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诺薇自醒来,便没有看到那两个在自己耳边说话的男人。即使旁敲侧击,旁边伺候的婢女也只说:“若您想知道,待主子来了,您再亲自问吧。”
死亡的念头,只是那一瞬间的,要是过了那个时机,她就没有去死的勇气了。或者说,从醒来之后,江诺薇就再也没有主动寻死的念头,说好听点是珍爱生命,说得不好听就是贪生怕死。
那个总吆喝着要自己报仇的人,侍婢一致认为那绝不是她们的主子。那个所谓的主子,她一直没见着,不知对方的身份,长相,就记得声音是挺温柔的。
“我可以出去吗?”江诺薇在将这普通到没有特色的清幽院子逛了好几遍之后,随意的问了问镯儿。
“当然可以,只不过姑娘的身份特殊,还需做些准备。”犹如机器人般的镯儿一丝不苟的回答,面容严正。
她有些惊愕,没想到对方并不限制自己的自由,而是带着一种纵容的态度在对自己好。
“我想看他们的墓。”江诺薇听镯儿说了,村里的人都埋了,她也知道对方不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骗自己,却怎么也放心不下。
摸着自己已经变得普普通通的脸,她对着为自己易容的镯儿说道:“你可以教我吗?”
镯儿默默的瞟了她的手一眼,十分隐晦的回答道:“我的智慧还没有达到可以教授姑娘的程度。”
这种因为手残被人鄙视的感觉……好心酸。江诺薇笑了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既如此,请姑娘今后认真学!”镯儿现在已经摆出了一副严师的样子,权威不容人侵犯。
江诺薇心随着她的表情抽了一下,我可不可以反悔说不学了?
村子被风雪覆盖,抽离了人的温度,遮掩了喧嚣。江诺薇静静的站着,前方只有一方墓碑,上方写着“墓”一字而已。
“他们都睡在这里。”镯儿为江诺薇理了理斗篷,不让一丝风溜进她的领口。
她蹲下身子,伸手触摸着白雪,“雪为被,地为床……应该不会冷吧?”
镯儿听见她迷惑的呢喃,不禁安慰道:“不会的,他们还在一起,可以和以前一样相亲相爱,会很暖。”
“还在一起啊。”江诺薇闭上了眼睛,伏趴在雪地上,脸贴着雪,感受那冰凉的温度。她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没有心跳的人,便是一片沉寂。
“姑娘,该喝药了。”镯儿闻到了药味,提醒她。
江诺薇睁开眼,站起身,拍了拍脸上的雪,无奈道:“你不能让我多一点时间,缅怀往事,好好的忧伤一下吗?”
帮她将身上的雪花也拍掉,镯儿回道:“姑娘,你有病,该准时喝药。”
“我这是中毒,不是病。”江诺薇撇撇嘴,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药味,胃抽搐了一下。
镯儿并不在意这点小错误,“不管起因如何,您都得好好喝药。”
她们都在回避我中毒的事情……可这毒药再怎么厉害,至多让我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江诺薇笑了笑,“我乖乖的喝药。”
药里面有安神的成分,她喝了药没多久,就有了困意。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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