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都一个共性,对好看的人或者物毫无抵抗力。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周夫唯这张脸确实长得挺牛逼。
如果自己也能长成这样,少活十年都行。所以说投胎真是个运气活。
夏荷坐在他们两个中间,倒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正专心伏案准备待会要讲解的题目。
过于专注了,连周围是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她都没注意到。
最后一道题写完,她松了口气,刚准备伸个懒腰,胳膊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
她低下头,看到有一只手此时正抓着自己的袖口。
少年的骨骼并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不如成年人的宽厚,还处于一种清瘦细长的成长阶段。
这使得身上的肌肉看上去更加匀称好看,不会过于夸张。
有种挺拔的玉树临风之感。
夏荷看着那只抓着自己袖口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干干净净的。往下是因为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的骨节。
胳膊横放在桌上,脑袋就枕在上面。
这也不是夏荷第一次看到他睡觉的样子了,一如既往的安静。
像条乖巧可爱的萨摩耶,头发虽然短,但看得出来,发质不错。
很软,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她胡思乱想了一通,也没拉开他的手。
熊漪早就停止了侃大天,坐在那狂按手机回消息。
周大少,您这桃花开的也太旺盛了,我这儿都受到波及,实在不行您还是......
他苦着脸,挺为难,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毕竟眼前这一幕实在过于震撼,脑子不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嘴巴立马张的老大。
就算亲眼目睹彗星撞地球他也很难再露出比此刻更震惊的神色来了。
周夫唯的失眠有多严重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他曾经创下了三天三夜没睡着的壮举,最后一整瓶伏特加干下去,才在自家客厅的地板上躺了一晚上。
可是现在,他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睡得这么熟。
夏荷怕吵醒他,压低了声音和熊漪说:要不我们先出去?
熊漪想了想,也行。
他们在里面学习,就算再小心也会弄出点声响来。他难得睡这么熟。
夏荷小心翼翼的握住周夫唯的手,感觉像是触到了一块冰,没有一点温度。
手上动作停顿了会,她缓慢地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出来。
临出门前她还特地把空调给关了,走到门口又停下,思考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折返进去,一边解外套的扣子一边往房间里走。
最近这几天临市气温很不稳定,夏荷担心周夫唯这么睡着会感冒。
于是想着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他盖着。
外套脱到一半,一条胳膊已经从袖子里拔了出来,领口松垮垮垂到了腰上,她刚要去脱另一边。
趴在桌上的某个人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还枕在胳膊上,头发睡得有点乱,那双黑眸带了点刚睡醒的惺忪雾气。
此时神色平静,上下扫了眼面前这个衣冠不整的少女。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场无声的对视中,夏荷突然想起刚才周夫唯和她说的那句话。
眼神收敛点,我还是未成年。犯法的,知道吗?
第九章
周夫唯坐起身,抬手按着肩膀,身子后仰,活动了下睡的有些发酸的脖子,问她:完了?
夏荷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摇了摇头:没呢,还剩半个小时。
他脚踩着地面,椅子往后拖动,下面铺着一层地毯,声响沉闷。
我是说,刚睡醒的原因,说话声音有点沙哑,此时扬眉看着她,偷看我,看完了?
......
夏荷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没那么怪异,这种时候越表现出在意就越尴尬。
她慢条斯理地把外套穿好:你可能误会什么了。
他点点头,挺善解人意:嗯,就当我误会了吧。
夏荷:......
熊漪在外面见夏荷进去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进来。
见他们一个坐一个站,面对面的。
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但好在两人还是保持着友好的安全距离。
熊漪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干起来了呢。
......
还没从上一个尴尬中彻底走出来的夏荷又迅速进入到另一个全新的尴尬里。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歧义,熊漪立马解释道:我是说,我以为你们在里面打起来了。
他指了指窝在转椅里打哈欠的周夫唯:你是不知道,这位爷起床气大到离谱。以前我们班有个人在他旁边大喊大叫,把他给吵醒了。结果这人直接提着别人的衣领子,窗户一拉,给人扔外面去了。
被指着的当事人似乎并没有打算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装模作样的翻了翻面前崭新的课本。
大概五秒钟。
他把书合上:吸收的知识够了。
然后站起身,捡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肩上,下课吧。
......一目十行都不够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