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儿沟村口的大槐树上长出了大肥猪!
肥猪竟然修炼成了猪妖,长着人身猪头!
不是一个,是六个,枣儿沟出了六个猪妖!
一时间,有胆子大来枣儿沟看热闹的,也有觉得新奇跑去亲戚家说道的。
几个村子里管事的长辈们甚至还匆匆忙忙碰了个头,商量着怎么降妖。
不出一天,猪妖的事就真相大白了。
哪里是什么猪妖,分明是附近村子里的几个无赖。平日里没少做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勾当。
看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法力一施就把他们吊到树上,用的还是枣儿沟村长家装鸡粪的麻袋!
那气味,恐怕就是洗脱一层皮都不一定能洗下去。
这六个人被江逸他们隔着麻袋狠狠地打了一顿,中间疼醒了又被敲晕过去。
若不是担心他们的叫喊会惊动村民惹来麻烦,江逸还真想听听他们哭爹喊娘的声音。
饶是如此,一个个的也是吓尿了裤子,那欺软怕硬的奴才样子,实实在在地让他们出了口气。
最后,是族里出面找人把江二和江林抬回了家里。外村管事的也找人抬走了其他四个人。凡是涉及到的村子,都觉得脸上无光,对待这些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有好气。
这几个人身上本来就疼,又被这么没轻没重地抬着,简直苦不堪言。说是用抬,一点都不夸张。几个人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又装在麻袋里吊了一宿,能睁开眼就算不错了。
尤其是江林和江二,大山对他们特别“照顾”。
两个人的样子实在不太好看,鼻青脸肿不说,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再加上那股鸡粪混着尿骚屎臭味,真是迎风臭出三里地去。惹得旁边帮忙的人都直犯恶心。
江林回到家,硬是拖着伤痛抓着烧火棍把王小雪打了一顿。
他瞪着大眼,漏风的嘴里毫不留情地骂着:“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家男人一宿没回来你也不知道找找?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死呢,啊?我要你有什么用?打死了清静!”
江林一边打,自己也在不断地吸冷气,他的半边脸肿得老高,身上也一抽一抽地疼。越是这样,他就越来气,下手也越狠。
王小雪也并非一味待着任他打,她一边躲闪着一边哭诉:“你不是和江二那厮去吃酒么?我以为是吃得高兴又歇下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我若去找你,你又得说我管得宽了!”
王小雪并不是个爱吃亏的,江林也一向纵容她。若不是江林身子这样旁边又有江家人看着,她恐怕还得还手。如今虽然是暂时忍下了,可她心里却记恨上了。
与江林家相比,江二那边就安静多了。
江二回去的时候是被抬着的,连凳子都坐不住,即使躺在床上也得垫上好几层被子。
秦翠儿把人安顿好,又忙不迭地烧了锅洗澡水。可是,江二别说起身了,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身上那味道又实在能把人熏吐了。
秦翠儿只得把布巾沾湿了给他擦,没成想刚刚挨到一点皮,江二就哑着嗓子叫疼。秦翠儿只得作罢。
江二在屋里一连躺了三天,连饭都吃不下去。秦翠儿掉着眼泪给她蒸了鸡蛋羹,江二勉强拱起嘴一吸一吸地喝,喝了没两口又得全都吐出来。
叫了大夫过来,只说恐怕要不好。
起初江逸也有些担心,教训人归教训人,弄出人命就有些过了。
“会不会是那天下手太重,伤了内脏?”
大山摇摇头,“那天隔着麻袋,我也掌握着力道,按理说只是让他们疼上十天半个月,不会有大问题。”
云舒也说:“兴许是那个江二平日里四体不勤,又好杯中之物,身子弱了些才会这样。”
江逸勾勾嘴角,既然如此,让他多吃些苦头也好。
小宝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因此,他对江二也比其他人更讨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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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江逸他们就没有心力关注了。
眼看着交活的日子就要到了,可是还有将近一半的鞋子还没做出来。
这次订单量大,时间本来就紧,又因为流言走了一批好手,中间又发生了梅子的事耽误了些时间和心力。最后几天,全家一起出动点灯熬油通宵达旦才将将没误了日子。
那几个做活的大娘也是狠狠地累了几天,甚至有时候中午饭都是在江逸家吃的。
她们拿到丰厚的工钱时虽然高兴,却还是嘱咐江逸多找些人吧,还是人多热闹,心里也踏实。
江逸也想找人,可哪有那么容易?
他甚至托了英花去外村找,原本有了些眉目,可是紧接着又有人传话,说是江逸家不知道为什么把十里八乡的好几个混混都给得罪了,现在他们放出话来,谁要敢去江逸家做活,保准让他有去无回。
面对如此直白的报复,江逸虽然恨得咬牙,却也暂时无能为力。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不然就把方子卖了或者干脆公开出去。可是,面对一家人信任依赖的目光,他又实在不甘心。最终只能是自己着急上火憋出了一嘴的泡。
况且,这样的报复只是开始而已,他退了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
这次的事让江林他们吃了这么大亏,他们不可能善罢干休,等他们养好了伤恢复了心力,八成得来场大的。
江逸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那么难以应对。
当老族长亲自带着人来江逸家里,把小宝和梅子连同秦翠儿的身份文书一并放到江逸面前的时候,江逸脑袋“嗡”的一声,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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