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择日飞升 第123节</h1>
红裳女子和愁容老者都打个冷战,别说恢复到巅峰,就算是这次,三人联手几乎都被打得灰飞烟灭!
若是他们没有带回来镇魔符文,若是北辰子没有及时释放出自己的黄袍为二人引路,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大钟飞来,不由分说撞向三人,竹婵婵隐藏在钟后,一拳打在钟上,钟声大作!
北辰子三人被许应重伤,但大钟的威能耗尽,也没好到哪里去,三人立刻各自奋尽全力抵挡,顿时将大钟击飞。
就在此时,竹婵婵从钟后跃出,梆梆梆三拳,三人各中一拳,顿时浑身法宝乱颤,三人大惊失色,急忙鼓荡残存的法力,镇压各自法宝的异动。
同一时间,蚖七窜出,不由分说便将许应卷起,周身剑气流转,便腾空而起,试图带着许应逃离!
“七爷干得好!”远处,大钟叫道。
蚖七御剑而行,飞行速度极快,破空而去。
北辰子三人镇住法宝异动,愁容老者抛出黄袍,北辰子鼓荡残存元气,一口气吹出。那黄袍猎猎而行,不消片刻,便追上蚖七,袖筒往下一兜,便将那二十余丈的大蛇收起,向袖筒中钻去。
蚖七鼓荡法力,催动巴蛇真修,化作百丈巨蛇,然而他变大,那袖筒也自变大,将他兜入袖筒中。
那黄袍也是一件法宝,仿佛穿在无形之人的身上,那无形之人抖了抖衣袖,蚖七筋骨皆软,不由自主放开许应,从袖筒中跌落下去。
此处距离地面颇高,倘若摔下去,势必粉身碎骨,幸好大钟飞来,钟口变大,总算将它接住,但还是被压得不断坠落!
竹婵婵拼命向北辰子三人攻去,但那三人根本不与她纠缠,收起祭坛神龛,相互搀扶,顿足生云,飞离山顶。
那黄袍把许应装在袖兜里,自动飞来。
大钟稳住坠落之势,飞到山顶,已经不见北辰子三人的身影。
蚖七不由心中一片冰凉,喃喃道:“这三个老混蛋带走了阿应,天下之大,让我们何处寻找?”
大钟也是心中一沉,许应被三人封印,显然作为捕蛇者的记忆也被封印了。照他们推测,许应会被输入一段新的记忆,开启新的人生!
而今天大地大,神州疆域辽阔,不断有新地涌现,这三人随便把许应藏在某处,只怕都无从寻找!
更何况,这三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重置一次许应的记忆,带他去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另开一段新生!
“你们不用担心。”
竹婵婵快步走过来,杀气腾腾道,“阿应带着的那把石斧,已经被我做过手脚。那三个小鬼身上的法宝,也被我梆梆梆三拳,打上姑奶奶的烙印!他们,谁也休想逃出姑奶奶的感应!”
大钟和蚖七既是佩服又是惊骇,蚖七小心翼翼道:“姑奶奶,我们也曾被你梆梆打过,我们身上是否也……”
大钟连忙上下摇晃,检查自身的烙印,担心自己不再纯洁。
竹婵婵安慰道:“我对待自己人不会这样的。”
大钟和蚖七稍稍放心。
竹婵婵心中懊恼:“差点就被他们发现了,但好在他们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不过给朋友打上烙印毕竟不好,趁他们不注意,就消掉罢。等一下,他们是我的护道人,万一偷偷溜走了呢?”
沅江武陵郡清水河,有个马头坡村,村民不多,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因为靠近沅江,所以捕鱼为业。
村西头有一户人家,男主人姓徐,名进,女主人姓鲁,名姒。夫妻二人成家多年,始终没有孩子。
七年前徐进在江上捕鱼,一网撒下去,网到一个孩童,提到船上还有气息。
夫妻二人救活那孩童,询问姓名,孩童姓许名应,上游有个许家坪,遭了马贼,大火烧了村庄,这孩子跳水逃命,水性又不好,被河浪卷着送到这里。
夫妻二人可怜他,便收养了许应,因为许与徐读音差不多,便没有改姓徐。
不知不觉间七年过去,徐进家收养的孩子已经变成半大小伙,生得骨架宽大,显得高高瘦瘦,只是常年跟随徐进捕鱼,被晒得有点黑。
这几个月,大地发生变动,涌现出许多新地。崇山峻岭不知从何而来,改变了河道,让沅江也变宽了十多倍,江水汹涌,江中多有大鱼,撞翻小船吃人。
一时间,靠水为生的渔民,都不敢出船。
“是那个许应带来的厄运!”
村里有老翁说道,“我记得三个月前,咱们村根本没有这个叫许应的人!他是最近才出现的,到了咱们村,你们就好像认识他很多年了!他一定不是人,是蛊惑人心的妖怪!”
人们面色古怪的看着那老翁,那老翁还是喋喋不休,叫道:“这个妖怪改变了你们的记忆!你们想一想,七年前徐进真的有出船,网到一个孩子吗?没有啊!这孩子明明是两三个月前出现的!”
“老徐头疯了。”
人们纷纷摇头,又有人劝慰许应,让他不要放在心上,道:“老徐头年纪大了,脑子总是出岔子,上次还污蔑我偷看小寡妇洗澡呢。哪有的事?呵呵。”
许应也没放在心上。
傍晚,许应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老者进村,不知在和老徐头说什么。过了片刻,又来了个白衣老翁,还有一个红衣裳的女子。
三人很是古怪,像是被人打伤了,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了腿,还有的心口好像不舒服。
三人与老徐头说着说着,便向老徐头指指点点,指尖还有光芒闪耀。
许应看在眼里,心中狐疑,随手抄起家门口的一把石斧便走了过去,远远喝道:“你们做什么?大爷别慌,小应来了!”
那三人指指戳戳,见他来到,连忙转身便走,很快便消失无踪。
许应拎着斧头走到跟前,老徐头见状吓了一跳,道:“阿应,你要行凶?”
许应诧异,老徐头从未对他和气过,今日不知为何改了性子,对他如此和善。
少年心中纳闷,应付了两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