华听他说完,对他做了个王子邀请公主的姿势,单手在空中划几个圈,最后按在自己胸口弯下40度的腰。
蔡泽语哑然失笑。“去哪儿?我穿着工作服呢!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没关系,朋友的聚会,没那么多讲究。你看看你的手机,我还打电话去你们前台,他们说你走了十多分钟了。我都你在你们酒店迷路了,准备报警了!”李华回头看了他一眼。
平时上班手机都调成静音,点开手机,看到李华的三条未读消息。而他发信息的时候,正是他和夏侯靘在草坪……
一下子脸红:“我,我走的慢。”随后又说:“我还是回家换件衣服吧?!”蔡泽语觉得穿工作服,对李华的朋友不尊重。
看他这么执拗,李华把车开到他家楼下:“我在车里等你,把这个顺便拿上去。”
李华从后座,递给他比手掌大一点的灰色丝绒盒子。
“平安夜平安!”
“不,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原来很多人都会说“平安夜平安”。
“你要拒绝平安吗?”李华很会说话。而且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又说:
“快上去换衣服吧!一会儿我朋友等急了。”故意催促道。
李华心不在焉的开着车,眼神时不时斜睨在,靠椅背闭眼小憩的蔡泽语身上。瞄他薄薄的眼皮里滚动的眼珠,瞄他T桖里挺立的乳头,瞄他牛仔裤里修长的小腿。
到了‘夜色’,李华的朋友们,热情的和蔡泽语击掌打招呼,里面实在太吵,只能靠眼神和肢体动作交流。
难得圈子里有生面孔,蔡泽语很快被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拉进了舞池。
一曲终,蔡泽语看了看周围。李华在不远处,正微笑看着他,蔡泽语对着他展颜一笑,回头和美女玩猜数喝酒的游戏。
蔡泽语对他的一笑,仿佛盛着掠不尽的湖光山色,眨眨眼间,哪怕无意用了半分清秀,也足以乱人心性。
十二点倒计时最后十秒,全场高潮。大家站起来举起手里的瓶子或杯子,不管喝白酒,红酒,还是啤酒的人,不约而同倒数10,9,8,……3,2,1!!!相互碰杯,互相祝福……
蔡泽语也兴奋的站了起来,举起酒瓶时失去平衡,倒在了李华怀里。舞池刚好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李华对蔡泽语说:“今天开心吗?”
蔡泽语眼睛无法聚焦,站也站不稳,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对他莞尔:“开心!”
抬起他的下巴,李华情不自禁贴上了他的唇。仅剩一丝清明的蔡泽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恍神的一刻,李华已经穿越障碍,舌尖在他口腔里肆意横行。
蔡泽语眉头皱在一起,想吐出,却被唇上的两片柔软阻止,压抑的闷哼让李华加深了这个吻。
双手推搡,让李华将他搂得更紧。一只手放肆的伸进了他的衣服,在他光裸的后背揉搓。
昏暗闪烁的灯光,身边人声鼎沸,淹没了蔡泽语和他此时的行径。
李华却能清晰的听到蔡泽语软软的低哼,柔进了他的骨子里。
许久,李华拉开了距离,看着气喘吁吁的蔡泽语,满目柔情的对他说:“明天早班?我送你回家吧!”
李华的手没有从他后背直接抽出,而去抚到他胸口,不经意般触碰到蔡泽语的乳头,蔡泽语轻颤“唔”了一声,紧张的看向李华。
李华将手迅速抽出,目光狡黠。搂着蔡泽语走出‘夜色’。
回到了家,躺在床上,手指抚上自己的唇。
他的吻和夏侯靘的完全不同,急切却温柔。
蔡泽语抱住了被子,莫名的委屈,突然好想夏侯靘!好想!!好想!!!
摸到床头的手机,点开夏侯靘的头像,在对话框里怎么编辑都不满意。最后汇成三个字:我想你!
点击发送以后,看了看手机屏幕,一点二十!他应该睡了。
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几分钟,酒精好像已经挥发了,又好像已经沉淀到了血液里,似清醒又似醉到了骨子里。
没过一会儿,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似乎鞋都没换,甚至都没听到钥匙仍在鞋柜上的声
', ' ')('音,急切的脚步朝卧室走来。
当看到一脸担忧的夏侯靘站在床头,盯着他的脸搜寻着什么。
蔡泽语今晚的经历,突然归于平静,眨眨眼睛,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一把抱住了夏侯靘的腰,头埋在他胸口,任眼泪恣肆放纵。
手无措的抚上他的后背,生硬的轻拍着。夏侯靘第一次见他这么无助,平时像个斗不败的小公鸡,随时摆出闲适踱步的骄傲。
“做,噩梦了吗?”良久,夏侯靘发出声音。
蔡泽语的头在他胸口摇了摇头,又好似点了点头。
夏侯靘松了口气。
蔡泽语看见他手里没来得及放下的钥匙,小声啜泣:“你还没睡?”
“没有,和杨经理他们两口子吃宵夜,借她老公的车开回来的。”夏侯靘简单的叙述了经过。
“她老公不生气?”蔡泽语意指你们居然能坐一起吃宵夜?
“借个车而已!”南辕北辙的对话。
“你第一次给我发这样的消息!”
