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竟还有那种蛊毒，吃了就能让人一生只爱自己？”女人新奇地问。
“那是西域的一种苗毒，传闻中是有的...”
顾念白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知道话题说偏了，有些沮丧。
周清菀虽还想问，但见他闪亮的眼睛里满是失落，猜他也不是来给他科普医理的，便饮了一口茶，体贴地转了话题道：
“顾大夫似有心事？”
顾念白可怜巴巴地抬头，又点头，将从昨晚起就盘桓心中的话直直说出口：
“周姑娘，我，我心悦你。”
哈？
周清菀看着顾念白稚嫩却真诚的眼神，有些回不过神。
他明知道昨日她刚同人做过那档子事，今日就来说喜欢自己。
她都想去摸摸他的头，看他是不是烧糊涂了。
顾念白早预料到她会不信，便将自己来之前，仔细盘算的依据都说了。
梦里会梦见，不见会想，见着又脸红说不出话。
见她与旁人亲近，心里不是滋味，但更担心她的安全。
这若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他这一通道理讲的，让周清菀找不出一点毛病来，但周清菀却只道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可我已嫁过人，是个城中有名的弃妇啊！”
周清菀的事从来扬州城他便听说了，回想起船上初遇她时的一幕，顾念白自认为是那夫家不够珍惜她。
“不要紧的，不怕你笑话，我爹娘也不是原配。我，我爹当初也是被人抛弃过的，后来才遇到了我娘，之后才有了我。我娘说过，身份地位不过是过眼云烟，万事不看表相，跟随内心就够了。”
他一番言辞恳切，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她与顾念白虽相识有一段日子，却谈不上相处多深，且她在他面前展现过自己最不羁的样子。
她在他面前哭过闹过，野蛮地骂过人，还频频出言调戏他。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珍重地看待自己，更会喜欢自己。
但是，周清菀毕竟喜欢了苏逸之多年，是深深知晓情爱为何物的。
顾念白此刻对她的感觉，许是称得上好感，但万万算不得情爱。
尤其是听他讲他父亲的事，她脑海中想起的竟是苏逸之。
那个优秀的男人，那个她爱了多年却选择放弃的男人。
未来，是不是也会出现一个女人，如顾念白的母亲一般，将他珍重地拾起，道一句：“前人眼瞎”，然后二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