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祝潼不敢乱动,黎绍驰的意图太明显,她再不安分点,他就出师有名了。
“这次怎么这么乖,我没说让你别动,你就自觉地消停了?”黎绍驰笑她。
祝潼别过脸,冷哼一声。
黎绍驰用叉子挖了一块蛋糕,随后递给她嘴边。
祝潼说:“我自己吃。”
黎绍驰不肯,他们争夺着叉子,这么一来,奶油就沾到祝潼脸上,而那把叉子就滚到地上,谁也没抢到。
见状,黎绍驰的眸色逐点逐点地变了,祝潼还没来得及闪躲,他的唇已经亲了上去。
“黎绍驰,你早有预谋!”祝潼低声地指控。
黎绍驰没有否认。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一会儿,那亲吻便缓缓下移,沿着她的下巴,滑落到她的颈窝。他用力地吸出了一枚吻痕,声音沙哑地说:“放松点,我们又不是偷情。”
祝潼的后背紧紧地贴着黎绍驰的胸膛,她动弹不得,指甲隔着衣料掐着他的手臂:“就算不是偷情,也是越界行为!”
黎绍驰的声音更加沙哑:“没关系,明天就合法了……”
☆、第六十六章
那晚他们把饭厅弄得一片狼藉,祝潼被黎绍驰缠得筋疲力尽,躺到床上还记得让他滚下去清理现场。
黎绍驰吃饱餍足,一味把脑袋埋到祝潼颈脖间,舍不得松开她:“由它吧,明早就有人收拾了。”
祝潼的头脑还很清醒,她推搡着他:“快去!”
黎绍驰将她的手摁回胸前,又借意将她搂紧一点:“没关系的。”
楼下的衣服、鞋子扔了一地,蛋糕和奶油弄得到处都是,祝潼无法想象,明天佣人起床打扫、看见这混乱的景象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再一次推黎绍驰,语气很坚决:“快点!”
眼看着祝潼就要发飙,黎绍驰无计可施,只能放弃了温香软玉,不情不愿的走到楼下收拾残局。
黎绍驰再回到卧室时,祝潼已经熟睡,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关灯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怀中。
自从离婚以后,黎绍驰夜夜独睡,每次看着那空了一半的床,他的心似乎也空了一半。在不知不觉间,祝潼不仅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也成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若她离开,他伤、他疼、他残缺;若她回来,他才会幸福和完整。
一如现在。
这幸福来之不易,黎绍驰激动得夜不能寐,他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瞬间年轻了十岁。
相比于黎绍驰,祝潼睡得安稳多了。第二天早上,她比黎绍驰先醒来,她应该整夜都没有翻过身,被压着的左臂已经发麻。她悄悄地下了床,并没有惊醒身旁的男人。
冬季的天色亮得特别晚,六点已过,卧室还是昏沉一片。祝潼披上睡袍,赤着脚走向落地窗。她掀开窗帘的小角,外面的朝阳正冉冉升起,今日想必是一个云淡风轻的好日子。
黎绍驰的房间朝向后院,院子里的树木下堆满枯叶,黄褐交错,如同厚厚的地毯。祝潼踮起脚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看那个尚在沉睡的男人,她闲着无事,干脆进了衣帽间,翻箱倒柜地把自己的运动服翻了出来。
祝潼离开卧室时,黎绍驰仍旧维持原来的姿势沉睡。下楼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进饭厅视察状况。黎绍驰还算靠谱,她没有在现场发现什么痕迹,于是安心出门。
刚走到门外,祝潼就撞见慢步归来的黎家明。她微微一笑,接着跟他打招呼:“爷爷,早上好。”
黎家明点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孙媳妇:“小潼,你也去晨运?”
祝潼说:“对啊,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到呼吸一下清新空气。”
黎家明笑眯眯地说:“怎么不叫上绍驰?”
祝潼耸了耸肩,随口回答:“他还在睡。”
黎家明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奇怪,他一边往屋内走,一边喃喃自语:“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祝潼没有听清楚,目光黎家明的背影远走后,她便脚步轻盈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