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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的本质很简单,它建立在探寻、解析、组合这三个工序上。
作为学徒,尤尔要做的事很简单,那就是记录各种材料的性质,并学习如何大致分析未知的材料,把合适的性质组合。
把握材料碰撞融合细微之处,是等尤尔掌握基础才能触碰的境界。
戈斯总结:
“它是一门精妙的学科,也是一门粗糙的学科……有时你在正确的时间误加了件材料,产物能得到质的飞跃,有时你在正确的时间加了正确的材料,它们之间的杂质也会让产物报废。”
“我们自身的魔力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这导致初期量产的难度变得极高。”
运气也是其中一环。
“我想要的,是结合我的天赋,把杂质等变量掌控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内,配成药剂。”
尤尔看着那堆被堆在桌面的材料,很难想象它们怎么融合到手指粗细的试管里。
他明白其中难度,也明白它容不得粗心。
因为幸运不会常伴身侧。
结束了一天上午最紧张的时间段,尤尔看着试管内那管澄澈的无色液体,松了口气。
“很好。”戈斯夸奖道:“你做得很好,比起之前我找的那些只会糟蹋我材料的学徒要聪明得多——”他停顿片刻,带着轻蔑道:“那群蠢货可不值得我教他们怎么学习。”
自称有点才能的他也是有傲气的。
谦虚是一回事,能跟上他脚步,产生灵感的同类是另一回事。
尤尔沉默接受,没敢说为了记录这些数据,他基本回去都会继续复习。
炼金术士满意的走到青年旁边,然后把手搭在他肩上,靠近低声问道:“说起来,你那个情人走了?今晚留在我这,怎么样?”
他们间的距离还是有些过于亲密了。
尤尔没有抗拒。
他最近渐渐回味过来,催眠看似能消除大部分相关记忆,实际人家也有别的手段,能简单捕捉到部分的碎片。
比如,性。
因为个人价值上升,所以戈斯乐得多出个发泄与学徒交流感情的方式。
价值够高,有的是人自愿。
不过青年还是委婉道:“但我感觉你或许会突然生出点灵感,然后把今晚变成怎么学习,让我们的欲望会受到那么点,影响。”
戈斯自信笑笑,没再继续邀请,而是愉快应声道:“是的,这很有可能。”
“下午你是休息,还是继续上课?不过明天我临时有事,实践后天补,暂时不搞计算,你记得准备不懂的地方。”
尤尔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然后在戈斯遗憾的眼神中选择了休息。
他顺利走出戈斯的家,抬头看了眼太阳,想着下午久违的假期,感觉浑身提不起劲。
性欲?
不好意思,学习太要命了。
三个月一闪而逝,哪怕他们熟悉许多,尤尔还是让人离开了。
要拿的东西早就拿到了,但新标签暂时无可用之处。
特别随计算的复杂程度增加,戈斯的重视在变多,他也表现出和初见不同的地方,性格慢慢变成尤尔暂时无法把握的程度。
直觉告诉他,这才是戈斯真正的性格,之前都是不在意。
一时冲动算不得可信,他无法肯定戈斯是否会厌恶德文,还有脚踏两船的自己。
“他在隐藏什么?”尤尔自问:“如果说先前是分心的慵懒,现在提起精神,是快结束了?”
