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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是一个人住吗？”奚羽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
回得很快，“是啊，老师是租房的，这样子方便点。”
奚羽本准备再发一条，对面却又发了过来“明天你要过来吗？我大概早上九点半起来。”
奚羽“可以吗？老师你女朋友不介意吗？”
对面估计是愣了会儿“女朋友？唉，这么忙哪里有女朋友。”
奚羽“啊，老师是一个人租房吗？”
“是的哦。所以奚羽不用害怕，直接过来就可以了。”
奚羽将手机放好，楼下响了开门声，估计是家人回来了。果然，奚羽起身打开门后，看到了脸色微黄憔悴的母亲。她似乎很疲累。
“小羽。你在家啊？妈妈又没有打扰到你学习？”奚羽看着有些歉意的母亲，摇摇头。
“别怪妈妈啊，妈妈太忙了，你爸那里有没有多余的钱请护工，什么事妈妈都要亲自去做。我们家小羽就是听话，果然长大了。”奚羽妈妈说着，拢了拢发尾发白的发。
奚羽压低嗓音：“妈，厨房还有多的粥，你今晚住家里吗？”
奚羽妈妈叹了口气：“妈等会儿洗个澡拿件衣服就走。没办法留在家里。小羽好好照顾自己。别怪妈，妈看那个顾廷之还挺有钱的，真的挺诚恳的，要是实在不乐意到时候分手，妈支持你。”
听了这么一番话，奚羽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那妈好好休息。我睡了。”
“好，好好。”奚羽母亲的应声最后还是被奚羽关在了门后。
奚羽将自己浑身衣物除尽了，站在水流下迎面着水流冲刷，许久没有想明白方才涌上心头的心酸情感，那是他第一次体会。
奚羽伸出手捧着花洒冲下来的水，往脸上冲去，他抓一抓湿发，靠近镜子仔细审视。
“原来，这就是人的情感。”
奚羽嘴角张开，做出了最标准的笑。镜子里面的少年湿着头发，但皮肤却格外白嫩，正是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模样。
……
奚羽定的闹钟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虽然稍有些吵闹，但是确实一下就把他给喊醒了。
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厕所走去。
等收拾完后，奚羽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伤，很好，一点红印都没了。
在出发前，奚羽发了个短信“老师，我收拾好了，我要过来啦。”
对方半天没回消息，也对，奚羽看了看时间，现在也才早上八点四十，确实有点早了，估计对方还没醒。
奚羽将书包放在前车篮，直接做了上去，插上耳机，打开手机导航，调高音量，将手机塞在兜里。直接出发。
虽然今天是周日，但是依然可以看到许多人在去上班的路上。早点摊依然有很多人等着拿。十字路口的自行车电动车小轿车，在每次绿灯的时候都格外壮观些。
老师的租的地方在一个近两年才刚开的楼盘，奚羽骑自行车骑了三十分钟左右，才勉强摸清楚具体位置。
“您的目的地已到达。”
奚羽将自行车停在一个拐角，人从上面下来。看了下手机信息。果然看到一条信息：“你起得真早。老师才刚醒，你到了吗？是不是快到了，老师下来接你。”
奚羽想了想，还是没有打电话，门卫很松，见是一个学生的样子，根本没有管。
奚羽走到了楼梯口，按下了18层。
“滴。”奚羽看了看周围，发现这边进出真的相当方便，也没有什么只能刷卡才能到某楼层的限制。楼层到了。
奚羽看了看给的房间号，犹豫了一下，直接按响了门铃。
“叮铃铃～叮铃铃～”
没有响多久，门被打开了。
乍一见到在家里这么日常的董亦尔，奚羽也有些惊讶，太年轻了。董亦尔将头发放了下来，碎发在额前遮挡了些眉眼，因为穿得也是最舒服的棉质睡衣，拖着可可爱爱的熊拖鞋，整个人就像是才刚刚成年的男孩。
董亦尔似乎也有些害羞羞怯情绪，见到奚羽后，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缓解自己的不好意思。他从鞋柜上拿了另外一双兔子拖鞋，抿着嘴笑起来，还有些难为情似的：“抱歉啦，奚羽小同学，我家只有这种拖鞋，你将就一下吧。”
他低着头放拖鞋，抬起身的时候，左眼不自觉地眨了一下，嘴角的笑一直没有下来，看起来像是毫不自知地散发荷尔蒙魅力。
奚羽也配合地撅撅嘴，然后无奈地道：“那好吧，谢谢老师啦。”
董亦尔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看着自己这个学生，觉得哪哪都很可爱。
“你先在我书房那边写下作业吧，我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做，书桌上的东西你随便放。你看看怎么样写作业舒服就按照你的习惯来。”董亦尔说完，就跑到他自己的浴室里去洗漱了。
奚羽来到了书房，这个书房不大，或者说整间屋子都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间估计八十
