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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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走廊上新铺的水泥地刚刚风干,带着一丝潮湿的腥气。

今天是周六,留校住宿的人少,一路爬楼梯上来基本看不见几间宿舍里有人,靳白玉站在705门前,苍白修长的手指并拢屈起,在门板上敲了敲。

敲门的声响落下,门背后一片寂静,没人回应。

垂眸瞥了眼手里的本学期住宿登记表,靳白玉确认自己没找错宿舍,清冷斯文的一张脸毫无波澜,伸手一推便轻而易举地把门锁打开,抬脚走进去。

推开门,被接近顶楼的热风扑了满面。

市一中的学生宿舍是六人间的上下铺,空间狭窄,两边都放着床架,独留中间一条过道。

宿舍里也的确有人,天花板上的两个电风扇还开了一个,把室内闷热的空气搅得乱飘。

靳白玉身高腿长,迈过横在过道上的不知道是谁乱扔的洗脸盆,几步走到那唯一看起来有人躺着的床铺前,手里是大片空白的信息表,淡声道:

“鹿思鸣。”

应声似的,床铺上那隆起的小鼓包底下的人慢吞吞地动了几下,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小半张脸来。

少年面色带着一抹怪异的绯红,挪了半天只愿意露出一双眼睛,眼尾噙着一点水珠,说话时鼻音还有些重,咬字含糊不清,喊了声“班长”。

“嗯,”靳白玉握着班主任给他的墨蓝色水笔,低头在鹿思鸣名字旁边的空白打了个勾,垂下来的睫羽纤长仿佛蝶翼,“来登记本学期住宿生的个人信息。”

靳白玉的嗓音像是淬了冰,说话时语气淡淡,在过分闷热的盛夏晌午也带着丝缕的冷意。

按理说现在鹿思鸣应当起床,至少下来把登记表上他那一栏信息填了——

可偏偏他自己的手指还埋在身子底下那枚湿软柔软的肉穴里,大量润滑剂糊在穴口,稍微动一动便会发出奇怪水声。

……鹿思鸣不敢动。

他窝在自己单薄的空调被里,对着靳白玉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小声问:“要登记什么?”

虽然是上下铺,可一中宿舍的上铺不算高,正常男生的视线刚好与床沿的金属栏杆平齐,靳白玉身量更高,视线掠过鹿思鸣身上那一团皱巴巴的薄被,停顿了片刻。

他就站在过道中央:“家庭住址,联系电话,家长信息。”

“哦,”鹿思鸣对上靳白玉不带什么感情的眼神,往被子里又缩了缩,闷声问,“班长你能不能帮我填?”

不是太礼貌的行为,靳白玉却没问他理由,也不在意。

只是“嗯”了一声,便开始按照表格上的内容一一问过去,整齐凌厉的笔迹落在白纸上,鹿思鸣说什么就记什么。

这样一直持续到靳白玉问监护人电话号码时,面前的鹿思鸣没声音了,靳白玉这才抬头,把鼻梁上滑落一点的眼镜框推上去,重复一次:“号码。”

靳白玉问了两遍,没得到半点回应,上铺那个空调被围成的鼓包似乎又变得高了些。

把手里的纸笔收起来,靳白玉情绪起伏依旧堪称轻微,他向前一步,像是先前敲门一样,屈着手指用骨节轻敲铁床架子:

“鹿思鸣,出来。”

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沉默了半晌,才重新从被子里钻出来,脸颊更红,眼底的水雾也更重了。

鹿思鸣像是终于舍得从壳子里探出头的蜗牛,嗫嚅片刻:“班长你要不要先出去。”

“我……嗯,我把表填完,就拿去还给你。”

靳白玉垂眸瞥了他一眼,作势转过身。

鹿思鸣在心里松一口气。

可是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一连串不合时宜的震动声会陡然响起。

其实震动声不大,好像是隔着一层罩子,模模糊糊地叫人听不真切,在吊扇发出来的噪音中显露出一丝不和谐。

于是靳白玉又不转身了,没拿东西的那只手伸过来——然后满脸不食人间烟火、天仙下凡似的靳班长抬手,一把掀开了他裹在身上的被子。

一切落在鹿思鸣眼里,就像是电影里头的慢动作。

转瞬间,被掀开的空调暴露出来少年下身大片湿漉漉的白皙长腿,还有底下那不同寻常的、正塞着指尖的粉嫩肉穴像是被刺激了一般,穴口的嫩肉含着抽搐了一下,缓慢分泌出来一点清透的淫液。

一根深色的硅胶按摩棒随着靳白玉掀开被子的动作咕噜噜滚出来,狰狞的顶端正正好好对着靳白玉的脸,上面的开关好像坏了,随着不断变换节奏的震动,发出比先前要更为清晰的嗡鸣。

靳白玉:“……”

鹿思鸣的反应比他说话的语速还要慢,自己身下的床单和T恤下摆都是湿的,裤子堆在床脚,胯下阴茎翘着,双腿不自觉地并拢夹起,插在穴里的手指也不记得拿出来。

他之前没用过按摩棒,这是头一回,毫无经验,靳白玉刚刚突然推门进来的时候吓得按了开关,反应不过来就没关成,只能同样捂在被子里,抵着大腿根不停震动,刺激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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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都快要忍不住叫出来。

看着居高临下的班长,鹿思鸣大脑一片空白。

靳白玉不为所动,仍旧保持着那个掀开少年被子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将那薄被拉得更开,将人彻底从里面挖出来。

慢条斯理地将按摩棒拿起来,找到开关关停了,丝毫不在意自己弄了满手的湿黏,捻动几下指尖,声音冷淡:“这很响。”

鹿思鸣想了想,小声地辩解:“我锁门了。”

可他忘记了这宿舍楼是上个世纪建的产物,门板薄得堪比纸糊,被一届届男高中生糟蹋了这么些年,稍微用点力,门锁就能拧开。

靳白玉稍稍低头,视线所及是少年过分白皙的、交叠的长腿,甚至是性器底下粉白色的缝隙,正包裹着鹿思鸣本人的纤细秀气的手指,两瓣阴唇因为紧张和不知所措而抽缩着颤抖,可怜兮兮地吐出清液。

靳白玉不说话,鹿思鸣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怜。

这是他第一次在学校里犯病,脑子里只剩下了对快感的渴望,尝试到了一点点满足又被强行打断的空虚令他忍不住又把手指往穴里塞了塞。

那和普通男孩子不大一样的器官正对靳白玉那张矜贵得仿佛看一眼都得收钱的脸,鹿思鸣想到这里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搅弄着花穴,即便是被那双深潭似的黝黑眸子审判似的不断扫视。

靳白玉手里还抓着鹿思鸣被子的一角,镜片后的眼睫轻颤,没说尴尬也没说恶心。

只是一动不动,平静地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水淋淋的一片,将沾了不知道是体液还是润滑剂的手指递至鹿思鸣眼前:“你在自慰?”

“……好黏。”

夏日燥热,没有空调的宿舍里只有天花板上的电扇在嘎吱嘎吱地转圈。

凉风把鹿思鸣额前的黑发吹得飘起来,本来就敏感的身体一直在打颤,那声音落在耳侧,突然这么一句感叹,刺激得鹿思鸣脊骨都酥了,小猫儿似的呜咽一声,就居然就这样在靳白玉面前夹着腿,一股精液从身前挺翘的阴茎里喷出来。

靳白玉低头,看向自己沾了零星几点白浊的手背,很轻地“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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