如果真这样,他大概得抓紧时间了。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很快,之后的进度越来越难推进,好在还是过去了。
但今天有所不同——
他们成功了。
淡金的半成品液体在试管内流动。
它沐浴在光中,偶尔呈现琥珀般的奇异固体质感,对比饮用的药剂,更像艺术品。
戈斯抚摸着试管外壁,将它放到提前绘制好的阵纹上:“还有使用者的灵感。”
他点了点自己的头,一缕银色的雾气从中脱离开,空气因此有所震颤。
炼金术士笑了起来。
尤尔离他大概有三四米远,但哪怕这样,他看着这雾气,还是感觉思绪瞬间多了起来,有点奇怪的、无法捕捉到的触动。
雾气融入液体后产生了虹吸现象,周围被碾碎的魔晶化作灰烬,大量的魔力被填充进其中。
“终于,终于……”
他们努力一年多的产物得以成功。
戈斯回过头,他看着尤尔,仍保持着那种满意的笑,但气质对青年而言,熟悉又陌生,仿佛完全清醒的另一个人。
“你遵守了契约,我也该予以你应有的报酬。考虑到你虽有点小动作,但给的帮助很重要,所以我会告诉你额外的消息。”
他饮下药剂,闭眼数秒,然后周身的魔力波动有所变化。
细微,却让尤尔产生了强烈的危险感,仿
', ' ')('佛有大恐怖在眼前。
戈斯发出叹息。
“由新生的意识操纵身体,果然还是无法完全维持该有的理智。别露出这种表情,你就当我是他的老师……”
从他口中,尤尔得知了魔法文明的存在。
戈斯师从传统的炼金师。
他们这行随着法师文明对界外的开发殖民,渐渐没落,却也无法被彻底取代。
药剂批量化的趋势已经无法阻挡,知识不再是秘密,开始流通。
高等法师们希望有更多同伴参与界外战争,狩猎神灵等强大生物,探索未知。
这个世界过去足够辉煌。
资源从外界源源不断摄取,人们彬彬有礼,反倒不像弱肉强食了。
剩下的很俗套。
文明暂时结束于法师们用小世界从星界捕捉了个未知的存在,法师之都被炸毁,大量高等法师死亡,魔力受到影响,变得狂暴起来。
为此,残存的人共同构建了魔网。
但世界意识为此暴怒,作为代价之一,界外人无法使用全部的魔网,他们在魔网的探索会终止于传奇阶位,除非前往星界。
可不到传奇,就无法前往星界。
这直接成了个闭环。
“你是界外人,我能感觉到。”戈斯抚摸着青年的脸,像看穿了他的全部:“具体大概是从无魔位面来的,怪不得你有一定天赋却没学会多少。”
“解决办法不是没有,但这条路会很难。”
他的手似乎冰冷很多。
尤尔心中则产生了惊涛骇浪。
仿佛在玩一命通关的游戏,结果新手村还没出就遇见中立的顶级怪物。
“我不知道我的导师究竟做了什么,哪怕我没参与,还是跌落了境界。随着岁月变迁,我重修过很多次,换过很多身份,都无法再次踏入真正的超凡,我就知道,那很危险。”
戈斯看着他,眼中满是遗憾:“如果你在那个时代到来……”
他突然停顿片刻,似在思考。
“算了,那并非是好事,你不适合传承,反倒容易和我一样走极端。极端的人有我就够了,多就成了麻烦。”
“我会教导你入门级别的知识,更多的得你自己去寻找。”
“收拾好东西,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尤尔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一步。
他把房产变卖了,还未来得及和德文告别,就被对方拎着坐上了马车。
时间很紧迫。
他的入门导师决定珍惜每一刻,用海量的知识淹没他,能学多少看他自己。
“别分心。”
严苛的生活即将开始。
“虽然不懂你是怎么在那座城市混得还算好,但加入组织的好处,是有身份证明。如果你没有这个东西,就算去大城市,想生活下去起码也得脱层皮——我可不是说笑的。”
“不然你以为荒野的那些野民和择优录取是怎么刷人的?”
“请记住,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明,万一被高等卑劣的职业者看上,你或许会成为奴隶。”
“很遗憾我们的同行只能到此为止。”
尤尔从回忆中脱离。
浑浊深黑水面顺着船桨的移动,荡出一道道波浪,小船朝目标行进。
这座城市没有多少路面。
它有的只是桥,以及取代路面沟通各个建筑的水道。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与鱼腥味,潮湿闷热的环境不一会就让人浑身难受。
天空阴暗低沉,伴着隐约扩散的雷鸣。
身披宽大黑袍的尤尔正坐在船尾,见状把斗篷往下拉了点。
他望向在前面划船的船工,又想着来前说好的东西,不由得感到头痛。
这是“梦与水之城”赫利斯,抑是从戈斯身体苏醒的那位“导师”给他定的练习区域。
水流互相碰撞使得这的水域富含营养,大量的鱼类得以出产,并且因某些历史意义,这的现实能与“梦”交涉具现出不少怪物。
人们在这更容易做噩梦,怪物也更多。
但作为代价,此地能出产不少灵魂相关的低廉材料,如果想要简单糊口,倒还是可以。
