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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娜安靠在矮墙,仰起头。没有谈息,就只是闭目、养神。
小女孩被围困在窄巷里,一群发育比较好的国中生堵着她,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不知道生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想抄近路而已。
「喂!你们在对她做什么!」一个高了女孩一个头,却还是矮了那群国中生一大截的男孩大喊。
他不顾自己安危的衝进人群,拉着女孩死命地跑,女孩子只觉得被男孩握着的地方暖暖的,而男孩就像阳光一样灿烂。
「啊哈。」马娜安睁开眼。她一隻手扶着额头,又回忆起了刚才的梦境。
「友卿哥?」她不自觉地说了出来。阳光依然刺眼,而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了一丝忧伤,和耀眼的烈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午休的鐘声响起,她站起身,拉了拉裙子,不疾不徐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刚才她席地而坐的地方。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思索着要如何给刘样赔罪。
整节午休她都没睡好,直到午休结束的鐘声响起,她才不自然的挺起身。她没想到道个歉竟然这么困难,可是正所谓君无戏言,她总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这才勉为其难地站起来,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她从没想过学校的走廊会这么长,等到她终于看到二年十二班的牌子的时候,她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像是跑了八白米一样,她不知道这样是否正常,只是一鼓作气地打开十二班的门。
里面的人大多还不清醒,迷糊间也没有注意到校园里的大人物已经悄悄地走进了他们的教室。
「喂!」马娜安再刘样的座位前停了下来。
此时的刘样还睡眼惺忪,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等的好戏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
「今天早上?是我不对?所以?你回来演戏吧。」马娜安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刘样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仍在半梦半醒之间,还是再仔细推敲这么几个字。
「你说话啊?这次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地让你一起演戏,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啊。」马娜安傲娇的说道。
「那么如果我说?我不想演呢?」刘样勾起我坏笑,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她。
「你说什么?」马娜安错愕,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照理说,他不是应该感恩戴德的答应吗?
「我说,我不想演。」刘样重复。
「为什么?本小姐都站在这里跟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不想演?」马娜安激动得把一旁的同学都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他们就只能那样瞇着眼看着一旁的男女。
「喂,我从一开始就很好奇,你是不是都觉得你比人家还尊贵啊?真是搞不懂耶,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公主病啊?还有,马大小姐。该搞清楚状况的人是你不是我,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你,不是我。」
「你!」马娜安被堵得语塞,真的是气到说不出话来。
刘样倒是老神在在,弯着他那颗脑袋,笑着看着这副场景。
「嗯?」他似有若无的等待她的答案。
马娜安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情,尽量保持她的大小姐风范。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只可惜她再努力,也没控制好她抽蓄的顏面神经。
「听我的。我可以答应你,可是到这个合作结束前,你都得听我的。」刘样不以为意地说道,那副从容的神情好像是他只是在问你吃饱了没有。
马娜安的内心掀起了无限个暴风雨,经过无数的思索,她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她努力说服自己:有得必有失。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她背着这段孟子在《告子下》,勉为其难的接受自己这样怪异的行径。她转身离开,却又被他叫住,走的回来。
「做什么?」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做好人。
「你的手机号码?我可不想为了你,每天跑那么远去找你们班教室找你。」他偷偷地讽刺了她的这番行径。可是已经经歷过大风大浪的她,只是脸色暗沉的报着号码,接着带着低气压离开。
刘样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机,心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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