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瑾默了默,眼睛却变得更亮。
“……我愿意和你的兽型交…配。”池语央继续说道,她终于收回了眼神,看向虎瑾的娃娃脸,“但是!”
她一把抓住虎瑾抖动的耳朵。
“不是现在!”她连忙阻止虎瑾欲变型的动作。
“嗷呜。”虎瑾的尾音下沉,满是失望。
池语央揉了揉他的银发,安慰他。
“得等到你的下一个发情期。”她道,“再等不到一年就行了。”
虎瑾不在发情期,就算他们做了,她也无法受孕。
而且,即便她心理上做好了准备,她还是需要时间做缓冲。
那可是老虎!
虽然是她的老虎。
虎瑾的脸上写满了兴奋,让她的眉眼也忍不住弯了弯。
“嗷呜!”
明明是人型,虎瑾发出的却是虎啸。
“对了,在那之前我们还得找一种果实。”池语央歪着头想了想,决定不多赘述生/殖隔离之类的问题。
这里是异世,也许和她认知中的不一样。
“总之,雪银说那种果实可以让你那边的倒刺,进去的时候,不
会那么痛。”她加速说完这句令人羞耻的话,却见虎瑾还呆愣愣地看着她。
“嗷呜!”
“……”池语央叹了一声,“虎瑾,你要不要变回兽型?”
“不要!”虎瑾贴近她的耳朵,“媳妇,我想用人型,现在好不好?”
“父亲说他现在外出捕猎,不会有别的人打扰我们!”他又补充了一句。
“好。”池语央点点头。
对于和虎瑾人型之间的伴侣活动,她已经能顺利接受。
然而,正当虎瑾将她的外套脱下后,他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鼻翼嗅了嗅。
“媳妇,你的生理期到了。”虎瑾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是不是不方便?”
她的生理期?
池语央愣了愣。
算起来,她上一次生理期,的确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
看来雪银提到雪虎难让其他种族受孕,是真的。
真的没有其他任何理由,来阻止他用兽型。
虎瑾松开了她,替她拿来了布包。
当池语央将卫生巾换上时,看见虎瑾已经变回了兽型。
白虎趴在地上,用毛绒绒的臀部对着她。
整条尾巴,都在说,他、不、开、心。
“…呜。”就连发出的声音都只剩了一半。
池语央走到他的身边,摸了摸他垂在地面上的尾巴。
“虎瑾,就七天,你忍忍。”
她见白虎的头还埋在前爪里,不肯抬起来,又拍拍他的脑袋。
“你父亲不是说要教你吗?等你学会他的招式,正好我的生理期就结束了。”
白虎还是一动不动。
“好啦好啦,这次你想做多久我都满足你。”
白虎猛地回过头,圆溜溜的眼睛在放光。
“嗷呜嗷呜嗷呜!”媳妇你说话算数!
池语央摸他头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怎么觉得她又被这只“纯洁”的老虎骗了。
—
第二天,池语央坐在被雪覆盖,隐约露出绿色的草丛上,看着远处雪爷和虎瑾的身影。
她手里捧着早上刚做成功的叫花鸡,一边吃一边看爷俩的对局。
之前她就察觉到,雪爷的攻击与虎瑾的不同。
他的每道攻击,都带有蓝色电流。
并且,他给原雾的力量,也不会像虎瑾的那般立刻在兽人身上留下
痕迹。
“休息一下吧。”雪爷忽然停了动作。
他给了原雾他的力量,因此他的体力已大不如前,而虎瑾的力量无穷无尽,似乎不知疲倦。
虎瑾的压迫感来源不明,但雪爷总觉得虎瑾在发泄情绪。
以至于他不得不休息片刻,再继续下去。
年轻真好啊。
他望着虎瑾朝坐在一边的少女走去,摇了摇头。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般让他心动的兽人。
“虎瑾,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池语央说着,从布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兽皮。
此时正值冬日,太阳只隐隐约约露出一半。
但虎瑾身上在流淌的汗,喻示着他方才拼命的程度。
只见他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汗,还舔了舔嘴角。
“为了保护你,所以我要变得更强。”
池语央低头,没有说话,她正认认真真地替虎瑾擦拭着身上的汗。
雪爷说虎瑾对于原雾的攻击虽然会很快消失,但他的攻击里夹着他的压迫感,所以会在其他兽人的心理上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
池语央想,原雾定是害怕虎瑾,所以他才会落荒而逃。
问题是,虎瑾的压迫感虽然强,但不是每一道攻击里都带有压迫感。
虎瑾是族长教导的,以至于他的攻击随了族长的性格。
看似可怖,实际上却是纸糊的温和老虎。
说这话时,雪爷的叹息让池语央读出一种残忍的感觉。
好在,虎瑾和他的父亲不一样。
……
和虎瑾离开雪山时,池语央心里感叹万千。
她并不觉得雪爷是个合格的伴侣,也不算是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