这是梦与水的边缘之一,而非入口,所以显得很偏僻,虽居住有不少普通人,但职业者更倾向朝梦的深处前景。
总的来说,这里搞收益吃力不讨好,又没多少上升空间,所以没多少职业者,来的要么是被流放,要么是想养老。
而“导师”用他自己的证明来担保尤尔的身份没有问题,但要想获取前往帝都的通行证,尤尔还得在这住上一段时间。
手续繁杂,但能解决不少麻烦。
也因为这的职业者不多,所以他们很欢迎炼金学徒的入驻,给出的条件也还行。
所以尤尔还能在这额外刷职业进度。
希望一切顺利。
船很快到岸。
', ' ')('青年望着建在密密麻麻木桩上的高大建筑,无声叹了口气,在船夫紧张且努力表达尊敬的目光中离开船,沿着木梯慢慢上走。
这估计就是他之后暂居的地点了。
他拿着凭证,在法师公会部分正式级法师的注视下假装平静的争取自己的利益,但在结束被人引着后,才发现他已经出了身冷汗。
“这就是您的住所。”引路的学徒认真道:“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通知协会。”
脸上有雀斑的男孩向他鞠了个躬,随后把船留下,从街道不紧不慢的退场。
尤尔握着手中的房屋钥匙,抽出手帕简单擦擦手,苦中作乐地想,幸好他待的时间不会太长,否则膝盖迟早会患上风湿。
随后他提着不大的行李箱,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小船,前往被安排好的住所——
一栋看似还行,实际不知内部如何的房屋。
法师协会安排的住所是一栋三层高,有私人停泊位的小屋。不算大,但每层有两个房间,还搭配有浴室等设施,只是很久没住人。
正如尤尔所想的那样。
打开房门,首先迎面而来的是室内腐朽难闻的气息,接着是堆积了一层没有打扫的灰。
幸亏他提前用块干净的手帕捂住了脸,否则可能会被呛到。
“导师”的训练是有效的,虽然学到让人痛苦难熬,起码他的法术位终于突破了两位数,并且只要精神力没消耗光,就能连续施法。
当然,他这个“连续施法”的水分很大,距离瞬发还是差了不少。
尤尔想着记录的除尘咒,果断抬手对准这一层批量使用,在有些轻微疲惫后才停止。
现在这干净了不少。
他看着表面有脱落且长有霉菌的墙面,心道住在水边果然麻烦。
尤尔打开随行的箱子,从中取出几个部件,开始了今天的大扫除。
只是他忙碌半天,看着理清一新的居所,还是觉得需要买点家具和雇佣人来帮忙收拾。
不然单日常维护就能分去他不少时间。
尤尔拿出贴身携带的本子记下这点,然后看着来之前做的目标发呆。
已知魔物是能获取标签的。
但这座城市出产的有部分生殖能力,性器官能被人类容纳的魔物,就只有类似触手怪的梦境生物,赫恩。
其它的要么体型太大,要么等级太高,不好被他驯服或催眠。
购买家具并雇人的同时,还得挑只魔物。
尤尔合上本子,听着突然变大的雷鸣,从窗口望向远处,察觉暴雨终于落下。
水滴砸落到运河上,晕开重重涟漪。
有风吹过,透过雨幕,附近场景有些不清晰,反倒意外多了几分意境。
看来要明天才能去了。
青年收回目光,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然后等了段时间,确定水是干净且被加热后,他才走到喷头下,一点点清洁自己。
重点是抚慰已经饥渴难耐德小批。
在脱掉特制的内裤时,流着水的花穴甚至还夹住一小片布料,脱离的那刻产生了些微妙的触感,具体是希望能被好好揉一下。
“呼……”
尤尔靠着墙面,然后拿起花洒,单手扒开肉唇直接冲。
水柱打在入口与阴蒂上,很刺激,让青年不由得把它往前了一部分。
小肉粒被水柱冲刷,整个私处本能的收缩,接着因为堆积起的快感喷出淫水。
他就这样简单高潮了。
尤尔对此评价,不太妙。
先前疯狂做爱的那段时间,他起码要被人舔个十多分钟才能喷。
结果因为赶路和学习,路上有机会他也只是浅浅弄一下就准备去睡觉了。偶尔还因“导师”的恶趣味能被内射个五六次,属于素的时候真的素,做的时候真的一次性吃到撑,可量还是慢慢降了下来。
现在有了空闲时间,身体很快记起之前做爱带来的快乐。
麻烦。
尤尔的表情阴沉不少。
他伸出手指,浅浅插进肉穴,简单对准敏感点抠挖几下,看着射出的精液和满手的淫水,拿花洒把它们冲掉。
酥麻的快意令他会想起鸡巴是怎么插进去疯狂肏干,随后内射的。
……还是要找个合适的仆从。
他无奈地想。
睡前抚慰很有效。
等他清洗完毕,躺倒床上时,尤尔很快陷入梦乡,而非想象中的辗转难眠。
唯一微妙的是,尤尔发现,哪怕没有什么仪式,他还是陷入梦境,并遇到了群赫恩。
看着那些挥舞深灰色触须的生物,尤尔发觉系统在这还能用。
在那其中,有只看着很弱,携带的标签却最合适他的家伙。
排除那个能直接灌精液混次数的[产精迅速],[快速自愈][魔感敏锐]都是通用的且不错的功能。
所以现在他
', ' ')('的目标就是干掉别的魔物,然后捕捉这家伙了吧?
