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进了巷子,但周清莞多少也知苏逸之好似没有跟来,回头瞅瞅,果然只有一脸难色的苏七。
周清莞的脚步慢了下来,待苏七完全追上,定转身子冲他道:
“苏七,你知道你家主子生病的事吗?”
生病?苏七一脸茫然,主子哪有什么病?明明前个还跟师傅学武呢,勤奋得紧。
见苏七好似不知,周清菀眉头重了些许,这贴身的奴仆都没发现,他到底是如何患上这病的?
“夫,夫人,主子他… ”
苏七本想替主子说两句好话,却只听女人心事重重地道:
“今日他去医馆,顾大夫说他有心疾。”
心疾?苏七更是一头雾水。
不过想着近日里主子的状态,既为苏家的事来回奔波,又为夫妻间的隔阂郁郁寡欢的,苏七立时反应过来,眉毛簇起,一脸苦相地叹道:
“唉,主子他向来心思深沉,有事什么都压在心里,我们这些奴才想替他分忧都不成。自从夫人您回娘家后,主子每天都精神不济,魂不守舍的,日日吃不好饭,夜夜睡不好觉,那体重嗖嗖地往下降,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怕是都要瘦到皮包骨头了… “
苏七越说越来劲,恨不得将苏逸之说成是那守在深闺的无辜怨妇。
“而且夫人您有所不知,就京城那次,主子收到您的… 您留下来的信,急得双目赤红,哇地一下竟吐出一大滩血来,把我和苏六都吓坏了! ”
“吐血?!”周清菀心头一阵慌。
“是呀,那日您不辞而别,主子当场就吐血了。之后又是硬撑着,八百里加急想追您回来,却无奈被太子的人拦下,这才只能派我和苏六沿途找你们。那些时日我虽没在身边侍奉,但猜也能猜到,主子到底有多心急。据太子身边的近卫将,主子在太子府生生躺了半个多月呢,那太医如流水一般往太子府中进,却愣是看不好主子的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