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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高三组的年纪组长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走过来,历年来高三学生最难带,可怜的高三组长正值壮年气秃了头,头顶的地中海闪烁着慈爱的光芒。
我朝温晨使了个眼色,做出一副惊恐无措的表情,抓紧手里的扫把,先是看了闫鹤一速低下头,小声说:“没有没有,学长们没有欺负我。”
温晨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故意提高声音,像是很生气似的:“你怕什么,老师也过来了,他们欺负你你就直接说,我听说高三的刘老师特别公正,肯定不会看着我们低年级的同学被人欺负的。”
年轻且秃头的刘组长已经过来了,听到温晨的话之后顿了顿脚步,提了下腰带,昂首挺胸地推开人群,背着手睨了我一眼,“这位小同学,怎么回事啊?”
“老师,没事没事。”
闫鹤往前跨一步把我扯过去,用力揽着我的肩膀,“这是我弟弟,我跟他说两句话,被他同学误会了。”
“嗯……”我垂下眼睛看着地面,很可怜地用手指抠着扫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这是被胁迫了,更何况是成天跟刺头打交道的老刘。
“小同学,”秃头老刘很和蔼地看着我,“不要怕,有什么事可以告诉老师。”
闫鹤捏在我肩上的手力道大的恨不得捏碎我的骨头,我心里已经笑疯了,面上还是很为难的样子,抿着嘴唇很倔强很无辜地看着老刘。
温晨在旁边煽风点火:“刘老师,你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班长,级部前五呢。这不,过两天就是校运会了,他想带我来打扫一下cao场,没想到就被人给欺负了。哎,我们班长长得乖,胆子也小,被人吼一声都要难受半天……”
“有这样的事?”老刘皱起眉头,先安慰我:“这位小同学别怕,老师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然后看着闫鹤,中气之足地喝道:“闫鹤是吗,哪里闯祸都有你,你们几个跟我到办公室来!”
从高三组的办公室出来,我跟温晨对视一眼,皆是忍不住笑起来。
温晨把胳膊往我身上一架,吹了声口哨,“看不出来啊程月光,你怎么这么缺德。”
“我怎么缺德了,”我弯了弯眼睛,“实话实说而已。”
刚刚在办公室里我把我跟闫鹤之间的过节稍微改了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并委婉地暗示老刘闫鹤要是继续这么骚扰我的话我可能会吓得学习成绩下降。
老刘大惊,当着我的面狠批闫鹤一通,又问我要不要去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坐一坐。
“谢谢老师,”托唐时的福,被人感动到的表情我信手拈来,我很感激地看着老刘,糯糯地说:“老师你真好。”
闫鹤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五百只苍蝇,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我,我趁老刘不注意,回给他一个纯良的微笑。
老刘又问闫鹤为什么欺负我,我抢在闫鹤前面说:“我也不知道,老师……他总是骂我娘娘腔,可能是我自身的原因……”
说着说着我要哭,温晨连忙装模作样地安慰我,老刘大怒,对着闫鹤一行人发了一通火,说明天要见他们的家长。
骂完闫鹤,他又把目光转向我,上下打量我一番,叹气道:“不过小同学,像你这个年纪的男生,确实要多多运动,男孩子还是阳光要又朝气一点才行。”
“老师,”我怯怯地看着他,“您也觉得我很娘吗?”
老刘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不不不,怎么会呢。时间也不早了,小同学你先回去上课吧,等明天学校的处理下来了我让你们老师通知你们。”
“您也觉得我很娘吗——”回到教室,温晨比着兰花指学我在老刘办公室里说的话,周围的男生哄笑起来。
我快被丢死了,红着耳朵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程月光,”袁紫衣也趴在桌子,把头偏向我这边,有点担心地问:“他们真的欺负你了吗?”
“没事啦,”我也偏头,冲她眨了下眼睛,“要是有事的话温晨还能乐成那样吗。”
学校就这么大,我跟温晨又算是我们年级的小名人,一下午的功夫我被闫鹤欺负的故事就在学校里传了个遍。
谣言就是这样,越传越离谱,加上我一直维系我的乖巧美少年形象,温晨说我的长相很容易让人父爱泛滥,所以一时间大家都以为我真的被闫鹤校园暴力了很久。
没有人因为我被欺负就嘲笑我,很多女生都心疼我,特地跑来我们班看我,陈果果也不太知道内幕,还跟闫鹤吵了一架。
唐时在外地参加演讲比赛,已经过了初赛,正在准备复赛,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进了他耳朵里,当晚他就给我来了电话,问我:“闫鹤打你了?”
我正在吃燕窝,燕窝刚出锅,还很烫,我捏着勺子吹燕窝,就没有很注意唐时的话,随口嗯了一声。
唐时就不说话了,我吃了一口燕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比赛结束就回去,应该能赶上校
', ' ')('运会。”唐时说:“我还没见过猪跑步呢,说什么也得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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