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的领导过生日,部门的同事都盛装打扮,在仙洲包了个包间,尽情玩乐嗨皮。女同事喝多了酒,拉着拽着江岸雪和另外两个男同事下楼跳舞,这才在舞池附近撞见了林危。
江岸雪哭笑不得:“往事不堪回首。”
“江岸雪。”楼渡突然郑重其事的叫了他一声,“你,有,初恋吗?”
江岸雪微愣:“啊?”
“念书的时候总该春心萌动过吧?”楼渡掩下心里的一丝慌乱和忐忑,故作调侃的语气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林危是你的初恋啊,那你也太惨了吧,单身那么多年。”
江岸雪被逗笑了,他松松垮垮的倚在书堆上,漫不经心的说:“我从小学开始就收情书了,但我凭本事单身,随便你笑话,我风流的很,但初恋只有一个林危。”
楼渡心尖一抽,莫名发堵,他揉了揉太阳穴,闷闷的说:“口口声声对林危死心塌地,那干什么还在外头逍遥?想让林危接受你,你至少得辞了仙洲的工作吧?”
“啊?”江岸雪怔了怔,顿时喷笑了,“大作家,就你这脑袋瓜,是如何写出悬疑解谜惊悚的文学作品的呢?”
楼渡眉头紧锁,还在生闷气:“什么意思?想说我笨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
江岸雪举双手投降:“不敢不敢,您坐拥千万粉丝,这战斗力我可惹不起。谁敢在网上说您一句不好,那群脑残粉立马私信开喷外加人肉,太恐怖了。”
楼渡一愣,敏锐的察觉到漏洞:“你怎么知道?你在网上人为暴力过我?”
江岸雪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索性笑呵呵的说:“打击情敌,要从多方面进行。我才说一句“这本书并没有多恐怖,楼上又说不敢上厕所又说吓尿的,太夸张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短短两分钟,我就收到99+的私信,什么出门二百码,问候户口本,各种组合式诅咒套餐啊,更有诅咒我穿进你书里,要我亲身经历一下什么叫人间地狱恐怖如斯。”
江岸雪不以为然的笑道:“我倒真想认识认识你那个脑残粉,一语中的,牛啊!”
楼渡的脸色铁青,他攥紧双拳,压抑着嗓音道:“真的吗?我不怎么上围脖,所以……”
“一群键盘侠乱喷,别在意。”
“可是……”
“如果我真在意的话,早抑郁症去死了。”江岸雪一笑了之,“大作家的粉丝都是理智粉,只有个别的脑残,淡定淡定。”
楼渡正要再说,江岸雪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嘘。”
楼渡下意识闭嘴,与此同时,树屋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江岸雪的手移到楼渡的肩上,轻轻拍两下,示意楼渡等在这里。自己起身要过去一看究竟,楼渡心中一慌,赶紧去抓江岸雪的手腕,却抓了个空。
为避免打草惊蛇,楼渡不能喊人。
江岸雪轻步走到门口,木门被人从外推开,江岸雪贴在门板上,随着木门的移动,他一点一点往后退步,低头看见了那人洒在地上的影子。
至少证明来者不是鬼。
木门完全打开,那人环视屋内,猛然发狂,三步并作两步的朝楼渡冲去。
江岸雪同时跳出来,从背后抓住那人,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背摔,顺势擒拿住。这动静一出来,屋内的晏紫和20号都醒了,鹿湛也取了火把照亮,光线一晃,那个嘴里念叨着“母蛊王母蛊王母蛊王”的老太婆,正是夏帕花海的巫婆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