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 / 2)

<h1>第170节</h1>

这答案,同刘司马所言一般无二。奕延冲身边兵士使了个眼色,百来人立刻结阵,向着后宅冲去。

奕延转过头,再次问道:“瑸公子其余几位兄弟呢?住在何处?”

王瑸此刻已经反应了过来,这羯奴怕是想要杀光他所有手足兄弟,让父亲手中大权无人可继。然而他才带来了多少兵?这四五百人,够得上几次分派?

不再犹豫,王瑸立刻道:“三位兄长都在城西王府,还有一个弟弟,在刺史府任职。”

分兵吧!刚刚刘司马也招了蒲将军,不多时他就会率兵赶来,岂不是能救自己一命?

王瑸目中闪出期盼之色,这时绝不能惹怒对方,只要拖上一时半刻,总有逃生机会!

可是这次,奕延并未行动。外面开始嘈杂起来,似乎展开了交锋。将军府是有亲兵护卫的,就算一时反应不过来,也不会拖上太久。

奕延没有在乎门外声响,手中长剑一沉,抵在了对方肩上:“当日给主公下毒,可是你的吩咐?”

王瑸一愣。还未回答,那剑就一挥而下。剧痛再次袭来,他长大嘴巴滚倒在了地上。肩头的大块皮肉被削了下来,直至露骨!那可比缺一个耳朵要痛上数倍!

王瑸真的怕了,他发现一个关键的问题。当日与梁子熙见面的是他,如果这羯奴把罪过丢在他头上呢?他真的会放自己活命吗?

可能是没等到答案,那人的剑锋竟然再次倒转,指在了王瑸腿上:“不知要割上多少刀,才能凌迟致死。”

“是章典!当日下毒的,是章典章叔雅!我真的毫不知情,全怪那贼子!是他觊觎王家七娘,才下的狠手!”王瑸嚎了出来。若是一刀刀被人凌迟,还不如现在速速就死!那是章典做的啊!真不是他!

奕延的双眸更冷了,冷若冰寒:“章典在何处?”

“我不知道!那时想杀他,他已经逃了!据说是去了匈奴汉国!我真的不知……求你,求你饶了我吧,我愿意为质,保你们出城!”王瑸股间都出现了湿意。他不想死,真的不想!哪怕没了王氏庶子的身份,没有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想偷生,想求活命!

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男人,奕延手中的剑攥的更紧了。主公就是被这样的小人害了。这样可憎可厌的东西!在前往蓟城之前,他就下定决心,要把此子找出来,千刀万剐!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杀了这人,其他几名庶子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他的时间不够了。

长剑一递,刺入那人胸口。奕延看着那张沾满血污的面孔挣扎扭曲,渐渐没了声息。章典章叔雅,他记住了。

“将军,王氏小儿已经毙命,府中卫兵也除了七八!”一名浑身浴血的亲兵冲了进来。

奕延抽剑,轻轻一振,甩掉了剑上污血:“放火!转攻刺史府!”

王府距离将军府太远,不如先攻破刺史府,杀了刺史和一干官吏,放火烧了府库,扩大乱局。城东粮仓的火应当已经起来了,留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当蒲将军率兵赶到时,将军府已经燃起了熊熊火光。他面色煞白,大声吼道:“快!快来人救火!”

府中可是住着大将军的嫡子正妻,若是他们丧了性命,要如何对大将军交代?

然而兵士还没冲进去,又有人狼狈来禀:“将军!刺史府也起火了!听说那队贼人冲出了刺史府,往城西去了!”

蒲将军身形一晃,大声吼道:“分兵!快快分兵去阻!城门给我守住了,不能放这群贼人离开!”

他们不想活命了吗?攻破将军府、刺史府,点燃粮仓,在城东制造大火。这群贼子一共才有多少人,竟敢如此嚣张?!他不能放过这群贼奴!必要让他们留下性命!

然而此刻,城门处已经开始了激战。内有接应,外有强军,这群没怎么上心的守兵怎能挡住?转瞬,城门易手!

