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抒?
这下换作纪念初呆了一瞬, 擦了,那天在厕所里撞门板的是他和梁抒?
那天她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 只远远的看到陆黎一眼,却并未看到女人, 只是觉得女人声音有些耳熟, 但也没想到梁抒身上去。
居然是梁抒?难怪那天她隐隐约约听到景费的名字。
她突然有些同情景费起来了, 难怪要出去喝酒泡男人, 原来是被人绿了, 借酒消愁?
陆黎笑的毫不意外,“我知道你跟梁抒关系不好,她也知道是你, 不过她不是什么好人,小心她背地里捅你刀子。”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不是你的人吗?”纪念初反问。
“什么我的人,话可不要乱说, 只是搞.了一次而已,就是我的人了?”陆黎嗤笑道,语气既轻浮又漫不经心。
“她是不是你的人跟我没关系, 如果陆公子是为了泡我才将那部电影的女二角色给我,那我大可以不要。”纪念初有些不耐烦了, 看着他淡淡说完,从他身侧缝隙穿过去。
陆黎这会没拦她,在她身后笑,“这可是你进军电影界的好机会, 确定不要?”
纪念初脚步顿了顿,却并未回头,嘴唇轻启,“不要,我想你给梁抒,她应该会很乐意。”
陆黎大步往前走着,一把抓住纪念初的胳膊,拽着她转了个身,一手撑着墙,将纪念初圈在墙壁里,他俯下身看着那张白净的脸,往她耳蜗里吹气,语气轻佻,“可我就想给你怎么办?”
纪念初这下简直是忍无可忍,低着头酝酿着脚力,准备直接给他一脚。
面前的压迫感却突然没了,她抬头,只见一男人背对着她,伸手就冲着陆黎的脸狠狠的打了一拳,毫不犹豫。
陆黎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纪念初认出了他的背影,哑着嗓子低低的唤他,“裴律师。”
裴梁城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很快转回去,立即往前迈了一步,将陆黎挥过来的手臂给钳住,压在身后,又狠狠的一脚踹过去。
这一下,将陆黎踹的飞出去好远。
好快。
纪念初在心里惊叹,换作是她,怎么样都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和速度。
陆黎趴在厚重的地毯上,摸了摸嘴角的血,咧了咧嘴角,笑道:“裴二少别来无恙啊,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可真够狠的。”
裴梁城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手看了半响,他刚刚碰了念初的是哪只手?
左手吗,对,是左手。
双眼猩红再次走上前去,在周围寻了一圈,拿了走廊尽头安全通道的灭火器,就冲过来要往陆黎手臂上砸。
纪念初一惊,反应到要做什么后,连忙上前几步跑过去抱住他手臂,大声道:“别!”
可惜晚了一步,还是砸了上去,只不过因为被纪念初这么一拉,力度倒是减轻了许多,可灭火器却从手臂上偏移到了头部,砸的一声闷响。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形成一道长长的蜿蜒血迹,将陆黎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更加的骇人。
裴梁城见到血之后似乎变得更加兴奋,本来还要砸,听见她的声音这才转过头看她,眼里一片殷红,充斥着疯狂和阴鸷。
纪念初盯着他手上的血迹,衣袖都染红了一小片,声音微微发着颤,低声问:“你怎么了?”
这样的裴梁城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疯狂,暴戾,完全失去了理智。
裴梁城听见她的声音才恍然如梦,清醒了些,连忙将手上的灭火器放置在地上,低下头,声音极轻,“没什么。”
这边的动静闹得很大,很快就引出来了不少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局面。
景费和季真都走了出来,陆黎的助理远远瞧见老板的身影,吓得飞快从包厢门口跑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纪念初和身旁的那个男人,颤抖着掏出手机打了私人医生急诊电话。
“是你…是你打的?你…你知道我们陆少是什么人吗?”那助理打完电话,颤抖了好半天,才抬头指着裴梁城结结巴巴的问出这一句话。
裴梁城点点头,语气听不出来任何波澜,“知道。”
景费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一个两个的,他都惹不起啊。
陆黎,全国连锁中银国际的太子爷,每年都能上财富排行榜前二十的人物,陆氏强大的商业帝国发展的如日中天,现如今更是蒸蒸日上,飞快的扩建融资。
可裴氏集团虽然说没有陆氏发展的这么快,可它是老牌商业王者,又是家族企业,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从上世纪就已经存在于国内,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直至现在,也仍然是个神秘却又不容忽视的家族。
季真心已经跌到谷底了,完了完了,这下算完了,就算人不是她家艺人打的,可也依然难辞其咎。
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戏拍不成,最差的结果肯定会被中银和陆氏不惜手段封杀。
她强逼下自己快要暴走的心态,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一旁的纪念初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这男人不是裴律师吗?好好的把人打了做什么,毁前程啊。
纪念初摇摇头,轻声道:“没事。”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湿巾,递给裴梁城,语气很轻,“擦擦。”
裴梁城眼神微暗,伸手接过了她的湿巾,细细的擦了擦手。
在场的几人气氛尴尬的都没敢说话,很快,私人医生来了,看见陆黎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是惊了一瞬,飞快的提着药箱上前为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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