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却……很不舒服。
可是,许荣荣却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个伤疤的样子,她炸好了果汁端过来,又去烤蛋糕。
战熠阳不得不承认,许荣荣安安静静地做着某件事情的时候,分外迷人。
她站在吧台后,微微低着头,几缕黑发垂下来,和她白皙洁净的面庞交相辉映,交织出一种安静且干净无暇的美,犹如一只美丽的谍栖息在那里,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战熠阳不禁想,四年前,他爱她吗?
亦琳说,四年前,他爱她。可是,为什么在他的心底,他却感觉这是一个不太重要的人?
“成功了!”天宁忽然叫起来,“啪”的一声把一个六面的颜色都统一的魔方放在了桌子上,纯澈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爸爸,你看,我又成功了!”
战熠阳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最近他听这句话听得实在太多了,魔方已经难不倒天宁,他下次是不是该让他玩点高难度的东西了?
不一会,许荣荣也把蛋糕烤好了,她端过来,天宁毫不犹豫地对着蛋糕下手,不忘一个劲地大赞蛋糕好吃,催促着战熠阳也快点吃。
战熠阳却迟迟没有拿起小叉子,目光一直停留在许荣荣身上。
许荣荣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然的,局促地问:“怎么了吗?”
“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战熠阳问。
许荣荣愣了愣,旋即“哦”了声,“以前的朋友。”
战熠阳皱了皱眉:“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会带着人来她开的咖啡厅闹事?他怎么记得这种人应该叫“仇人”,而不是“朋友”?
“一时半会说不清。”许荣荣笑得浅淡且勉强,“以后,这些事情……熠阳,你不要再管了。”
她不想再对战熠阳心存任何希冀和幻想、不想再重温被战熠阳保护的滋味,因为……战熠阳已经不属于她了。
他唤醒她四年前的记忆之后,又走去牵另一个女人的手,只会让她……加倍痛苦。
所以,不见,只怀念,是最好的。
战熠阳的唇角浮出讥诮的笑意:“我不管,你可以解决?”
“……”
“还是你认为你拉着的那个男人可以解决?我不这么认为。”战熠阳的语声有些讽刺,听起来更像……
吃醋。
许荣荣摇摇头,战熠阳怎么可能还会因为她吃醋?
疯了,不能再想了。
“不能自己解决,我也会报警。”许荣荣说,“总之,求你,不要再对我好。”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那双明亮好看的眼睛仿佛随时能滴出晶莹的液体,战熠阳看得心底一抽,声音也不自觉地冷硬下去:“我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不想天宁看见不该见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