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我有什么别的事？就你把于返景放跑这件事，我就可以直接给你来一篇8000字小作文，来谴责你的这种不正当行为。”
“说话注意点啊，什么叫我把他放跑了。”盛晰一个用力拍在郑承的头上，“自己逃跑的事情，能叫放跑吗？”
“行行行，不跟你啰嗦了，你自个儿玩去吧，我比你忙多了。”郑承收起光屏，又和颜悦色地对于返景说，“小静啊，下次再来玩啊！”
“一定！你们这里一看就很好玩。”于返景也热情地回握住郑承的手，“郑哥哥再见！”
门一关上，于返景瞬间就收起了脸上刚才还洋溢的笑容。他蹙着眉，眼神瞟来瞟去，最终定格在盛晰的身上。
“解释一下？”他说。
“如你所见，深入敌营啊。”盛晰没有在意什么，他拿了块抹布在擦桌子，像是一定要把那些细细的灰尘擦得一点不剩。
“深入敌营？”
于返景知道盛晰带自己来这里一定有他自己的意图。他现在散播自己逃走的消息，看起来是声东击西，实际上如果自己掉马，这就可能直接导致盛晰被拖进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郑承和盛晰的关系，包括在实景时的互相作对，现在看来全部都是两人在他面前演戏而已。
盛晰自始自终，其实只是给他编了一个故事而已。
更多的东西全都隐藏在水下，而盛晰遮了个严严实实。
“没错。”盛晰折起抹布继续擦着桌子，又重复了一遍“，深入敌营。”
于返景想不通，不管盛晰再怎么解释，这就像是在一片原本清晰的道路上盖上一层浓雾，又添上几条死路，根本让人没法琢磨。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盛晰说。
“现在不行？”于返景从衣服里扯出那根细细的链子，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淡道，“比如这个？”
“你会被人控制？权力架空？和郑承通话？还有那份行动执行书上的签字？”于返景指指自己的脑袋，“我都记着呢，需要我把记忆调出来给你看看吗？”
可他没想到换来的只是盛晰轻描淡写的一句：“你看到了？”
于返景沉默片刻，迈腿朝盛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