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想写文章!”
呃,演技还是要因时因人而宜,像他这样的情况,卖萌可以,眼泪鼻涕流到嘴里跪着哀求就过火了。
“……好的。加油!”何老师觉得鼻子一酸,热泪似乎要涌出眼眶,她握紧拳头,用力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哪怕失败,青春也要热烈!总比波澜不惊地渡过好。老师支持你!”
程尘咧嘴也感动地笑,一起握起拳头加油!偶尔中二的少女啊!谢谢你的支持,哥哥一定会给你一份特别的爱心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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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远略接到乙组一年2班班主任何老师,递上来的这份写作班入班考申请时,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头神兽悠悠地漫步而过。
“胡副校长,请您一定认真地看看,这是一个孩子赤诚的文心!程尘虽然才来我们龙川就读一个学期,但是刻苦努力的程度,在班上几乎可以称第一,各课成绩也逐步上升,期末考总分都排到年级第二了。我觉得,即使他无法通过考核进入‘写作班’,我们也应当给予他这个机会,不要伤害孩子对文学的热情向往。”
胡“副”校长微笑得像个弥勒佛,一边认真地点头聆听,一边看着申请表暗自腹诽。这位何老师年轻、能干负责,每年的教核都相当出色,是他老胡的手下得力干将。就是太认真——校长就校长,还非得指出个副字,怕我认不清自己的职级吗?每次都来扎扎心。
“程尘……”老胡看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沉吟片刻,噢!是那个孩子,15岁才启灵,那位先生和程小姐的……嗯,还是自己特别批准他入学的。人情做都做了,也不差多这么一丁半点。要是孩子没潜力,试过也就死心了,要是万一有什么奇迹——报个好消息能搭上越家,这是无本万利之举。
“好好好,孩子们稚嫩的心灵确实要爱护。何老师你做的好,不负我们龙川‘仁爱、悲悯、坚韧、豁达’的校训,我支持你。”老胡义正严辞地说着,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同意”。
写作班的入班选拔考在每学期的开学前三天举行。
写作班不分组别,也不分年级,只论写作的天赋和才能。每学期都会通过考试新入选八至十名,同时淘汰上学期末位三名,再加上每年毕业的,班里的总数大致保持着一个基本平衡的人数,约五十人。
虽说不分组别,但每年乙组报考的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几十年来考入的人数非常光荣地等于零。
而甲组里,写作能力和天赋出众的,每年也就是人所众知的那几个。大伙彼此掂量着对手和当年的名额,计算再计算,细心准备、深入打探对手后,才会决定参加考核。要知道无论是考中后不幸的末位被淘汰,还是自视太高去考了没考中,那都是学霸们的奇耻大辱,怎么能不慎重以待?
当这一群骄傲的,准备一飞冲天的小白天鹅里,突然混进一只矫矫不群、出身乙组的高大俊美土豪野鸭,那惹人瞩目的程度,完全和超级明星同等待遇。
没有用的,根本无法低调。【我这样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光亮。】
程尘忧伤地在心中吟着周星星的台词,在诸多小四眼奇异“仰慕”——大个儿的高度让他们无法做出向下的鄙视动作——的眼神中,昂首跨步迈入神圣的“作考”考场。
第39章 水中花
作文考试与大地球的也没什么大的区别, 甚至还要简化。不命题,不限体裁, 只有一个必含要素——水中花。限时,两个小时内完成, 想写啥就写啥。
考试虽然貌似简单, 但评判过程相当地不简单。不说林林种种诸如:各类文体的计分值、加权比、文辞分……等等几百条的评分标准,但看阅卷老师就知道这考试的权威和正式性——财大气粗的龙川每学期都会从文人专家库里,随机抽取“县达”级别以上的灵文大师,来评判小小的小学作文试!
当然,只要考场能出灵书, 什么评分都不需要了, 灵书秒杀一切非灵书, 两者之间的距离犹如云与泥, 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
满脑袋传世名著的程尘也很烦恼,这样一场小学生作文班选拔考试,怎样才能既力压一众选手,又不搞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作?
世界名著、传世精品肯定是不能写,总不能用周敦颐的《爱莲说》、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来震惊一干小学生吧?这么干, 动静太大还在其次,就怕周先生他们在地下睡不安稳,气得穿越时空来梦中相会,那就老吓人了。
要是写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何老师就该语重心长地来找他谈早恋的危害了。
写个花儿对我笑,太阳当空中照……不用甲组的小弟弟们鄙视, 程尘自己都能呕死。何况,写这些他还未必能有同学们写的深刻生动呢!
在草稿纸上细细列出几个条件,具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