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安槐序腹诽,我的义务就是把你吃干抹净。
安槐序把陆林钟打发到客厅里坐着,卷起袖子去厨房做沙拉,走的时候捞走了门口的快递盒。她忙活好一会,削好梨,舀了几大勺西瓜,盖在盘子上,倒上酸奶,最后点缀几颗山竹一盘简单的沙拉就算做好了。
安槐序把沙拉盘端到陆林钟手上,转身就往回走。
陆林钟叫住她:“你不吃?”
“你先吃。”
说完,安槐序迈着步子回厨房,完成她的大业——开快递。
安槐序划开快递箱,箱子里躺着三大包菊花茶,这是昨晚她网上找的降火秘方菊花茶,配上西瓜山竹,她就不信了今晚还流鼻血。
烧好水给自己泡了一大缸菊花茶,榨了一杯苦瓜汁,双饮合璧,今晚和陆林钟激战到天明。
收拾干净瓜果皮,安槐序就琢磨着把三包菊花茶藏哪,这要是让陆林钟知道她要靠嗑药才能度过夜生活还不得笑死?藏哪呢,陆林钟经常在厨房做饭,常用的地方一下就找到了。她把橱柜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个隐蔽的地,视线扫到了冰箱和地面之间的缝隙,高度刚刚好塞下。她趴在地上,把三大包菊花茶全塞进去,脸还贴在地上瞧放得明不明显。
“小序,你干嘛呢?”
安槐序吓了一跳。
陆林钟看安槐序刚趴在地上使劲往里面看,她也准备蹲看。
“没。”安槐序跳起来,挡住陆林钟要往下的动作,“我在,”她眼睛四处乱瞄,瞄到了酸奶瓶,机智道:“我,我刚刚在捡酸奶盖。”
看陆林钟不相信,安槐序抢先问:“你进来有事?”
陆林钟:“我进来放盘子。”
安槐序抢过盘子,扔进洗碗池:“还有事?”
“没事。”陆林钟配合的摇头,心想,我都看到你往冰箱下面塞东西了“没事就出去把电视打开,我待会要边吃边看。”
把陆林钟支走了,安槐序又趴在地上看了看,确定万无一失后,端着沙拉盘走去客厅。
窗外天色暗沉,电视里传来新闻联播庄重大气的开场白,安槐序坐到了陆林钟身旁,所谓岁月静好也不过这般。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水果沙拉也能吃出满汉全席的满足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新闻联播也能看出爱国影片的荡气回肠。
夏夜的风闷热湿润,轻拂起落地窗边缥缈的薄纱,安槐序看着窗边地上模糊的影子,某个有颜色的画面一闪而过。
“咳咳咳”一口山竹差点滑入气管,安槐序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陆林钟伸手勾起茶几上的纸巾盒,递到她手边。
安槐序瞪了一眼陆林钟。
“吃着沙拉还想吃我?”陆林钟秒懂安槐序眼神的意味,伸手捏了捏她通红的脸蛋。
安槐序噎得说不出话,陆林钟趁机把人圈入臂弯里啧啧笑道:“少不更事,真是可爱。”
安槐序往后躲了躲。
开玩笑!她少不更事?她们仅有的一次性生活是她在上面好吗。
陆林钟饶有兴致地沉眸盯着她,安槐序努了努下巴,一本正经地看电视新闻:“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陆林钟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觉挪开了视线。
安槐序定了定心,今晚她用了降火秘方了,搞定陆林钟小意思。
她抬手关掉电视,大胆地握住陆林钟的腕,修长的腿微抬欺身跨在陆林钟腿上。
陆林钟环住她的腰,仰头迎视她灼灼的目光,竟然眨了眨眼睛笑说道:“你好瘦啊。”
“”安槐序紧咬后槽牙,给了陆林钟一记眼刀:谁受?
一来二去,两人的目光暗含较量。
安槐序看着陆林钟漂亮妩媚的脸蛋,酝酿着该从哪里下口。
客厅里的薄纱被风拂得轻响,下雨前天气总是格外闷热,两个人的肤骨也在慢慢升温。
“瘦,要多吃点。”陆林钟巧笑嫣然,眼风流转间扣住了安槐序的神思。
陆林钟在勾引她,在勾引她······
安槐序喉间滑动,客厅里的吊灯映在陆林钟的眼睛里变成了满天的星斗。此时此刻,她离得这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摘到陆林钟深邃妩媚的眸子里藏着的万年星光。
陆林钟眼角两颊飞着淡粉色的桃花,一树一树的春意分明想尽情盛放,又欲说还休般地在春风里颤抖。
安槐序迎头吻上陆林钟微微上扬的两瓣薄唇,陆林钟的唇竟在微微颤抖,她是在害羞吗?
原来风情骄傲的陆林钟,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一阵阵的穿堂热风,直直地吹进了安槐序的心里,她揽住陆林钟的后颈,轻柔地加深了这个吻,好像怎么吻都吻不够。
一瞬间,满天的桃花瓣飞扬洒落,连屋外都起了大风。
陆林钟喃喃道:“要下雨了。”
安槐序轻轻地松开她:“我去关窗。”
陆林钟点了点她的鼻尖:“嗯?竟然没有流鼻血,要不要去榻上?”
目光一斜,酿出了无尽的妩媚。
安槐序目光讪讪看着陆林钟上了楼,她突然好恨,陆林钟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房子装这么多扇窗。
心里埋怨,还是耐心地把门窗都落了锁。
整栋楼只剩下主卧的窗没关,她强装镇定走了进去,扑面扑来一阵氤氲柔软的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