刘恭抹掉面上血污:“将军呢?”

“将军放火去了,说烧了王府就来。”一个亲兵喘着粗气,疲惫答道。

这也闹的太大了。刘恭看着城内四处窜起的黑烟,又是钦佩又是后怕。这一下雷霆之击,别说是敌人,就连他都差点接应不及。也不知城内驻军何时能反应过来?必须抓紧时间,速速离开了。他们的兵力,可容不得拖延。

“守好城门。去看看敌营中可有马匹?若有,全都牵来!”

为了赶在真正的信使之前,他们昼夜不停赶到蓟城,马儿的消耗实在太大。若不换马,很可能撑不到逃亡。不过现在能寻到的马匹极为有限,有一匹是一匹吧。

下面兵士飞快行动起来。刘恭则焦急的守在城门边,等待那人归来。一刻钟,两刻钟,不到三刻,三百余骑沿着大道疾驰而来。

“将军得手了!”刘恭高声喊道。

远远就看到了自家营正,奕延高声道:“撤!”

毫不迟疑,众人尽数上马,血腥裹着焦烟,宛若乌云刮过城门,向来路窜去!

第272章 称雄

“大将军遇刺身亡?”回到上艾, 没有等到援军的消息, 倒是等来了此等噩耗。莫说是王昌, 就连段疾陆眷也大惊失色。

可是信报明明白白放在那里,幽州、常山郡和段务尘分别派了三次信使,内容大同小异。王浚身死, 大军炸营,常山郡遭袭。太行山以东,早已乱的无法收拾,他们这群深入并州的兵马,成了彻底的孤军。

“要尽快退出并州, 返回幽州。”段疾陆眷当机立断。

主帅身死, 粮道断绝, 再拖下去只会乱了军心。段氏鲜卑只是奉命助战,现在遵奉之人都死了, 何必还在这里空耗兵力?

王昌闻言面色铁青, 厉声道:“怎地, 世子以为大将军身死, 幽州就会乱了吗?胄公子尚在,幽州数万强兵未损,就算大将军亡故,也能掌住局面!”

只凭一个黄口小儿掌住局面?段疾陆眷心中冷笑。他可是经常出入将军府,更是深知王浚家事。不说别的,只看那王瑸,就不是个简单角色。晋人讲究嫡庶,他们鲜卑人看的可是势力。幽州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呢。想要攻并州,至少也要解决了家事才行。

不过段疾陆眷可不会把腹诽放在明面上说:“督护想岔了。不论幽州局面如何,撤兵总是没错。如今我军失了退路,后军又被并州兵马击破,粮草也难以为继。想要回到幽州,只能绕路。晚一天,就少一分口粮,实在耽搁不起!”

王昌没法辩驳。并州坚壁清野,因粮于敌绝对是白日做梦。如果没法解决粮草问题,军心溃散,仗就不用打了。但是就这么撤出,也不是他所愿看到的。尤其是后方大乱,万一现在就撤,岂不是给了梁子熙机会,让他可以出兵去攻常山郡。甚至失了主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收拢的大营,也处于危险之中。就算攻不下并州,也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这消息,未必会立刻传到晋阳。之前有几家与太原王氏相熟的士族,打算投效大将军。可以趁势让他们给粮献城,挣得时间。如此一来,我部便能从容撤出,不至于失了分寸。而且朝廷会看着梁子熙如此肆意妄为,谋害同朝重臣吗?说不定还会降旨叱责,为大将军讨回公道!”

王昌这话,让段疾陆眷一阵无语。朝廷真会降罪梁子熙?怕是难吧。这些年因为私怨打来打去的封疆大吏还少吗?当初秦州刺史皇甫重和河间王心腹李含不睦,率兵攻打雍州。结果河间王派秦州凉州四郡之兵反击,一仗打了整整两年,打到朝中掌权之人都换了个遍,也没见有人降罪。这年头,以邻为壑简直天经地义,要不王浚怎敢擅自出兵攻打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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