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板子是自己去后山弄的。
还有一个不大的酱缸,里头是去年秋末新下的大酱,这大酱可是要吃一整年的,没有油很多菜就靠大酱增添点酱香味。
稍微过的去的人家都要下的。
队上也会按照工分给分黄豆。
她们的黄豆不是分的,是柳宵用烟到各家换的。
烟是赢得(有时候兜里没钱,就赌东西)。
至于调料就看到半罐头瓶子大粒盐和一个手掌可以托住的油罐子,里头还有一层底的荤油。
粮食也是有的,不过没有细粮,都是地瓜和土豆。
数量也不多,加起来也就小半筐,省着吃也就是七八天的量。
照说去年,宋红米因为怀孕没怎么下地,柳宵更是不干活,应该没有粮食的。
其实不然,这里头有个人头粮的说法。
就是户口在哪个村子,即使没那么多工分,也要按照一定标准分粮食。
和谐社会怎么能让人饿死呢。
这种情况就相当于全村人一起养懒汉。
所以柳宵为何名声不好,就有原因了。
他碰触了很多人的利益。
最后两人开始找衣服、被褥。
被褥都不用找,就炕上这些。
屋子里就一个破木箱子,没有其他的家具。
两人所有的衣裳应该都在里头。
木箱子没有锁头,直接打开。
里头是两身带补丁的夏装。
其他的就没有了。
宋红米对此倒不觉得奇怪,主要是上辈子都给她熏陶出来了,知道一个家能穷成什么样。
他们俩还不错呢,最起码还有棉袄、棉被呢,虽然都不是什么新的,还有些结块儿了,但是冬天不出屋在家里猫冬足够了。
“老公,你说我有没有藏私房钱?”宋红米就怕她真藏了,然后她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柳宵摸着下巴,“未必没这个可能,箱子里一毛钱都没有,太干净了,有点奇怪。对了,姑婆(接生婆)你给钱了么?”
宋红米摇头,“我不知道之前给没给,后面是没有,我累晕了。”
再说她也不知道钱在哪啊。
柳宵一笑,“没事,回头我套套话。”
“老公,我想把我那件夏衣给裁了,然后用开水烫烫杀菌,给两个孩子做褯子。”为什么裁夏衣,因为那是棉的,够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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