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吓得她再也不敢去青楼了。
说什么胡话,她才不是因为这个呢。
陈远航的留言是第二天中午留的,阮喻没想到他会看到,更没想到他竟然有不一样的评论。
“礼物的意义在于情谊有多深,看得出来,这个荷包的诚意满满,应该是最有价值之物。”
这人也太会说话了吧。
如果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的话,一定会以为他在夸自己!
可惜,人家就是研究裴相的,哪里会不晓得她买了个高仿品,还冒认自己是这荷包的主人。
她赶紧回复陈远航说:“陈教授,我错了,我下次不买这个了。”
三个小时后,陈远航回复:“我觉得这荷包不错,连我都想买一个收藏,为什么要道歉,我看上去有这么吓人吗?”
啊,原来他不介意这个啊。
害得她白担心了。
阮喻说:“陈教授,我也挺喜欢这个荷包的,我想问问,这荷包是在哪里找到的?”
她其实希冀着陈远航能说出和那个地摊老板一样的答案。
但是又害怕他们说得一样。
在焦急等待中过去了半个小时,终于,陈远航回复了:“在夫人莞莞的墓中的首饰盒里发现的。”
……
阮清清偷偷在房间里面绣花,在她的努力学习下,终于学有所成,能绣得一手好鸳鸯了。
这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想着好东西就是要和人分享嘛,她第一个就想到自己的娘。
想了很多办法,终于把自己绣得手帕给送了出去,心想着应该会得等来一个表扬。
可她大概是太得意了,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一个嫁给仇人的女人,又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
还绣花?
母亲写信劈头盖脸把自己骂了一顿,还把自己绣得帕子给绞得粉碎。
阮清清感觉自己的心也被绞没了。
她躺在床上两天两夜,眼睛都肿成了馒头。
那天,裴向岚出现,腰间还挂着她送的荷包。
就像是刺眼的嘲讽一样。
阮清清像个小狮子一样扑了过去,直接从裴向岚的腰带上把这个荷包给扯了下来,一把就扔进了窗外的池塘。
裴向岚很吃惊,但大抵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很快就回复了平静,并淡定的说:“还真在里面放毒药,然后良心发现了?”
阮清清气着说:“我后悔没放。”
裴向岚说:“女人就是容易心软,我都给你这么多次机会了。”
一下子像是把阮清清的怒气拉到了最高值,阮清清想也没想,直接就从头上取下簪子,狠狠的刺进了裴向岚的胸口。
血慢慢从衣服里溢了出来,裴向岚握住了她的手,说:“还不够,再深一点。”
阮清清真的又加深了几分力道。
胸口上的血越来越多了。
裴向岚的嘴唇都变得惨白了,他颤抖得说:“果然是将门之女,有当年阮将军的风范。”
阮清清哭了,她对裴向岚说:“裴向岚,你死吧。”
裴向岚摸着她的脸,疼惜的说:“好,我都听你的,阮阮,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话。”
这男人,是疯了吗?
她这是要杀他啊!
那一刻,阮清清发现自己彻底败了。
她完全就斗不过裴向岚。
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她的簪子从他的胸口上滑落下来,自己整个人也跌倒在了地上。
第7章亲密接触
阮喻将自己设计出的服饰穿在了自己身上,直接惊艳了所有人好么。
特别是主编赵琳都激动的流眼泪了,她说:“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阮阮,我感觉我们这次要火了。”
阮喻拉着赵琳过来,递上了一件当家主母的衣服,这是莞莞当时最喜欢的衣服,也是她出嫁时的嫁衣,和阮清清说过很多次,说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出嫁时。阮喻对赵琳说:“主编,别找模特了,我看我们办公室的几个美少女就合适,这次的主题就是“出嫁——夫人莞莞大婚”,你是莞莞,我们就是您的陪嫁丫头,然后我们就来拍一组写真,用来推广我们的杂志,怎么样?
赵琳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这不请专业模特的写真还真是她们公司头一次,是不是太业余了些。
可是在阮喻一番捣鼓后,赵琳穿上了阮喻为她准备的嫁衣,脸上涂上脂粉,还真就像那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赵琳感叹还从未见过如此仙气十足的自己。
阮喻在给赵琳描眉的时候,竟也湿了眼角。
她们可能不知道,她最后一次和莞莞接触。
当时莞莞也是这么坐着让阮清清给她画眉的。
阮清清嫁过去的第四年,裴相的处境变得极其尴尬了,内忧外患,边关硝烟四起,皇宫危机四伏。皇帝早就想除了裴相,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前不久也不知道是谁在皇帝面前说了一嘴,便把裴相推去了前线。
莞莞本就体弱多病,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当她听到裴相要去前线,更是直接吐了几口鲜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时日不多,甚至已经开始为她打造棺材了。
小丫鬟们也哭哭啼啼的,那阵子谁心里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