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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狠。”雪观音看着男人瞬间死亡倒下,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拉住闻铃月手问道:“你不去帮薛倚仙?”
闻铃月挠了挠额头,有些为难道:“现在是她们皇室内斗,这与我无关吧。”在她不准备出手的时候,薛呈鸢突然将妖力释放,那些红色的妖力从她的身体向地面蔓延,朝地下隐去。
众人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正摸不着头脑时,薛呈鸢已经散去了所有妖力,虚弱地摊倒在地上,她用手撑起身体,恨恨地看向皇宫中的这些人。
“既然我活不了,你们都别想活。皇宫下有一个矿洞,我早已设下引爆矿洞的阵法,你们就和这座皇宫一起塌陷下去永不见天日吧!”
薛呈鸢话音一落,众人就感觉到脚下开始震动,那些侍卫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朝外跑去。
闻铃月依旧淡定地站着,见薛倚仙略显慌乱,她沉稳道:“你着什么急,我们会御剑。”
“可皇宫里的那些人不会。”薛倚仙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飞速转动,她必须要阻止这场人祸。
地面裂开的缝隙一寸寸朝着四周蔓延,首先塌陷的就是薛呈鸢所处妖力最浓的位置,只见她脚下忽地陷落一大块地面,她的身体也随之落下,甚至没有伸出手求救。
薛倚仙瞳孔一缩,正准备冲过去拉住薛呈鸢时,她脚下的地面也塌陷了下去,在身体悬空的一刹那,她被闻铃月扯了上来。
她们刚跑出宫殿,这地震就停止了,地面的裂缝也停止了开裂,有一道神君气息压制住了皇宫下的阵法。
薛倚仙眼睛亮了起来,“肯定是姥祖出手了!这动静惊扰到她了。”
姥祖?闻铃月心底默念这个称呼,是大邑的神君王吗?不过,眼下这些事,终于接近尾声了。
大邑妖灾平定,东都也恢复了往常的热闹,皇帝特意为出关的神君王举办宴席,闻铃月也在被邀约之列。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进入皇宫,葱郁青木间阁楼宫殿林立,位于正中的宫殿宏伟壮观,红与金的颜色互相辉映,在日光下璀璨惹眼。
殿中,中道两边设有桌案,桌上堆满了美食美酒,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闻铃月坐在薛倚仙身后,一边饮酒,一边打量着这宫殿建造的精细之美。
说是为神君王设宴,可神君王却迟迟没有出现,皇帝身侧的位置依旧空着。
气氛一片欢喜,皇帝的表情却没有多么喜悦,他寄予厚望的长子无辜死去,而负责蛇妖一事的薛倚仙,没有给她任何交代。
皇帝看向薛倚仙身后的闻铃月,他听侍卫们说,此人除了薛倚仙谁都不救,明明有能力救下大皇子,却作壁上观。她既然是慈悲殿的人,受大邑邀请而来理应保护大邑百姓。
他饮下一杯酒,再看向闻铃月时,眼神中透着不满和隐约的怒意。
“倚仙,你身后这位是慈悲殿中哪位长老的弟子?”皇帝语气没有丝毫客气,毕竟他的女儿是二长老的亲传弟子。
薛倚仙放下手中筷子,她不愿给闻铃月增添是非,于是道:“父皇,她并非长老弟子。这次蛇妖一事,我师妹也废了不少心力,没有她,我也不会这么快平定妖灾。”她话语中暗示明显,平常时候应该早就赏赐完了,可这次父皇就像忘记了似的。
皇帝一听,眼中的不满更甚了,不是长老弟子,那就是个普通内门弟子了。他低笑一声,举杯朝闻铃月示意说:“普通弟子缺了长老弟子的格局,朕倒也能理解了。”
皇帝说完话,大殿内的气氛悄无声息地出现微妙的片刻沉寂。闻铃月端着的酒杯停顿在唇边,掩住了她嘲讽的笑。
薛倚仙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话,当即脸色冷了下来,“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倚仙,你怎么跟朕说话的?朕不过坦然言说罢了,若与你回来的人是周云镜,你大皇兄也不会无辜惨死。”
薛倚仙明了,她的父皇将丧子之痛全怪在了闻铃月的身上。她愧疚羞耻地望向闻铃月,朝她低声道:“对不起。”
闻铃月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皇帝不乐意了,见闻铃月一言不发,听到这周围忽然高昂的乐声,他扬声朝闻铃月说:“听闻慈悲殿修习之器皆为长剑,乐声正好,不如这位小友来舞一剑助助兴?”
正在咬鸡腿的闻铃月,顿时觉得口中的肉如同嚼蜡,她抬眸看着坐在高位上,脸色微红酒意上头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鸡腿,拿起碗旁的布擦去了手上的油脂。
闻铃月还未开口,前方的薛倚仙忽地站起身朝皇帝道:“父皇若想看舞剑,不如儿臣来吧!”
皇帝见自己的女儿如临大敌一般,忍不住笑道:“你急什么呢?不过舞剑而已,若今日朕偏要她舞剑呢?”
人世间
薛倚仙心中的一点期望彻底消失了, 她的父皇愚钝,迷信天命靠卜算吉凶治国,又目中无人自负至极, 同样是人,为什么他的脑子永远不像正常人。
这皇帝的位置落在他手里,也不过是兄弟阋墙, 死得
', ' ')('就剩他一个人的侥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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