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仰头,只能看见男人的下巴和喉结。
仿佛是为了寻求安全感,他五指收拢,把掌下的衣服抓出了褶皱。
随之从褶皱的缝隙中,看见了男人胸口的东西。
艳色的花藏在昏暗的衣服里,让人看不真切,随着火光的跳跃,若隐若现。
少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听着师尊的心跳声,睡着了。
也不知具体什么时辰,破庙屋顶上想起一阵鸡鸣。
俗话说由奢入俭难。
鸡崽的生活素质从鸡圈上升到王府,又从王府上升到宗门峰主的坐骑,将来随着粑粑升天,还要飞升为神鸟。
这是何等尊贵的一只鸡,如今却落到要睡草窝的地步。
这也就罢了,之前灵虫灵果吃得爽,这两天连糠都没有。
它不爽,谁都别想睡。
不只是方灼,整个庙里的人都被吵醒了。
众人睁眼一看,外边连天都没亮。
方灼揉着额角,手痒,想拔鸡毛。
他低头看了眼依偎在怀的少年,轻轻移开,起身走出去。
鸡崽屋顶的飞檐上,黑豆眼往下一看,把圆滚滚的身体转了面,拿屁股对着他爹。
方灼,“下来。”
鸡崽身体扭了扭,像是在挑衅。
方灼脚尖点地飞上去,抓住它吧啦吧啦一顿狠批,没多久,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险些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