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章
那天后,晏孝捷每天都给温乔补习数学,因为,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第一志愿都是医生。
只不过他是想救活人,而她是想替死人说话。
他问过她: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想做法医。
她说:你想让活人不去天堂,我想让天堂里的人能瞑目。
他也问过:你不怕吗?
她摇头:不怕。
他再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晏孝捷记得,这是他和温乔最走心的一次聊天,正因如此,他更欲罢不能。
燥动是因为外表,那牵绊就是因为内心。
*
一个周六的午后。
烟海巷的老屋。
温乔有几道数学题怎么都教不会,还把晏孝捷整气了,他再一次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着公式:“你可能还真只能超过我,勉强考个第十名,就你这数学逻辑,前面九座大山,你根本搬不动。”
明明这个题型已经教了七八次了,可只要换个问法、换个数字,温乔就在一半卡死。
见晏孝捷都教出汗了,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可乐,放到他手边,“别生气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肯定做得对。”
晏孝捷冲她扯着笑,手肘抵在桌上,转起了笔,“你回忆一下,你骗了我多少次?至少有五次你都说你会了,然后呢,又次次求我。”
接着,他又说,“你说我不可信,你呢?不也一样吗?”
“这是俩码事。”温乔立刻严肃撇清,“我是正经事,你不是。”
晏孝捷往沙发上一靠,哼着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讲假话吗?”
温乔急起来了,“你这明明是……”
“别吵,”晏孝捷举手起,“我不和女人吵架,peace,ok?”
“ok。”
他这种无赖又无聊的口头禅,只有她会认真回。
晏孝捷教得太累了,出去抽口烟,放松放松。
温乔窝在小沙发上做题。
这间很久没人住的老房,竟慢慢的有了点烟火气。
说怪不怪,还真像他俩的“同居”小窝。
晏孝捷本想去街上溜达买包烟,手刚往院子的铁栏上一放,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正朝这边走来。
“操,八百年不来一次,来这干嘛啊。”
他慌张的赶紧往屋里跑。
“晏孝捷,怎么了?”
看到晏孝捷像风一样跑进来,温乔吓到了,他没说话,将她的作业本放进书包里,使劲塞到了沙发底下。
温乔有点害怕,“到底怎么了?”
晏孝捷都急出了汗,“操,我妈来了,我妈要是看到我俩在一起,我们都完蛋。”
温乔也慌了,“怎么办啊。”
因为,徐蓉和她提过,晏家有个员工规定,只安排工作日的住宿,周五要上交钥匙,所以意味着,她也必须躲起来。
晏孝捷拉着温乔就往唯一的房间跑。
没地躲,只有一个衣柜,衣柜底下还算宽敞,勉强能塞两个人。他高,所以他先坐了进去,弓着背,让双脚尽量撑平,命令她:
“快点进来。”
他坐进去后,里面瞬间边窄,如果她也进去,意味着,必须跪在他身前。
见火烧眉毛了,晏孝捷凶了一嘴,“快点,以我爸妈那鬼性格,你要是不进来,你继母绝对被炒,还要罚钱。”
听到了高跟鞋声越来越近,温乔想不了那么多了,费了些力,钻了进去,本来想蹲着,可是头会挤到上面的木板,所以,她还是跪下了。
温乔就这样跪坐着,手不知道该怎么放。
“抱着我。”晏孝捷命令她。
她不想,也不敢,但她没支撑点,很容易倒出去。随后,他直接抬起她的双手,向自己的脖颈后一环。
她身子立刻稳了很多。
俩人面对面,她的胸口对着他的脸。
姿势有些羞耻。
曾连萍穿着小洋裙走了进来,温婉娴淑,是官夫人的标准模样。
她好像是来找什么东西的,还一直打着电话,“妈,你几十年都没想起过要找这个发卡,怎么突然今天这么想要?”
