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偷听到父母在房间里的秘密谈话,有时是从李小萌嘴里听说,甚至有时候她在研究所里找寻一些档案,会不经意间翻到某些被故意抹去的信息,而这些信息与夏一回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直以来徐穗穗都很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能让上层如此不择手段的伪造出他的死讯呢?
百闻不如一见,那个传说中的‘夏一回’,现在就安安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不仅仅没有死,还能活蹦乱跳的和其他玩家一起开玩笑。
徐穗穗知道李白为什么要参与这个游戏。她以前对所谓的‘真相’并不感兴趣,只是单纯的追随李白的脚步而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经过一番接触,徐穗穗很确信,她所接触的这个夏一回绝对不可能像档案所说那般做过那么多错事,最后甚至畏罪自杀。
她想要知道真相,就像李白也想知道真相一样。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
门中心位置被砸出了一个大洞,一只泛着青色的手臂顺着大洞摸了进来,胡乱的在空中乱抓。
几位玩家连忙避让开来。梅有乾在空间中掏出一个盾牌模样的玩意,整个人压在盾牌上,使出吃奶的劲才将那只鬼手给摁了回去。
“快!都别愣着,想想办法啊!”
梅有乾被门砸的一晃一晃,脸庞憋的通红,脖子上还有青筋爆出。他看起来撑不了多久,甚至就连这句话都十分费力的从他嘴巴里挤出来。
虽然那鬼手破门的时间很短暂,但夏一回目力实非常人,因此大致看清了门外轮廓。
夏一回皱眉说:“外面满走廊的学生,就是我们爬出隧道看见的那种。”
闻言,众人沉默。
在教室里拼杀的画面依旧记忆犹新。那教室里的学生们一个个就像塑了金身一般,简直就是不灭的小强,打也打不死,砍断了头还能再生回来。
一个教室最多几十人,就差点要了他们的老命。满满一个走廊的学生,那得是多少人啊,至少得有千把人吧?若是厕所门被破,他们就不得不与几百上千个这样的怪物做斗争。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众玩家脸色显而易见的难看起来。
李小萌弱弱举手,“不好意思各位,我先走一步哈。”
说罢,她刚准备退出鬼牌,夏一回却猛地制止了她。
“做什么急着走,我们马上就要胜利了。”夏一回神色放缓,唇边含着笑意:“你们忘记了么,现在玩家们已经全部在这里。”
李小萌一愣,“对了!野花!”
玩家们掏出自己的野花,各种颜色的都有,厕所里的幻觉这一关算是破解了,所以大家野花的颜色并没有继续往下掉。
夏一回将五朵花集合在一处,迅速的从空间中往外掏土。
另一边,梅有乾依旧抵着盾牌,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抵挡不住,要不是门旁边有徐穗穗把关,这个时候估计早就被破防。
“……你们快点!”梅有乾神色之间尽是痛苦,眼珠都开始充红,脸色看起来比外头的鬼学生还要恐怖几分。
听见那边传来的催促,李小萌顿时慌了神,哆哆嗦嗦的扒拉土,各种帮倒忙。夏一回索性直接将她推到一边,自己一个人开始种野花。
刚将野花立了起来,电子音紧接着响起。
【任务成功。】
同一时间,嘈杂的声音猛得停止,周围静悄悄一片,几乎是落针可闻,仿佛进入了某个静止空间一般。
梅有乾尝试的挪开盾牌,一张狰狞苍白的脸出现在洞口。他冷笑一声,伸出手指头捏了一把鬼学生的脸,喘着粗气说:“和老梅斗,你还嫩了一点!”
说罢,他回头冲夏一回扬了扬手,笑的一脸傻黑甜,“老弟,总决赛咱哥俩再比一场哈!别稀里糊涂的出局啊!”
夏一回笑了一下,刚想回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电子音忽然响起。
【玩家退出鬼牌。】
扶墙站起身,眼皮一重,再睁眼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大变。
夏一回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笑意,“不知道以后还有木有机会看见梅老狗,这人说话还真挺有趣的。”
周身不再是那个阴冷潮湿的男厕所,而是富丽堂皇的赌场设施。
桌面上仍然是三蓝一红总共四张鬼牌,而此时,名为‘闹鬼校园’的那张鬼牌颜色比先前鲜艳了不止一个度,仿佛真的被什么点亮了一般,让人第一眼便能注视到。
【玩家已点亮一张鬼牌,现在开始抽取新的鬼牌。】
赌桌上忽然出现一打鬼牌,一字排开在赌桌上,足足有几百张,全部都是面朝下,单单从表面上来看,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请玩家抽取新的鬼牌。】
夏一回没有过多纠结,直接点了点离他最近的那张牌。
随着他指尖的碰触,那张牌自空中缓缓升起,停在半空之中。而赌桌上的其他鬼牌逐渐淡去了颜色,很快便消失掉。
翻牌一看,夏一回眉头几不可闻的皱起。
“12月23日?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三张鬼牌多多少少都能猜出一点信息,比方说这次的闹鬼校园,起码就能得知两个信息,一是背景在校园进行,二是危机来源于非自然生物。
还有之前听梅有乾提起的‘猛鬼街’鬼牌,在一个街道被几只鬼追着跑,可以说这个名字十分的简洁明了。
但新鬼牌的名字就很迷了,什么叫12月23日?既没有点出背景,也没有任何提示,根本让人无从下手。
【玩家每点亮一张场地牌,都将获得一次使用功能牌的机会。】
【功能牌为有求必应鬼牌,请问现在是否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