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伯父和蔡子墨联手搅和,他们手里有你的信息素序列,我如果非缠着你不放,他们会伤害你的!”说完咽了口唾沫又继续解释,“我这次回来就是想从菜沫入手开始调查,她太恶心了看见就烦。”
“什么?”沐蕴之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沐伯父是谁……”
“……你爸?”
她恍然大悟,仔细梳理一番桂冷心的话,心中已了然,轻启朱唇道,“无伤大雅,不必担心。”
“这还不必担心?你想想看要是蔡跑去法庭告你,装a实锤,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你在娱乐圈的事业会被整个终结!”
“那就终结好了。”她轻描淡写一句,“而且我觉得这不可能,蔡手里就这么一张杀手锏,她会轻易拿出来用吗?”
“可是你没有她的把柄啊,你明白吗?不要什么事情都这么无所谓,你不担心自己的事业被毁,我还担心呢。”
“担心我?”沐蕴之问到。
“当然了。”桂冷心揉乱自己的头发,“我都不敢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面前,害怕给你带来麻烦。”
“你离开我才是麻烦。”沐蕴之抿唇微笑,心内却泛起一阵阵不悦,“你担心我,却整整几个月对我不闻不问?你关心我,却自作主张的听我爸的话跑掉?”
“……”她怎会不闻不问,微博上那个号时常窥视着沐蕴之的动态,连钱先莱都知道。
“最让我生气的是你居然敢对我说谎,你要怎么赎罪和补偿?”她闭眸扶额,积攒了几个月的怒意在胸腔冲突,理智告诉她要冷静,但心底里深藏的躁动情绪在敲打牢笼,欲要逃狱……
“你怎么了……?”桂冷心伸手想碰碰她,却见其白皙掌间浮起青筋,呼吸急促清晰可闻,似有不妙。
她抬头,眼睛都红了,这不是泪,而是急切、燥意。
“……阿蕴,你很不舒服吗?”桂冷心有点怕怕的往后挪了一下,沐蕴之瞧了一眼,这个戒备、防守的动作令她更不安定,“你为什么总是暗地里防备我、怕我。”
“我……”她言辞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今日是第一次见识到沐蕴之的情绪不稳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想到那地下室里阴冷的秘密,她在玻璃棺里含笑摆拍,她心里到底藏着什么?
“我想要被信任,被你无条件的接近、依赖,给我永不离开的安全感,想让你在我掌心无忧无虑的玩闹,不可以吗?”她伸手想抓桂冷心半干不湿的头发,浑身具备极强的侵略性和燥意。
“你就想把我拴在身边是吗……整天就陪着你一个人,逗你开心……”桂冷心说到,双手撑在背后身体做防守状,她很爱沐蕴之,但不让自己受伤害,戒备未知的可能,是本能。
“是……”她笑出声,眼里含着希望,却见桂冷心被自己这番模样吓到了,挫败的收回手捂住脸,不住发笑颤抖,“对不起……”
“……”桂冷心仍然不敢动,没过多久,见那人像是被点穴一般陷入静止,她悄悄起身向其靠近,“阿蕴…你好点了吗?”
“我不舒服。”她立起柔软的身躯,掐住自己的手腕,每当心绪混乱时都想以疼痛感稳定情绪。
她那锋利的指甲陷入肉里把那块掐得通红,甚至发青,桂冷心看得好心疼,那可是腕动脉啊……她抓住其施力的右手将其挪开,试探性的把人抱在怀里,“会疼的啊,别太用力了。”
这是时隔好几月后的初拥,无数次在夜里幻想过两人相依微笑,娓娓道柔情。桂冷心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她希望这一刻可以更久一点。
但却被人推开,沐蕴之起身站一旁,看着她眼露茫然,而后打开门幽幽走出屋。
“阿蕴你去哪儿?”桂冷心很不解,她要做什么?跟随着到屋外站在廊桥左侧,见其人张开双臂成一字,面对着自己,笑容里透着一股冷意和执着,“我现在会掉进水里,我不会挣扎,你默数三十秒再救我。”
“三十秒?!”桂冷心吓得魂飞魄散,凭借常识她知道,人类溺水超过两分钟便会失去意识,五分钟产生不可逆器官损伤。别说三十秒了,十秒都不行的好吗!
“这次你会听我的吗。”她咬唇,言语笃定。
桂冷心没回答,她不可能会听。
紧接着她往后仰倒,如无力倦怠的天使坠落,激起灿烈的水花。
“啊我去……!”桂冷心伸手只捕捉到一丝空气,她在岸边焦急得如热锅蚂蚁,真是疯了疯了……那人竟像石块一样沉下去没半点反应,“我只数十秒!不,五秒不能再多了。”
随即纵身一跃跳下去,照着记忆的位置在湖里到处找她的身影,憋着一口气抓住那白皙的手,朝着水面希望的光奔涌。
“啊——”终于露出水面,桂冷心抹去脸上的水大呼一口气,一手搂着沐蕴之的腰一刻不放松,一边往岸上游一边看她蹙眉的模样,察觉到其人伸手乖乖抱着自己的腰,没有失去意识,她总算松一口气。
上岸后桂冷心替她拧衣服上的水,有点生气,但又不忍心对姐姐说教,只是无奈的瞧她一眼,“开心了吗。”
她歪头微笑,纤长睫毛上还挂着水滴,“你没数到三十秒吧。”
“你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可能等那么久。”桂冷心做了个划脖子的姿势,又替她理着湿尽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