只是到了半正式区,没等尤尔动手,它们似乎察觉到他的恶意,跑得很快,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
尤尔不禁沉默了。
梦境的特殊在于白天,它的力量最为虚弱;而到了晚上,它则随生灵入梦变得愈强。
在这个世界里面生存的一部分梦境魔物,也因日夜上浮或沉睡。
似乎是示好,又像是考验。
尤尔发现他住的地方,恰好是两个世界接轨的节点,无需任何仪式或其它能力,就可以踏入梦境,寻找相应的材料。
先前在这停留过的赫恩印记很深,貌似在他来前就居住于这。
它们见人就跑,应该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人类这种生物比较难说。但在试探出尤尔是否有威胁后,它们才会逃跑或全员进攻。
所以到了法的深肏,它不懂哪是尤尔宫口,只知道粗暴蛮干,就像那些冰冷的人造工具一样。
尤尔被弄得浑身颤抖,肉穴迅速挨操服,努力吞吃鸡巴。
他仰起头,舌尖无法阻挡触手,透明的水液顺着嘴角往下滴落到胸膛。
简直是种耻辱。
因快感过度,而无力施法抵抗的怒火为此熊熊燃烧起来。
他要……他要教会这家伙……什么叫做地位……
没等尤尔想好怎么惩罚,他就被拉入快感的深渊,意识再度零碎陷入高潮的空白。
“呜、呃——”
魔物不懂潜藏的危险。
在硬生生撞开宫口,插入到那可怜的、甚至过于敏感小袋子后,鸡巴没有射精,而是大量喷出催情用的黏液协助润滑。
它的产精器也慢慢膨胀,即将射精产卵了。
人和非人生物性交,有时是为追寻刺激,有时出于功利。
很难说尤尔的动机没有前者。
欲望与傲慢相互交织,再加上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就产生了行动。可傲慢恰恰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往往代表着失败,以及……代价。
或许是担忧猎物在即将窒息间疯狂反扑,单纯为汲取体液中魔力,趁机堵住青年嘴唇的触须很快离开,变为牢牢固定避免猎物逃开的存在。
尤尔只能发出断续的音节,意识暂时为过度的快感而迷失。
“呃……呜……”
产卵器是深黑色的,它藏在生殖触内,当确定被捕获进行交合的存在体内温度足够,且能容纳部分卵之后,这以大量繁殖为延续种族策略的底层魔物便会抓紧机会生育。
柔软的卵在脱离产卵器后因为外界的温度而渐渐变得坚硬。
它们一颗颗落到这可怜的、只吃过精水的小袋子内,伴着源源不断的黏稠液体,撑得这越发饱胀难言,直至无法承受,从缝隙溢出。
在黏液冲刷时,卵会在里面乱撞,不亚于性交时的体验。
于是高潮无法避免。
他的性器开始射精,却被魔物趁机吸住龟头汲取精液,进食体液蕴含的魔力。
触手还围绕着小批附近吮吸品尝着高潮时分泌流出的水液,在触碰到阴蒂,发觉猎物感受更为强烈,能榨出更多体液后,触须便来回吮吸摩擦,接着发现了同样有清液的小逼尿孔。
拨弄刺激它已是不可阻挡的事了。
陌生的刺激感令心跳得很快,小腿紧绷,足尖止不住挣扎晃动。
在无法抵挡的快感过后,他再也无法忍耐释放的冲动。
青年是过了一会才意识到有淅淅沥沥的水液顺着腿根往下流,然后被魔物贪婪吮吸吞食。
莫大的耻辱随着颤抖愈演愈烈,他因傲慢成为了暂时的牺牲品。
虽然这种魔物很脆弱,一记简单的火球术就能领它死亡,但无措施的接近的危险,还是狠狠给尤尔上了一课。
好在,这次的教训还算得上轻微。
也许是不甘,也许是憎恶,尤尔遏制住了能把他冲刷到浑噩的快感,利用最后的意识,施展出了个残缺的火球术。
魔物的体表与体内始终是冰凉的,一记火球砸到体表,就能领它退却。
它发出尖啸,而后迅速逃离,却因为临时的阵法倒在远处。
粗大的产卵器从肉穴中迅速脱离,大量的液体倾泻而出,连带着几颗未附着发育好的卵被一齐喷出,掉落在地。
仿佛怀孕六七个月的大肚终于慢慢消退。
腿间满是浊液,强烈的释放感让他喉咙里发不出什么声音。
尤尔再次来到了顶峰。
身前的鸡巴仿佛为此坏掉了,断续的喷洒着蓄积的精液。腿间被撑到暂时无法合拢的肉洞还有星星点点的白色液体流出。
