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光一晒,人好容易变得痴痴晕晕,姐姐已经困了,窝在凉席上要睡。却偏偏有人走过来扰,饭后食了薄皮沙梨的还有谁,梨子咬一口都是清香,旁边人都闻得见。
如果轻轻地吻呢,津液就是微微的甜,如果整个含住呢,就忍不住用舌尖舔,好像能把果肉融化了似的。
暑气太重,像这样靠得近,呼吸也烫得吓人。有人用手在她乳房上打圈的时候,她才察觉到皮肤上一层汗,是凉的,像是奶糖上的糯米纸,很容易被他手掌抚去了。胸口被人揉久了,也变得跟奶糖一样柔软,就这样放松了身体。
朦朦胧胧地,她听见阿嬷在客厅说话,她应声。阿嬷说,还有西饼点心,流心的,等一阵再睡。
她坐起身理理衣服,有人跟过去。阿嬷靠在躺椅上,要两人坐定定食点心。
微风,阿嬷不喜欢空调,电风扇吹起来也好舒畅。
他写的字还晾在地上,拿象棋棋子镇着,阿嬷还没收,说要拿到她大学里去,到时候交作业,人家好羡慕的。
她吓唬阿嬷,说交这么好的作业,老师看了准说你作弊,阿嬷说,这写字的手,追根溯源下来,也算她的,怎么能说作弊。
写字的人没说话,刚刚要他帮忙的时候,他是不情愿的,好像写几个重复的正字就污了他的手,一点也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