那头是老人沧桑虚弱的声音,“就是很想要,帮我找找。”
曾连萍嗯了声,“这房子我也有十年没来过了,现在都给保姆用,不过你那发卡不是金也不是银的,应该不会偷。”
衣柜里好闷,闷到出不了气。
晏孝捷满头汗,t恤也濡湿了。
温乔也是,白衬衫没一会就湿了,晶莹的汗珠一颗颗滴透了薄衫,里面若隐若现。
晏孝捷无意间看到了她里面的半罩杯胸衣。
他心底坏笑,还穿半罩杯,装什么乖。
发现他正在偷看自己,温乔掐了他脖子后面的皮肉,“闭眼。”
他没闭,反而睁得更大了。
无赖、痞子、流氓。
温乔想骂,但是迫于无法出声,忍了。
曾连萍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后进了卧室,她还在打电话,“妈,客厅里的抽屉我都看了一遍,没有,是不是放衣柜里了。”
听到衣柜两个字,温乔和晏孝捷魂魄都被吓飞了。
要是被曾连萍看到他俩,以这样的姿势坐在衣柜里,晏父会打他,徐蓉会扔了她。
可能是太过紧张,温乔的指尖抠进了晏孝捷的肌肤里,她死死的抱着他,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耳朵边。
有种捉奸在床的既视感。
曾连萍手已经放到了柜子上,但电话里的老人一直在嚷嚷,“萍啊,不在衣柜里,在床头柜里。”
这会,她才松开手,去了床头柜边,抽开第二格时,果然看到了那枚老上海的玫瑰发卡。
拿到了东西后,曾连萍就走了。
听到铁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后,晏孝捷和温乔终于松了口气。
“你妈妈走了,我们出去吧。”
温乔太闷太热了,只想立刻出去。
但晏孝捷没动,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刚刚她最紧张的时候,身子不停往前倾,右胸都贴到了他的唇。
他憋了太久,很难受。
温乔感受到了落在自己乳间那股浑厚的气息,她不知怎么,肌肤竟有点麻麻的,痒痒的。
但她还是在反抗,“晏孝捷,快出去。”
晏孝捷的身体像被火烧,脑子瞬间像充了血,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感受得到此刻自己本能的欲望。
他一口咬在了温乔的衬衫扣上,用牙齿的蛮力,将衬衫扯落了一半。
白色的半罩杯内衣,裹着她的右胸,就这样裸露了出来。那小山峰像璞玉,洁净似雪,些许的汗滴,都像是露水。
温乔哪能受得了这无礼,高喊,“晏孝捷!”
晏孝捷听不见,下一秒,嘴唇就落在了她酥软的乳上,他在白净的嫩肉上嘬了一口,汗也进了他的唇齿间,但他觉得是香的。
“不要……”温乔扯着他的头发,“……晏孝捷……不要这样……”
总觉得是欲拒还迎,晏孝捷半抬眼,“等一下,你会喜欢的。”
顿时,晏孝捷大掌扶着温乔的细腰薄背,又一次用牙齿将右边的内衣咬到了胸下,那颗小乳还轻轻晃了晃,是少女的白中透粉,香浮欲软。
他将这漂亮的小乳含进了嘴中,乳上是齿间的湿热气息。
她明明是愤怒的,可是又耐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小腰不觉扭了一下。
晏孝捷朝她的小细腰轻轻一拍:“口是心非。”
虽然温乔觉得身体传来的感觉很奇妙,想抗拒,可是又会享受,也好像只要她一沉沦,就会将她和他带进成人的欲火里。
她用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错的,她用力的掰开他的脑袋,“晏孝捷,我们不能这样。”
意乱情迷里,晏孝捷没听,还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挺立的粉珠,她揪住他的头发,冲破了身体的本能,喊了一声,“啊……不要咬……”
他没停歇,还在继续。
她的小乳上已被他的气息完全覆盖,他动作很娴熟,时不时就把她那深压的欲望挑了起来。
也许是情到浓时,晏孝捷贴在温乔的胸间,抬起眼,喘着越来越粗的气息,说,“温乔,和我在一起吧。”
他自认为,这次比任何一次都有信心能成功。
可是,她眼里只有怒意,狠狠的骂:“晏孝捷,我永远都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
阿晏同学,你自信哪里来的?完犊子咯,乔乔女鹅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