【收集完成】
【标签已获取,备用能源启用中,即将修复系统余下功能,剩余时间:71:59:58】
【请宿主届时提前做好准备】
尤尔动了动手指。
系统
', ' ')('的声音他暂时无法理解,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虽然体力被大量消耗的疲倦感来势汹汹,但他必须处理那只魔物。
可青年太累了。
所以他最终只能艰难抬起手指,让房门关闭锁死,把对方挡在外面,随后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当中。
在原来的世界,尤尔讨厌一切所谓高贵、他无法理解的事物。
只因他无缘于此。
他记忆中,天空大部分时间是昏暗的。
每天都是早早起床,然后在天没亮完时上班,接着于天黑下班。
12小时的工作时间,轰鸣的机器,不定期的加班……
从忐忑不安的青涩到麻木的冷漠执行程序,只花了他不到一年的时间。
虚弱的身体是拖累,可文职不需要多强健的身体,只需要对显示屏工作就好。
上班,下班,休息去医院看病,然后上班,下班,持续之前的生活。
重复的订单,重复的内容。
枯燥与乏味包围了他,尤尔偶尔会摘下眼镜,然后看着镜片发呆。
值得么?
属于父母亲人,以及所谓朋友同事的声音在他耳旁萦绕。它们有的是羡慕,有的是夸奖,还有的是不以为意。
但它们最终重复成一句话:“人总是要糊口工作的,你有父母,未来还有家庭要养,必须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才行。”
那些人说,虽然累,但他现在的工作能拿的钱也够多,很多人都没法拿到。
好像还可以?尤尔不知道。
直到接连的噩耗袭击。
父母车祸、病情严重、工厂裁员。
看着不算多,连全款买房没法做到的存款,尤尔迷茫了。
他的病情注定很难再找到工作。
好在这点钱足够尤尔能有几年缓冲的余地,不至于直面危险。
就在此刻,尤尔得到了一个系统。
它自称催眠系统,程序很僵硬,具体能够依靠消耗情感来补偿能量。
当时尤尔处于人生的低谷,整个人显得阴郁不讨好,各种不自知的负面情绪被系统汲取,他很快得以振作起来。
催眠的效果,他简单测试过。
无多少智慧的动物最好操纵,其次是生活顺风顺水,没经历多少磨难的人。
病痛折磨下的精神成为了他新的财产。
看着眼前小心翼翼,收敛起全部狂躁与粗暴,努力温柔对待他的男人,尤尔笑了,他心中有个阴暗的想法在蔓延。
他的身体是遗传病导致的虚弱,他不打算找个女人生孩子。先不提抚养一个孩子有多难,单纯的家庭职责他就无法承担。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维持那些非必要的执着也没用。
男人看中尊严,他们恋爱脑起来能让他们自己都惊讶,清醒后反而可能会恐惧的逃离。
第一个对象是尤尔从酒吧找来的。
对方暂时是单身,手里还有不少钱。但因为脾气暴躁,所以总是更换男朋友。
而尤尔很快在男人身上试验开发出催眠的部分潜质。
男人痴迷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他的全世界,一刻都不愿挪开他的视线。
他教会尤尔,什么是最简单的掩饰,帮助他褪去过去的一切。
尤尔的道德水平比他想象中滑落得要快。
压榨,分手,怀念美好的记忆,逃离。
类似的男人在短时间内增加,他也体会到了足够多的东西。
不过,他们没有性。
他们也告诉他:“你该傲慢、冷漠待人,让别人不至于怀疑太多。”
就在尤尔渐渐树立一个远大目标时,命运一夜之间动手了——祂把他送到了异世界。
某天清晨,他睁开眼睛,看到天空飞过的某种很像西方龙的生物的生物时,尤尔以为他眼花了。
但系统显示的地点,天空的两个太阳,以及自身开始发作的病痛不会骗他。
他离开了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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