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远,应该是在电梯附近,方灼留了个心眼没开门,从猫眼看出去。
不过几秒,几个穿着黑T,露着花臂的彪形大汉到了他门口,一个劲儿的按铃。
方灼悄悄蹲下身,捂住耳朵。
外面的人按了十来次铃后,就开始砸门。
砰砰——
砰砰砰——
一次比一次剧烈、急促,方灼明显感觉到,背后结实的防盗门像是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不停地震动。
砸门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是被接到投诉的物业保安,拿着电棍上楼询问警告,几人才下楼。
危险解除,方灼就一屁股坐到地上,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
喘了几口气,扶墙站起来走到窗边,躲在窗帘后往楼下看,几个壮汉正好走出单元楼,坐进面包车里。
面包车没有开动,而是一直停在原地。
这一停,就是整整三天,几人纷纷怀疑,警察之所以没有动静,会不会是因为陈酒确实死了,只是尸体被其他人给拖走了。
毕竟,最近郊区发生好几起盗尸案。
他们越想越觉得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就说嘛,明明心脏都停了的人,怎么可能诈尸复活。
这三天以来,方灼的日子也不好过,只能吃泡面到没什么,主要是担心蒋陆岩的魂在外面浪过头,真的发生意外。
于是当他发现那群人不见以后,一刻也没耽误,大出血打了个车,终于在下班时间前赶到了开发区。
大老板嘛,没预约人家是不会见你的。
方灼没自取其辱找上门,而是蹲在路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公司大门,和停车场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