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声音很轻,方灼还是听见了。
心跳到了极限,没法再快了,所有的悸动化为火焰,燃烧着他的血液,浑身滚烫。
最烫的,还是脸。
方灼从床上下来,去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像猴屁股,眼睛湿漉漉的,一副发春的样子。
人才,大佬才是真正的人才。
冷的时候,能把人给冻死,热起来,又能把人烧化。
这种不张扬又富有内涵的撩汉手法,他花一辈子也学不会,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方灼抱着电话,跟男人说着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虽然是流水账,但他能感觉到,对面的人听得很认真。
什么鬼啊偷窥狂的,被温情给赶跑了。
他侧躺在床上,把手机压在脸颊下,絮絮叨叨的声音从清晰到模糊,最后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声。
对面的人睡着了,顾沉依旧没将电话挂断。
青年轻微的安稳的呼吸声,能轻易抚平他心里的积压的焦躁和阴郁。
男人点开黑色手机,数据界面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十公里以外,某个被灯光笼罩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床上的人因为被子捂得太严实,额头有些细小的汗珠。
顾沉指尖微动,被子的一角被无形的力量掀开一角。
床头的开关,啪的一声,被按了下去,沉默的黑暗,将床上的青年包围着。
做完这一切,他坐回办公桌后,淡淡说了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