“第一次吗?我记得……”蔡泽语眼神飘向虚无,嗫嚅道。我记得每次不开心,开心,想的都是你呀!
“我去洗个澡。很快回来。”看他平静了些,夏侯靘低头看着胸前的一片濡湿说。
洗完澡,蔡泽语已经睡着了。夏侯靘一边将软绵绵的蔡泽语搂进怀里,一边自言自语:“一哭就困!将来等你老了,如果失眠,我就把你打哭!”
第二天,李华给蔡泽语打电话,问昨晚喝多了,有没有做出什么丢人事?
蔡泽语心想,丢人的事倒是没有,失礼的事却是有!但蔡泽语想了想告诉他,自己也喝多了,不记得了。
夏侯靘正如他所说,已经填满了蔡泽语的所有空间,很踏实。别的都不重要了!
几天后下班,在酒店大门口见到李华,一身职场精英的打扮,淡粉色衬衫,藏蓝色西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中的感觉。
“李总!有何指教?”他感觉李华是在等他。
“来我公司上班吧,你就可以这样叫。”每次和李华聊天还是挺开心的。
“不想给你剥削朋友的机会,怕你内疚。”
“也有可能是朋友的机会呢?!”李华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以为他会按常理推辞。“上车。”
“汽油最近跌的厉害?还是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蔡泽语想着那晚的委屈,挖苦了道。
“我刚从新加坡回来,顺便给你带了抹茶蛋糕。”李华装作漫不经心的边开车边说,并不在意蔡泽语的语气。
“你总送我东西,我有压力。”蔡泽语心软了。
“顺便的而已!那算了,我自己吃。”激将法。
“行!你留着自己吃吧!”这招对蔡泽语不管用。
“……”激将法没用,李华只得换了个策略:“以后你去别的地方,也会想到给我带特产吧?!”
“我是最不喜欢出门大包小包的人,每次回家就带一个充电器。”蔡泽语虽然说的有点夸张,不过却是事实,他喜欢轻装出行。
“那好,既然你这样,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华渐渐摸索到了他的方向。
“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你说呢,李总。”蔡泽语适度给李华找了个台阶。
“让您委屈了。”李华忍俊不禁。
到家楼下,李华把蛋糕递给他,大概就是蛋糕店说的八寸大小吧,很精致。
蔡泽语的眼神没藏住对美食的诱惑,李华看笑了:“我后天去加拿大了,可能得留那边陪爸妈过完春节……”
“给我带片枫叶吧!”蔡泽语迅速反应。
“你不是说,不能再给你带东西了吗?我当真了!”李华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
“那你想说什么?我想要,你又不给了。”本来一句很平常的话。
“你想要!我怎么会不给!”李华说这句话,语速明显减慢,一字一顿,语气也加重了许多,脑海里浮现出那晚蔡泽语慌张的眼神。
随即又正了正音色说道:“那就勉为其难给你带一片吧!我主要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有事需要帮助,就给这个人打电话,他二十四小时开机。是我信的过的助理。”李华递给他一张名片。
“我能有什么事,一个普通服务生。”蔡泽语局促不安,感觉自己小人之心。
“有备无患嘛,我这次得走两个多月呢!我知道一般问题你都有能力解决,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李华的语气很轻松。
“谢谢。”声如呐蚊。
李华满足的看着蔡泽语红透的耳朵渐渐蔓延到脖子:“回家吧,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出神的对着茶几上的蛋糕。微信提示音响起,李华:把这个电话保存起来139********。切记!
蔡泽语在刚收到的那条消息下面回
', ' ')('复:好!保存好了!一路顺风!
十九岁的蔡泽语也不明白自己想什么,喜欢和夏侯靘在一起,但是也不讨厌李华。
拿勺子,舀了一口蛋糕,靠!真好吃。
“随便叫,外面听不见!没人救你。公子,从了大爷吧。”夏侯靘装作色眯眯的去脱蔡泽语的衣服。
“滚,信不信老子把你踹下去!”蔡泽语怒不可忍。这里真的挺安静,隔音泡沫真好使。
“睡觉吧。我真的好困。”夏侯靘顺势无力的倒了下去喃喃的说:“你的嘴怎么那么甜?”
“我吃了好多蛋糕。”蔡泽语心虚的说。
“谁过生日?”夏侯靘的声音越来越小。
蔡泽语停了一会儿,看他的眼珠在眼皮下一动不动,呼吸也均匀了,才弱弱的说:“没人过生日,是李华给我的。”
他当然不会得到任何反应,这是他期望的结果,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
吃了蛋糕太腻,蔡泽语下楼去买雪碧,结果手机钥匙都忘了带。
到公司找夏侯靘拿钥匙的时候,夏侯靘正在午睡。
夏侯靘把钥匙落在了阿强车上,蔡泽语又舍不得一百块的开锁费,只得在夏侯靘办公室的私人空间里,等出去换货的阿强回来。
迷迷糊糊听到夏侯靘叫他,蔡泽语居然又睡着了,都不知道夏侯靘什么时候出去工作的?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钥匙回来了?”
“今天回不来了,和我去我姐家住一晚?!”夏侯靘拿了件外套,柔声对他说。
“不去,你姐家那么远!我明天早班,怎么回来?我就在这睡吧?”蔡泽语懒懒的不想起床。
“那你明天怎么从这个房间出去?前厅一直有人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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