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当畜生一样去配种也行?
……啧,一言难尽。
潘金摇头,不敢再细想。
到时,这儿子真的来了,吴明峰这连襟知不知道事儿的真相?又或者是他们夫妻俩特特商量好的?
……嘶!
奇葩和奇葩是夫妻!
“不管了,不管了。”潘金想得脑壳痛,连连摇头。
他不忘和周爱红叮嘱道,“管别人的事儿事长,这就他们夫妻俩的事,咱们还是不要多嘴了,免得讨人嫌。”
周爱红叹了口气,点头应道,“我省得的。”
别人夫妻的事最是插手不得,这边你和她同仇敌忾,过两天,他们夫妻俩和好了,倒是把你给怨着了。
里外不是人,还平白浪费唇舌。
“唉,我就是想管,爱凤也不是个听劝的,算了,就当不知道这事了。”
周爱红大周爱凤几岁,做姐姐的总是吃亏,要照顾下头的弟妹,有的兄弟姐妹有良心,记大姐一份好,也有的却不记恩。
人心也是肉长,吃了几回痛,受了几回话里含话的奚落和攀比,也就心灰意冷了。
从小时候的姐妹亲人,到现在各自成家,渐渐也就是亲戚。
彼此之间门,也只有在亲朋好友的红白喜事上见上一面,寒暄上几句,热热闹闹地吃一顿饭,暗暗瞅一瞅对方过得怎么样。
亲戚嘛,就是这样不远不近的处着,彼此才自在舒服一些。
周爱红没想去同周爱凤说什么。
她不想管,也管不着。
……
周爱红在点心桌上吃着鱼丸,潘垚坐在一旁等着。
凳子有些高,她个子还不够,这样一坐倒是双脚悬空,这会儿托着腮帮子,声音轻快。
“加醋不?我给妈妈倒醋。”
“不用不用,”周爱红手顶着碗口,笑道,“我可不像你们那样爱吃醋。”
说着闲话的时候,远处有炮竹的声音传来,一阵又一阵,院子里的宾客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热热闹闹的欢呼声传来,潘垚看去,只见喧嚣鞭炮声中,有几辆自行车朝这边过来,车子上还挂了红绸花,新郎一身西装,里头穿着件白衬衫,领口处打一条暗红色的领带。
新娘留着短发,烫了个时髦卷,穿大红色的毛呢大衣,腮帮子打得酡红酡红。
淳朴又喜庆。
“新娘子来了!”
见大家都给新郎新娘让出了路,潘垚也跟着往后退了退,耳朵边,周爱红也和别人说着话,“新娘子标志。”
“是啊,瞧瞧那模样,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
“嘘——哪里有你这样夸人了,打量谁不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啊,来来,我来夸,真是个嘴笨的。”
“你来你来,我看你能不能夸出一朵花来!”
听着好几个婶子讨伐那不会夸人的婶子,潘垚都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眉眼弯弯,别提多俊多俏了。
今儿的主家,也就是周爱红的二弟周炳聪,潘垚得喊一声舅舅的,他瞧到人群中的潘垚,眼睛一亮,紧着就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婆娘道。
“等一会不是要喜娃滚床么,我瞧大姐家的盘盘很是不错,啧,这小样子生得可真好啊,以后咱们孙子孙女儿要是沾上这一星半点的福分,那别提多美了。”
二舅娘王梅香顺着周炳聪的视线瞧了过去,一时还真有些迟疑了。
大姑姐也不知道从哪儿抱回来的孩子,这模样果真是标志俊俏极了,她长这么四十来年,还没见过面容这么出色的。
只是——
王梅香迟疑,她还是想要个男娃娃当喜娃。
都说喜娃滚滚,得喜八方来,求得贵子,光宗耀祖……这滚床的喜娃讨的可是个好意头,求孙子用的,姑娘家再漂亮,不能求个孙子,那又能有什么用?
王梅香撇了撇嘴,“还是别了,我都和隔壁柱子媳妇说好了,让大头来咱们家当滚床喜娃。”
周炳聪:……
大头大头,听着就大头。
周炳聪还是不死心,“没事,先开花后结果——”也是一样。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旁边的王梅香剜了一眼。
好吧,还是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