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赶过来的慕容黎闰。
樊翼脸色一变,境主不是说这老怪起不来了?怎么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
沈崎润面色不变,不悲不喜的行了一礼:“大境主。”
“崎润、元香,回去!”慕容黎闰淡淡说道。
李元香迟疑,沈崎润连忙应声:“是。”然后拉起李元香,所有人在慕容黎闰的目光下让开了一条道。
樊翼和那些武师一动也不敢动,触及慕容黎闰的目光,心底无不流过一丝寒意。
“慕容境主,何必欺负小辈呢?”
一声软语远远传来,这声音竟然让听众觉得骨头酥软。
一个穿着杏黄的宫装女子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而且刚好挡住沈崎润和李元香的去路。
樊翼眼睛一亮,连忙叫道:“姑祖。”
宫装女子名字叫樊瑾,是樊翼的姑祖,这人不仅是大武师圆满级别,而且是竟琥国境主王蓬咎的妻子,看在她丈夫的面上,这樊瑾在离国下面附属国上层人物也是不可得罪的人之一。以前慕容黎闰肯定会给樊瑾一个面子,如今两国为了中品附属国的位置彻底和竟琥国断了关系,来离国的路上,王蓬咎假借交流之名,将慕容黎闰打成了重伤,那个时候,他们才惊奇发现王蓬咎竟然成为了中级武王。原本两家时不时的发生战争,此刻事情一出,再保持和谐的面貌就不必了。
慕容黎闰看见樊瑾挡住沈崎润和李元香,强压住身体的伤势慢慢向樊瑾走近。
那些人看不出,但是李元慧开了灵眼又如何看不出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伤得如此重竟然还要出来保沈崎润和李元香,看来这两人的身份很高。
樊瑾看着慕容黎闰,每一步仿佛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
难道这老怪没有伤及根本?随即她立刻否定了,她的丈夫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打定主意,樊瑾突然发难。
一支袖箭从她袖子中射出,慕容黎闰暗暗叫苦,随手将这袖箭拨了回去,袖箭更快的朝着樊瑾射去。
樊瑾飞开避了过去,袖箭刺中她身后的花坛,轰天一声响,这花坛顿时裂开。慕容黎闰吞下要吐出的心血,脸色也有些不对,不过慕容黎闰却依然是一副镇定如松的表情。
樊瑾脸色变幻不定,抓住手中的刺刀,不知该不该冒险继续试探。
两人都在打着心理战,当樊瑾退了一步,慕容黎闰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团墨影凭空出现在场地上。
身形挺拔,但是看到他的面貌,却是一张满脸皱纹的脸。
慕容黎闰大吃一惊,王蓬咎?沈崎润和李元香脸色一白。王蓬咎竟然来了,那他们的师父?
慕容黎闰知道他的状态已经瞒不住王蓬咎,伤势再也压制不住,脚步踉跄,面上通红,鲜红的血自他唇边流出。
沈崎润和李元香连忙扶住慕容黎闰。
王蓬咎慢慢走近慕容黎闰,脸上带着些许的轻蔑。
“慕容老鬼,你现下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黎闰咳嗽了几声,问道:“沈道友在哪?”
王蓬咎冷声说:“逃了。”
慕容黎闰松了一口气,他说:“你想如何?”
王蓬咎说:“晾你这情形也在君上面前出现不了,我竟琥国成为中品国之后,希望你们安陵国奉上东州。”
李元慧一怔,东州,她李家就在东州。
慕容黎闰脸色变了变,沉声说:“王老怪,沈道友所在的沈家就是东州,你这也强人所难了!”
王蓬咎冷哼:“那就将西王领割让吧!”
好大的胃口,西王领,可是安陵国五分之一的属地。而且西王族胡家多年和竟琥国交战,早就是竟琥国一些大贵族的仇人。交出西王领,岂不是将胡家送入虎口,这样必然会伤了安陵国贵族的心。贵族心不齐,这国不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