', ' ')('平的屋子，书房厨房客厅都有。客厅那边还有一个大的落地窗，书房这边有一个小阳台，上面还有一个藤椅。上面还挂着件衣服。
这屋子其实还挺干净的，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收拾，但是可以看出来是很用心的一个人。
“对了，忘了说了，你要是想喝点什么的话直接去厨房的冰箱里面拿。你要是不喜欢冰的，可以拿个水杯去倒水喝，热水机在客厅看到了吗？”
董亦尔似乎突然想到了，立刻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探出头来喊话，嘴边的牙膏沫都还在上面。
奚羽嗯了一声：“知道了。”
董亦尔满意地缩回头，然后将门又一次带上。
奚羽没有去倒水，他将放着些教辅资料的书桌收拾出来，将自己的书包放在墙边，拿出了作业本和笔，摊在桌面上开始写字。
等到董亦尔出来后，透过书房打开的门看到正在写作业的奚羽，颇有些欣慰。他起身起了厨房，他需要去做个早餐，有些饿了。
“奚羽，你要不要吃做的早餐？你要是吃了，就当作点心吧。对，我给你也做一份。”董亦尔喊了一声后，都没有在意奚羽的回话，自言自语了一番，直接定板。
奚羽原本准备说不用，最后到嘴边了还是说了“谢谢老师！”
“啊，你喊我老师怪不好意思的。在课下，你可以叫我董哥。”
“好的，董哥。”
董亦尔待在厨房，插上电，用电磁炉开始煎蛋。顺便将两片吐司放进面包机里面，他又从冰箱拿了些生菜和西红柿，沙拉酱和番茄酱。
没一会儿就做好了。
董亦尔直接在厨房就咔吧咔吧几口把自己的那一份吃完了。边吃边把给奚羽的那一份给做好。顺便将牛奶倒在玻璃杯中。
董亦尔拿着东西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书房。
奚羽正在解一道几何题目，听到了走动声后转过身来，看到董亦尔围着围裙，走路慢得像是蜗牛爬一样地挪了几步。
奚羽索性下来拿过董亦尔手上的牛奶，喝了几口。董亦尔倒的牛奶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要溢出来。
被拿走了牛奶后，董亦尔立刻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挺直了身板。
“快来吃吃董哥给你做的三明治。”
奚羽配合地咬了一口董亦尔手上的三明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近了，董亦尔一时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然后一下就把三明治塞到了奚羽的嘴里。
奚羽纳闷地盯他一眼。董亦尔故作无事地将奚羽按在了座位上。看看他做的题目。
“奚羽有什么不会的就问我。”董亦尔轻咳两声，转身拿了本书跑到了阳台的藤椅上。
似乎是觉得不尴尬了。董亦尔冲着正吃着三明治的奚羽挥挥手，“我就在这里。”
奚羽点了点头。
董亦尔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奚羽一直也不怎么饿，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
奚羽走了过去，凑近了看董亦尔，他的睫毛很长，闭着的时候就是安安稳稳的，动也不动。
这么想着，看着董亦尔微有些颤抖的眼睫，按照自己心里所想的直接低下了头。
等到董亦尔醒来后，感到了唇上一阵柔软和热气。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学生那张可以说得上漂亮的脸。真的是漂亮，他很少见到一个男孩子能有那么白净的皮肤，眉眼秀气却干净。
所以在看到顾秉承和奚羽的接吻场景，他甚至会觉得：般配。
十分般配。
但是这件事轮到他身上，董亦尔只觉得一阵恍惚。
这是……怎么回事？
奚羽似乎发现了自己偷吻对象已经醒了。
他故意红着脸，似乎因为想要辩解焦急地微红了眼眶。
“我其实……”
“你让老师想想。你让我想一想。”董亦尔打断他的话，内心在思考了很多东西后直接进了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
“老师觉得还是不太好。”董亦尔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头发梢都有些水珠往下不停地下滴，“老师也很喜欢你。”
奚羽笑了笑，显得有些纯真，但又有些势在必得，他一下就抱住这个心口不一的青年，感受着对方僵硬住的身体，“老师喜欢我，那，董哥喜不喜欢我？”
董亦尔愣了很久，喉结滚动了几下，被奚羽的头发给搔得有些痒，他甚至都听不到了什么别的声音，耳朵里只能回响着心脏的跳动。
他的声音颤抖而沙哑：“喜欢是喜欢……但是……”
“不要说。”奚羽抬起头，眼睛亮得让董亦尔好似无处藏身，“喜欢就是喜欢。”
奚羽又一次踮起脚尖。
鬼使神差，董亦尔下意识地回应了，完了，董亦尔想要大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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