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火冒三丈,冲公子哥喝道,可有此事?
那公子哥哈哈大笑,这张老汉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好言好语请他给我作老丈人,他不肯,那老子只好来硬的了。
张老汉道,整个京城谁不知你严大少爷凶名,多少好端端的姑娘家,被你绑到府内,被你糟蹋还不说,还让你那些属下糟蹋,简直禽兽不如!
公子哥如吃了耗子药的恶犬,盯着张老汉道,等我把你抓回府内,我整十头吃了春药的公驴干死你。
柳清风突然道,我知道这人是谁了,上山下高。我恍然,这公子哥原来是内阁大学士严山高的独子,严西楼!
自朱润泽、萧乾良之后,新一代京城第一纨绔,这个纨绔,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苗头,以奸杀女人为乐,喜食女人心,极为变态。只是每次事后,要么灭口,要么塞钱封口,反正老爹是权臣,也不在乎钱。
想不到今日竟被我撞上了,严西楼望着我,恶狠狠道,你死定了。我想也没想一巴掌拍了出去,将他打出三丈远。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竟敢当街杀人,王法难容!
严西楼嘴角流血,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狞笑道,我当街杀人?转眼望向围观众人,老子是严西楼,有谁看到我当街杀人了,往前走一步?
众人纷纷后退,严西楼满意点点头,你看到了,有谁证明?
我望着严西楼,眼中喷火,这等人间败类,若不除去,天理难容,本来刚回京城,心情不错,却被他搅和了。
我一字一句道,我能证明!
严西楼笑道,你又是谁,算什么东西?
我说我是大明守法公民。
你可知我是谁?
内阁大学士严山高之子,严西楼!
你不怕死?
我怕!
怕死就好办了,还有谁能证明?
柳清风叹了口气,悠然道,爷爷我也能证明。
严西楼问:你也不怕死?
怕死不是共产党员。
一阵快马声,身后数十六扇门捕头,一道洪亮声音传来,六扇门办案,闲杂人等退开。
来人正是孟悦,见到我与柳清风,十分惊讶,说你们这么快回京了,听老谢说你们过两天回来呢。
我说孟大人你来又为何事?
孟悦指了指严西楼,这不接到报案,有人在城北杀人,今儿正是我当值,赶紧过来看看。
早有严府的人将严西楼护得密不透风,一管事模样的人上前道,孟大人,今天这事纯属误会!
孟悦望着街上老妪尸体,冷冷道,误会?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当真以为严阁老能一手遮天了嘛?
严西楼仍未醒酒,指着孟悦骂道,有本事你把我抓起来啊?那管事连拉住严西楼,低声说了几句,严西楼冷哼一声。
孟悦皱皱眉,大声道,来人,把这伙不法之徒,给我抓回六扇门!
这些捕头乃六扇门直属,也是孟悦心腹,他们可不管什么阁老之子,孟大人有交代,当即水火无情棍架在严西楼脖子上,锁上手铐脚镣,押回六扇门。
孟悦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和张老汉,一起把苦主带回去吧。等处理完现场,才来到我们身边,你们三位也跟我走一趟吧。
我说配合官府是每个大明子民应尽的义务。
孟悦说少来这套,这严西楼没少犯案子,每次抓回去,不到半天,严阁老的帖子就递过来,我们又不得不放人,为了这事,我们六扇门没少被四九城的百姓指着脊梁骨骂。
柳清风说那你方才还义正词严的说那些话!
孟悦说场面的事情,该做还是得做了,今日你们掺和进来,事情就复杂了。我问孟老大该怎么办。
孟悦道,依照严府的行事作风,此事必然不会留下把柄,严西楼是阁老之子,就算证据确凿,把他移交到大理寺,最后多半还是无罪释放的。所以你们最好别掺和进来,到时我跟严府说说情,他们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
柳清风说那不是纵容罪犯逍遥法外了吗?
孟悦苦笑道,我知道你俩在北周又杀皇族,又宰大宗师的,在那里能肆无忌惮,但这里是大明京城,就算你武功高强,得罪了严阁老,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总有父母双亲、亲戚朋友吧?
柳清风不屑道,找个抹黑天儿,偷偷一刀把他宰了。孟悦摇摇头,无奈道,你终究还是年轻啊,擅杀朝廷命官,跟造反也没区别了。
那这事儿咋办?
孟悦苦笑道,这种事情,我们做不了主,一切还要太子殿下定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