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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不太好吃太油腻的,来点蔬菜涮清汤锅刚好!”
周明宇被几个工作人员和练习生簇拥着走进来,手上还扎着针,一个工作人员替他拿着药水瓶。
“周明宇,我们这还有空位,你来我们这边坐吧?”
“来我们这也行!”
周明宇摆摆手,笑容有些腼腆,语气抱歉道:“谢谢,谢谢大家,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
“对对对,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干净的碗筷,来吃点东西吧?”
“你热度退了吗?练舞能撑住吗?”
周明宇在一个座位上坐下,微微笑了一下:“还有点低烧,练舞没事的……咳咳咳咳……”
他接过别人递给他的碗筷,皱着眉一副强忍难受的模样,眼睫低垂,脸色苍白,像是一碰就要碎了。
他进来的动静不小,导师们也看了过去。
柯书雪很暖:“周明宇同学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是最重要的,不要为了练舞把身体弄垮了。你带病还坚持回来,真的不要紧吗?”
“谢谢柯老师。我能坚持的,以后一定注意。”
易匀星收回了目光,自顾自揉着腹肌消食。
一旁的欧阳杨“啧”了一声,小声道。
“周明宇他不是上午就发烧了吗……他初舞台最后一个上场,中间隔着十几个小时呢,早够他去医院挂五瓶水了。为什么非得带病忍到初舞台啊?”
“现在去了一趟医院又兴师动众扎着针回来,这么晚了,难道在医院睡和在这里睡有什么区别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吃多点怎么了,对不对!
可不敢劳烦小路老师
欧阳杨直白的问句出口,尹绍喝水的手抖了一下,环顾一圈见没人看过来,才压低声音:“你小声点……”
欧阳杨撇撇嘴,知道尹绍是为了他好,也没多说,隻戳了一下易匀星的肩。
“星哥,你说是不是?”
易匀星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桃花眼半敛,月牙形的眼睑微勾。
“看破不说破……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
既然周明宇选择了忍病硬撑着不去医院上初舞台博取同情分,那就要做好初舞台可能因病失误,或者节目播出后有路人像欧阳杨那样质疑的风险。
他顿了顿,又认真地补了一句。
“不过我希望你们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他的指尖轻轻擦过腰间绑着护腰的部位,那下面有一块手术的疤痕,永远也不会消掉了。
“毕竟有命挣钱也要有命花,真到了一身病痛的时候,可能住着湖景别墅也不会开心。”
欧阳杨点点头。
“我妈妈也说,让我不用管名次,自己尽力就好,真的一轮游她也不会失望,只要我平安健康快乐,她就满意了。”
一顿火锅夜宵吃完,练习生们零零散散地回宿舍休息去了。
明天早上等待他们的是早晨六点的班级集合,学习节目主题曲。
易匀星从尹绍那要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回到了三楼的房间。
路景策还没有回来,他离开食堂的时候看见对方和几个导师跟着导演离开了,可能是什么事要商量。
青年走到床边,把健胃消食片和一壶热水放到路景策的床头柜上,然后拿了睡衣走进了浴室。
热水浴微烫的温度随着水流衝刷过身体,悄然缓解着四肢的疲倦酸痛。
易匀星闭着眼洗去了发尾的洗发露,抬手拢了一下额前的短发,隐约透过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到了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
他关了一下水,寂静了片刻。
“学长?”
“我在浴室,马上洗完澡了。”
外头没了话。
这个对话时隔三年,让易匀星的眼尾弯起些怔忪的笑意。
他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换上睡衣,目光触到洗手台上方的柜子上面摆放的吹风机,却没有伸手去拿,隻随意把头髮抓顺了,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走出了浴室。
秋日的夜里,北风已经带了点冬季的预兆,沁人骨血的凉。
他拐过拐角,看见路景策正站在阳台边锁着窗户,又把窗帘也一并拉好了。
对方转过身,沉静的眸子在看见他嘀嗒着水珠的头髮时,划过了一丝轻微的不悦。
“我记得我把吹风机放在浴室了。”
易匀星无辜地眨巴一下眼:“天不是还热么,刚洗完澡吹头髮容易出汗,我一会儿再去。”
路景策朝着他走过来,擦着他的肩走到衣橱边取出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
“擦一擦,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
易匀星一边伸手接毛巾,一边勾唇。
“可不敢劳烦小路老师……”
这一回他好像也从自己的嗓音里听出了一点尾调上扬的波浪线。
', ' ')('路景策脚步未停,走进浴室拿着吹风机出来。
“学长有什么不敢的事么?”他插好电,按了吹风机的开关,“那盒健胃消食片,不是学长准备贿赂导师?”
易匀星侧着身坐在对方的床沿,路景策站在身边替他轻轻吹着头髮。
眼角的余光落在不远处的穿衣镜上,能看到对方修长的指穿插在他的发间,细致轻柔地一点点把发丝间的水汽捻开,把打结了的头髮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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