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又何尝不惊讶,但他惊讶的不是周清菀会来,而是先前她明明还只叫他顾大夫,而今,却已亲切地称之为“念白”。但对自己,不是夫君,不是逸之哥哥,只是简单生疏的“你”。
说实话,他来此处,查探顾念白虚实是真,但也抱着侥幸,想看看能不能遇见周清菀。但他万万没想到,会以此种尴尬弱势的场面相逢。
许是先前一直谈论心疾,此刻,他竟隐约地觉着,心头确似有许多针在扎,细细密密地疼。
顾念白看着苏逸之不善的面色,正色道:
“我刚刚说难治愈,不是诓你,你且瞧你现在,一点刺激都受不得了。”
顾念白虽不想让周清菀对他有同情,但身为医者,诊治病人,是比男女情爱还重要的事。
周清菀云里雾里地来回看了两个男人几圈,才反应过来点状况,忍着想上前扶苏逸之的冲动,冲顾念白呆呆地问道:
“他,来你这里,是看病的?”
顾念白点头应是,拿起桌上的方子交给身侧的药童,嘱咐道:
“按这个方子,去给他抓一个月的量。”
“一个月?”女人的心中透露了些许慌乱和紧张。
究竟什么病,要吃一个月的药?
“我没病。”
不待顾念白回答,苏逸之便已率先出声。抚在心头的手也慢慢垂下,收于袖中。
苏逸之暗自调息着体内的气息,对着站在身侧一蓝一粉相貌年龄都极为登对的男女开口道:
“世人都道心疾还需心药医,若是没有最根本的那枚药引,枉顾多少名贵药材,又怎能缓解病痛一分?”
男人的视线轻轻扫过周清菀,只见她肤色红润,妆容灿烂,似乎从未如他一样,对两人的事情担忧过。
那声音便瞬间沉重了许多,只听他执拗地道“只是顾大夫这里,似乎没有苏某可用的药,就此告辞。”
说完,男人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了。
空留一脸讶然的周清菀,和满目沉思的顾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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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先生有病了,且还学会吃醋了。
是呀,他那么想唤回菀菀,但人家女方却一直没受触动,还和新未婚夫有说有笑的约饭,难怪他心脏疼,受不了。
接下来,你们想看菀菀继续不理他,苏逸之被活活气死。还是看菀菀督促他好好看病,二人别别扭扭地谈情说爱?
虽然是追妻火葬场上,但火葬场上,本就是互相折磨,焉有完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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