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岑把身上关之涯的外套脱下来,细心叠好,想了想,又抖开,拿了个衣架,挂起来了。
把外套安然放好在衣柜里,余岑才看向梁禹,把之前住院在医院偶遇关之涯的事情说了。
末了,余岑道:“他就是去医院拿药顺道看见我了,然后顺手写了一张卡而已。”
梁禹狐疑,“他跟你写‘学校见’?你们俩又不熟,见什么见?”
“开学了,一个班啊。他也被分到一班了,所以到了学校当然会见。”余岑道。
余岑没好意思说他当时看见后第一反应觉得关之涯是挑衅。
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关之涯是这一挂的?”梁禹仍是觉得疑惑,“他看起来那么高冷,原来是会给同学写小卡片这么……”
梁禹突然卡壳,想了半天,皱着脸别别扭扭地蹦出一个词,“‘文艺’的人?”
说完自己先抖了抖鸡皮疙瘩。总觉得“文艺”这个标签贴在关之涯身上,就好像迈克尔杰克逊穿着东北大花棉袄在哈尔滨冰面上跳太空步一样,哪哪都是违和感。
余岑却是点了点头。
关之涯画画挺好的,说他一句“文艺”,不吹不黑。
“之前也没听说过哪个同学收到过他给写的小卡片啊……”梁禹好奇道,“难道是因为你们是同桌?”
说着又否认了这个想法,“不过他那时候哪知道你们会是同桌啊!”
余岑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
然后才道:“当时自选座位的时候他被放鸽子。本来和别人约好了,可是那人最后没跟他坐,所以他就单出来了。一班当时就我没去,可能那个时候他已经猜到我是他同桌了吧。”
梁禹被小卡片一打岔,完全忘记了原本是为何而气。又和余岑扯了几句,被陶芸叫回去了。
虽然刚才是跟梁禹胡乱猜测的,但等他走后,一直到洗澡刷牙躺到床上,余岑都很在意——关之涯是因为自己是他同桌才写的那个小卡片吗?
在床上躺着刷了会儿手机,余岑还在想这个问题。
动手戳了戳江帜。
【余山今:关之涯之前在二班的同桌是谁?】
江帜大约也是睡前一刷时间,回得很快。
【flag之王:我啊。】
【flag之王:咋啦?怎么突然问这个?和关神做同桌做得不高兴?】【flag之王:哎呀我跟你讲啊,其实关神人挺好的,你们之前就是不熟所以有偏见,他学习好,问什么问题都很方便的。我知道你不需要问他问题,我就是这么一说……】以下省略n字。
余岑看着江帜咔咔咔发来的那么一堆,不知道他为什么打字那么快。
他是长了八只手吗?
粗略扫了一眼,余岑没搭理他那番话。
【余山今:他之前有没有给你写过小卡片?】
【flag之王:?】
【flag之王:什么小卡片?】
余岑莫名放了心。
那头江帜还在问。
【flag之王:什么啊?没见过什么小卡片啊,你说的是啥?】【余山今:没什么。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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