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说话,方灼就有种风雨欲来的恐怖感,他抬眼看向楼上,自习室外还真的挂了个牌子……
哎,命中注定他要死在今天。
方灼的两条腿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啊抖,还感觉到了尿意,麻痹的,千万不能尿裤子啊,太丢人了。
戴蒙看着青年的腿,低笑一声,宽大的手掌抚上青年细白的颈项,拇指隔着T恤,摩挲着那枚金色的印章。
男人眸光微闪,像对待朋友一样,低声说,“走吧。”
方灼感觉后颈一片冰凉,腿更沉了,“我、我的腿动不了。”
戴蒙说:“你太紧张了。”
“是么。”方灼说,“可能是我第一次跟学长相处,有点不太适应。”
戴蒙眯了下眼睛,发现青年说话的时候,漂亮的嘴唇颤抖的很厉害,像是被雨水摧残的玫瑰花瓣。
“你在害怕。”他说。
“没,我没有。”方灼心脏噗通直跳,他能感觉到戴蒙并不想杀他,至少现在不想。
可他无法按耐住内心的恐惧,再和戴蒙单独待下去,他怕自己受惊过度,把馅儿全了。
方灼目光焦急的往四周看去,想要看看有没有同学能救他,没想到还真看到一个。
他的斜前方,严枭背着书包准备离开图书馆。
方灼也顾不得这里是公共场所了,扯着嗓子喊,“严枭——”
严枭转头看过来,视线触及到方灼背后那个高大男人时,眼底闪过一丝畏惧,随后才将目光移到方灼脸上。
方灼的不停的冲他眨眼睛,严枭眼皮子垂下又掀开,似乎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来。
戴蒙的手依旧按在方灼的后颈上,随着另一个雄性动物的靠近,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掌控的意味很明显。
严枭走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